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辞心最后的问题,宁安摇头表示不知。她只知道她坠马后就被一群黑衣人围起来了,然后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昨晚我外出散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五皇子和他属下的对话,他知长公主有意将你许配给七皇子,心生嫉妒,准备让人将你掳去距离这里二十里左右的别院,然后对你行不轨之事。借此逼迫长公主,让她将你许配给他,助长他的势力。”玉辞心说着,看着宁安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扩大,一脸震惊的神色,她竟然不知,原来自己的五表哥打的是这个主意。
随后,宁安的脸上的震惊转为了哀伤,都是表兄妹,怎么他生出了这般龌龊的心思。为了皇位和野心,某些人果然无所不用其极。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让自己离五表哥远一点了,原来他......真是可恨!
宁安的手掌不自觉的抓紧床上的薄被,将其揉成了一团,以示心里的不平静。
“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以后离这些争夺储君之位的人远一点,否则你连自己怎么出事的都不清楚。”玉辞心说着,站起身来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语罢,她转身就朝着帐篷外走。
“等等。”就在玉辞心快要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宁安叫住了她,“玉辞心,我们......和好吧。我不生你小时候的气了,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吗?”
听到这话,玉辞心忽然笑了:“你瞧瞧你,小时候的事一直记到现在,看来我以前骂你小心眼儿果然没骂错。”
“我......”宁安又一次词穷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玉辞心的这句话,好似她说的没错,自己把小时候的账记到了现在,确实是挺小心眼儿的。
“行了行了,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玉辞心笑着不想逗她了,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在迈出去将帘子放下后听到里面的宁安大声喊了一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脸上挂起一丝恬淡的笑意,她冲着帐篷里的宁安答道:“等你伤好全了来找我,我就告诉你答案。”
之后她挥了挥衣袖,潇洒的离开了。
玉辞心并没有回自己的帐篷,因为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都从猎场里面出来了,那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而且伤的都得不轻。放眼一看,竟然全都是宇文厉的儿子们。
这些人中,除了还未出来的七皇子宇文扬和五皇子宇文珏之外,其他的居然都出来了,此刻御医正手忙脚乱的替那些受伤的皇子包扎伤口,累的满头大汗。
往年围猎都没出现皇子手上的事,怎么今年一来就全都伤着了,先是宁安郡主,再是这些皇子,难道说猎场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顾不上多想,平时这些身娇肉贵的皇子们哪里受过什么伤啊,此时被刀剑割了几个浅浅的口子都通的呻吟的跟什么似的,吓的御医可是两股战战,生怕等下包扎重了挨上皇子们一巴掌。
而宇文厉看着自己的这些儿子们,个个养尊处优,一有点儿什么伤就哀嚎成这般模样,这就是他的儿子,哪有他当年的意气风发?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了阵阵失望。
半个时辰后,五皇子宇文珏带着重伤被护卫从猎场里面抬出来,胸口和大|腿上都有明显的伤痕,但都不是要害,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怖而已。
接着七皇子宇文扬也从猎场里走出,只不过他身上除了狼狈一点以外,连个伤痕都没有,护卫们也有完完全全的跟在他身后,让周围的人看了,不禁都开始怀疑其他的皇子受伤是不是都跟七皇子有关系。
如果玉辞心先前没有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宇文厉,他看到这一幕也不禁会怀疑宇文扬,但听了玉辞心的讲述之后,他反而眼神冷厉的看向了受伤最重的五皇子宇文珏,暗道他的这出苦肉计唱的还真不错,为了陷害他的弟弟,还真是下了血本。
“父皇,儿臣进猎场打猎,才出发没多久,还没开始猎杀珍禽野兽就被一群黑衣人给暗算了。他们出手狠辣,招招是要将儿臣往死里打,儿臣恳请父皇派人彻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宇文厉的大儿子宇文轩,他伤的没多重,就是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脸上也有点箭羽的擦伤罢了。此时见到几兄弟都在场了,他身为大皇子,自然是率先开口。
“就是啊父皇,儿臣们也都各自遇到了埋伏,还受了伤。父皇一定要派人好好查一查这猎场里面到底是怎么混进去那些暗杀的人的。”
“父皇,咱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怎么唯独七弟没有损伤,除了衣衫凌乱一点之外,并无其他大碍。而且我们带去的护卫都死伤的差不多了,就他的人一个都没事的出来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他下的手......”
“我看不必怀疑了,我的人在几具侍卫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是七弟派人下的手。”
随后,就有侍卫将几支带血的箭羽呈了上来,送到了宇文厉跟前。五皇子宇文珏见状,连忙声音微弱的道:“七弟,没想到,居然是你下的毒手,我......咳咳......”
之后的话都止于他突然的咳嗽里,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痛,宇文珏的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表情扭曲的不成样子,但双眼中却是一抹算计得逞的精明。
玉辞心走过来,看着宇文珏的表情,心中暗道:不知一会儿你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被你父皇知晓的时候,你脸上除了扭曲之外,还能有何表情?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刚进猎场的时候也被埋伏了,而且宁安表妹当时也在,只不过与儿臣走散了。儿臣听说表妹被送回来了才赶回来的,岂料回来竟听到众位兄长对儿臣的污蔑。”七皇子宇文扬立马跪地辩驳着,当他看到朝着这边来的玉辞心时,忽然想起出事的时候她也在,连忙指着她道:“对了,父皇,当时云心郡主也在场,还是她提醒儿臣小心箭羽的。”
闻言,宇文厉朝着玉辞心的方向看去,见她过来,出声问道:“宁安如何了?”
“回皇上,宁安郡主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了,如今在自己的帐篷里修养,不过她的脚踝扭到了,肿的挺厉害的,估计要十天半月才能好吧。”玉辞心回答着,然后看了眼宇文扬,冲他笑着点头:“遇袭的时候,我确实在七皇子边上,亲眼看着弓箭朝他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