“把人给我绑了丢回右相那儿去,告诉右相,若这二公子下次再敢这么莽莽撞撞的跑到本郡主面前,不由分说的就想朝着本郡主的爱宠下手,那么下次残了死了可别怪本郡主没有有言在先!”玉辞心睥睨了一眼钱越,冷哼了一声对着御林军吩咐道。
那些御林军心领神会的将钱越给绑了,顺带打包送到了右相面前,并将玉辞心交代的话说与右相听。之后右相看着被绑起来的钱越,心中气急,冲上去就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打得钱越口鼻出血才罢休。
钱越无故的被自己老爹这般殴打,心里怎能咽下这口恶气,他将一切都归咎于玉辞心,如果不是她身边的那只白虎,他也不会有这般遭遇。
于是莫名其妙间,玉辞心的周围就竖起了一个敌人,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申时快到未时的时候,所有的拔营工作都已完成,所有的用具都被一一装上了马车,宇文厉率先带着淑妃坐进了皇撵中,然后吩咐下去出发回京。
上官烨是在玉辞心乘坐的马车开动前一秒跨上去的,还惊了一下坐在车里的玉辞心和紫芽。紫芽见他来了,连忙起身,将车里的空间留给二人,自己则是和元七一起坐在车辕上。
上车后的上官烨没有和玉辞心说话,他走到她身边和她并排坐着,双手环胸的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从昨晚开始,为了找玉辞心他就没睡过觉,好不容易玉辞心回来了他也没回帐篷休息,转头就出去忙碌了,直到现在。
如今能靠着车壁,在马车缓缓地蠕动之下,他也将有些沉重的眼皮阖上,在困意来袭中睡熟了。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了嫣红的色彩,看起来美轮美奂。
宇文厉在进城后就吩咐众人各自散去,不用跟着他一同去皇宫,当然,除了统帅御林军的上官烨之外。
上官烨让元七将马车赶回府去,自己则是另外去找了匹马骑着跟在了宇文厉的皇撵之后,将他一路护送回宫。
五皇子宇文珏昨天犯事儿被送回皇子府后,他的母亲晴贵妃杨雨晴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因着她是后宫嫔妃,没有皇帝的命令不能随意出宫,只好遣人去皇子府问情况。
当她得知自己的儿子受了伤却被皇上下令不许请御医医治的时候,心里紧揪着,生怕他的伤情严重,还是私下里去外面找了个平民大夫进府去给他治伤。
她派遣出去的人回来将宇文珏为什么会被送回皇子府的详细情况都对她作了说明,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一件事情,做成了就能为他除去不少心腹大患,如今却因玉辞心的出现,事情以失败而告终,让晴贵妃恨的是牙痒痒的。
作为贵妃,她身在深宫十多年了,深知皇上对玉辞心的宠爱,连她们后宫的嫔妃都及不上,她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尤其是有好几次皇上都去她那儿歇息了,一听说玉辞心出了状况立马穿衣就走,也不顾事先答应了她的事情,让她很是愤恨。
玉辞心一个小小的郡主,与宇文家又没有血脉亲情,凭什么能深受宇文厉的宠爱?你说宇文厉爱她吧,可又不见得,不然为什么任由那丫头胡闹也不肯纳入宫为妃。说宇文厉不爱她吧,有时候宠她宠起来连天上的星星也要给她摘,或许他是把玉辞心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养了。
想到这里,在自己的晴薇宫修剪花草的晴贵妃忽然手下一个用力,就将她命人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七彩菊给剪掉了一大块,等她发现的时候心疼的都快哭了。
“净月,皇上现在应该回宫了吧?你去宫门口等着,见到皇上回来,就告诉他本宫最近身体不适,请了太医过来看过也不见好转,能否让他来本宫宫里探望探望。”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晴贵妃心疼的捧起方才被她剪断的七彩菊,轻声吩咐着她的贴身女官道。
“是,奴婢这就去。”那个被晴贵妃唤作净月的在她身后福了福身,然后直接朝着宫门口走去。
净月刚抵达宫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宇文厉的皇撵进来,于是她立马奔上去,跪倒在皇撵面前:“皇上,求您去看看我家娘娘吧,自您出宫秋猎之后,娘娘就一病不起,请了御医看也无用,昨天听闻了五皇子的事更是心绪交加,难以安宁,原本就病了的身子更是严重了。如今听说皇上今日回来,奴婢斗胆来请皇上去晴薇宫看看娘娘。”
“哦?晴儿?她病了?”皇撵中的宇文厉一听,脸上隐隐爬上了担忧的神色,眉头也蹙了起来。
“回皇上,是的,娘娘病了。还望皇上随奴婢前去看看娘娘。”净月抬起头回话,就这么一会儿她的脸上就流下了两行泪珠,仿佛她的主子晴贵妃真的重病了一般。
“皇上,您不是答应盈儿要去臣妾宫里坐坐吗?怎么这会儿晴姐姐的宫女来了您就要去那边了?再说了,您这才出宫两天,晴姐姐就算生病了也不会严重的,您何必......”这时,同样坐在皇撵中的淑妃任月盈开口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宇文厉的胸膛上画着圈。
任月盈哪里不知道晴贵妃遣人来请皇上过去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的儿子昨天犯错了被人送了回来,虽然她不知道宇文珏犯了什么错,毕竟宇文厉下了封口令,但是从伤都不给他包扎直接送回来的态度来看,铁定犯的错不小。如今晴贵妃装病想引宇文厉过去,为宇文珏求情,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前段时间她的父亲传话过来,说他们任家最终选择靠拢的人是七皇子宇文扬,那么她就会暗中帮助宇文扬,而不会让五皇子宇文珏的母妃晴贵妃钻了空子。
“乖,朕就去一小会儿,晚点再去你宫中。”宇文厉捉住她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