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清素一直看着蓝皖箐溪孩子气的举动,听到他的话,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喝个酒都得罪他啦?不再隐藏,清素从暗处走出来,威严十足地道:“怎么,蓝国的皇子对朕似乎有极大的不满啊。”
“呀!”蓝皖箐溪吓了一大跳,头不小心撞到了大树,疼得他龇牙咧嘴,模样好不可爱,身后传来一阵轻笑,蓝皖箐溪气急,别过头,插着腰瞪她。清素一愣,勾唇,月光下的她长发飘散,蓝眸似乎有着摄人心魂的魅力,如同下凡的仙女,虚幻美丽。蓝皖箐溪怔怔地看着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怎么,朕美得连蓝国皇子都看呆了?”戏谑的声音传来,蓝皖箐溪回神,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想他堂堂蓝国皇子,什么宠爱没受过,现在居然看一个女人看呆了,奇耻大辱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抬起手,揉揉自己微红的额头。
“从你踢树的时候。”清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踢树?那就是……“你什么都听到啦?”蓝皖箐溪睁大眼睛,不会吧,他骂了她那么久,她应该暴跳如雷才是,为何……
“对啊,朕还听到你骂朕‘欲行不轨’。”清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小样儿,敢骂我?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大胆的蓝国皇子!
蓝皖箐溪语塞,贝齿狠狠地咬唇,糟了,他刚才的话可说大逆不道的,她会不会讨厌他?心一横,蓝皖箐溪闭上火眸,一副‘死就死吧’的样子,“我知道我冒犯了你,你想怎样惩罚就怎样惩罚我。”想怎样就怎样?“此话当真?”清素挑眉。
“对。”
“那好……”清素缓缓靠近他,月色朦胧,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光芒,柔美诱人,清素只觉得体内一股燥热,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狠狠吻住了那诱人的红唇,轻巧地探入口中,辗转纠缠。
“你……呜……”蓝皖箐溪睁大了火眸,想要挣脱开她,却无力反抗。转眼被她火热的吻沉迷,目光开始散淡。呜……满甜的……清素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笑了笑,放开了他。“看来你对朕的吻很陶醉啊。”一句话惊醒了蓝皖箐溪,他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跺了跺脚,转身跑开,清素站在原地,弯着腰大笑。
这如银铃般的笑声传到蓝皖箐溪的耳里,他别过头,大喊:“你敢轻薄我,等着吧,我一定会讨回来的!”讨回来?他要回吻她一次吗?清素听了,笑得更欢。
半晌,她揉揉额角,笑盈盈地看着蓝皖箐溪离去的方向。有趣,这个蓝国的皇子,还能勾起她的兴趣。
摇摇头,准备走回自己的寝宫。突然,体内升起一股燥热,身体开始变得火热,咽喉处感到非常干渴。我怎么了?
清素揉揉头,无法压制住身体的热量,好热……好热……
她踮起脚尖,飞到了素月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水壶仰头就倒,热量还是不能降下去。怎么会这样?清素难过地抱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心底突然一冷,有人给她下药?
她居然被下了药?
是谁?到底是谁对她下药?身体好渴……好干……咬紧唇,不让那破口而出的呻吟喊出。
丹田升起的热气,令她痛苦万分,恍然间,触碰到一丝冰凉,那凉凉的感觉,清素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床帘拉下,春色盎然,恍惚中,一双紫眸,带着点点忧伤,映入眼帘……
清素困难的睁开眼睛,身子微微酸痛,昨夜她被下了药,好像和一个人……等等,那人是……侧头一看,一张邪魅倾城的脸印在眼前,均衡的呼吸声,脸色潮红,昨夜的痕迹在他白嫩的身体上留下,正躺在她怀里,抱着她曲线苗条的腰。
狐狸?是他?她愣愣地看着他,昨晚,她好像对狐狸……
脸上一红,轻轻拿开他的手,走下床,实在没有勇气叫下人来替她换衣,要是被看见床上的狐狸,那可糟糕了。
穿起衣服,蓝眸恢复了平静,望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怎么上早朝啊。咬了咬唇,拉紧衣服,清素推开门,外面,柳儿早已守候在外。
“女皇陛下,您怎么不叫我去替您更衣呢?”柳儿疑惑的看着她,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女皇陛下好像在害羞似的。
“不用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朕的寝宫。”清素不紧不慢地吩咐道,“柳儿,准备一下,朕去凤殿。”凤殿,早朝的地方,历代女皇都要去那里早朝,从官员的口中了解百姓的状况。身为一代女皇,早朝是她的责任。而前任女皇则继续居住在皇宫内,一直到死。
“是。”奇怪地看了清素一眼,陪在清素身旁,随着男侍女卫一起步入凤殿。
早朝上,大臣们都到齐了,在金凤,大多都是女子为官,男子则呆在家中生儿孕女。清素缓缓走到凤椅前,带着一股霸气坐下。
“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爱卿平身。”清素满意地看着这些大臣行礼,笑着喊道。“今日是朕登基的第一日,既然身为皇帝,那么就得为百姓着想,众爱卿有何事要报告?”座下鸦雀无声,清素不屑地冷哼一声,平日里这些老匹妇就知道拍马屁,现在一问到正经事,都不说话了。
“众爱卿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清素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盯着李将军,“李将军,听说边关有骚动,战士们因为没有食物而不愿战斗,朕倒是有些奇怪,朕的母皇不是发配了一些国银下去吗?怎么还会缺少食物,你身为将军,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冷冽的眼光扫过李将军的脸,清素冷冷地说道。
“女皇陛下,臣不知。”李将军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道。
“不知?”清素挑眉,厉声道,“身为将军,居然不向朕汇报这一情况,害得边关的战士们不愿战斗,你实在是失职,李品,你该当何罪!”李将军吓得一怔,望着凤椅上的清素,一时间语塞,想她李品大将军南征北战数年,居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新上任的十五岁女皇逼得说不出话来。可笑!但是,这个女皇跟那个皇原雪兰不同,她那股骨子里的傲气,实在令她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