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绝色双魁。双胞胎?可惜,她并不知他们长得如何。
下面的女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他们两吃个精光。清素皱眉,她不喜欢这种眼神。“花爹爹,你答应过泉儿……”白衣男子走上舞台,突然开口。淡淡的声音,甚是好听,不同于别的男子娇滴滴的语气,他的声音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花爹爹脸色一变,小声说道:“我知道,这只是让你们露个面而已。”白衣男子轻轻皱起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花爹爹继续说道:“咱们红满楼的双魁可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除了能付出高额的金钱,还要有出众的才气。”
“这算什么,只要有钱不就得了?”一个女人叫嚣道,其它人也跟着附和。
“不一样哦,咱们的透儿和泉儿说了,哪位小姐能做出最好的诗句,那么他们就愿意只给那位小姐看他们的面貌。”花爹爹笑得妖艳,“不仅如此,还要有钱才行。”
这下可使众人犯难,来红满楼的人大多都是粗犷的武将,要不就是母亲是当官的,平日不好学习,只好男色的女子。
有趣!真有趣,清素笑呵呵地看着她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人抓耳挠腮地想,无奈平日只是奔赴烟花之地,根本无心读书。就连那个五大三粗的李藕也为了一睹芳颜,努力地编诗。楼下的两个男子默不作声,但眉宇间已经有着淡淡的厌恶之意。
清素站起身,看着窗外,轻轻道:“若两位公子不嫌弃,我就作一首诗吧。”
未等他们开口,便轻轻念道:
草树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韩愈啊韩愈,不得已借用一下,千万别怪我。清素在心底默念,不想楼下却一片惊呼,白衣男子惊讶地看着这个面貌平凡的女子,佳句!真是佳句!红衣男子喃喃道:“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好!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点柔柔的味道,清素的目光放到他身上,总觉得,那个身影……好熟悉。
“小姐才华之绝,令我不得不佩服,敢问,小姐是如何想到如此佳句?”白衣男子水蓝色的目光多了一份敬佩。
“这个嘛!”清素干笑,怎么想的?我盗用的行不?谁叫咱是穿过来的,就是好处多。“我只是看到这百花盛开,万紫千红的景象,有感而来。”
“敢问,还有哪位小姐能作出比刚才这位小姐更好的诗句?”花爹爹满意地看着清素,她应该是能够出大手笔,呵呵,要是她赢了,或许今日能赚更多的钱。
周围寂静无声,那些达官贵人诧异地看着清素,总觉得……这个女子在哪里看过,但是在哪里,她们自己也说不出来。
“那么,我就是赢了?”清素笑笑,只给我一个人看他们的脸?还要花这么多钱,值?还是不值?
花爹爹看了看女人们一副嫉妒的模样,笑道:“当然,只要您出得起这钱,那么绝色双魁就能给您看他们的面貌,您……”清素皱眉,伸手拿出几叠厚厚的银票,“这样,够吗?”
“够,当然够,呵呵,透儿,泉儿,你们带这位小姐去雅房。”花爹爹接过钱,笑得合不拢嘴,吩咐两位男子。红衣男子似乎并不怎么情愿,他的目光一直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是找人?白衣男子淡淡地开口:“小姐,请跟我来。”
眼底闪过笑意,绝色双魁,让我看一看,到底值不值我花这么大功夫吧!
“请进。”白衣男子为清素打开湘间的门,待人进去之后,淡淡的看了一眼下面早已嫉妒得发狂的女人,眼底闪过鄙夷,很快,又不动声色地关好了门。
“你们就是红满楼的绝色双魁?”清素坐在椅子上,眯起眼打量这两人。“刚才听一个小倌说,你们是以舞成名,还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我和泉儿的确是卖艺不卖身,既然只有姑娘拥有如此才艺,那么我和泉儿愿意为姑娘舞一曲。”白衣男子轻轻说道,眼底有着淡淡的忧伤,不知为何,令人心疼!
“舞?呵呵,好。”以舞成名?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舞,到底有何稀奇。
红衣男子突然伸手拉住白衣男子的手臂,显得有些焦急,“哥,雅……”白衣男子轻轻皱眉,红衣男子便像触了电一般,急忙放开了他的手臂,小脸显得急促不安。
“这位公子难道不愿为我舞一曲吗?”清素笑道,“我可是为了看绝色双魁有何与众不同的地方,才特地来到这红满楼。”旁边的小梅听了,白眼一翻,算了,自己的主子撒谎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脸不红心不跳。什么叫特地?明明是溜出宫,碰巧遇到的。
“不,姑娘误会了,泉儿他只是……”白衣男子顿了顿,“他只是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无碍。”说完,对旁边的小男孩使了一个眼色,小男孩会意,拿出随身携带的笛,轻轻地吹起。笛声清脆悦耳,悠扬的声音响遍了整个雅间,清素暗暗心惊。如此动听的笛音,没个五六年,绝对练不出来。看来这红满楼,除了卖身的小倌,还真是人才济济。
白衣男子舞姿柔美,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与悠扬的笛声结合一体,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虚无缥缈,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红衣男子随着白衣男子的舞步,轻轻旋转起来,他的舞跟白衣男子的有所不同,舞姿妙曼,嘴角微微上扬,火红的长衣随着身体的摆动旋转起来,没有白衣男子仙子般的气息,反而像坠入凡间的妖精。
妖精与仙子结合的舞步,形成了绝美的图景。清素怔怔地看着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优美舞姿,心底暗暗惊讶,两个青楼男子,居然能舞出如此动人心弦的舞步。
一曲完毕,舞蹈结束,两个男子微微喘气,面纱下的脸蛋绯红。“啪啪啪——”清素鼓起掌声,湛蓝的眼眸满是赞赏,“红满楼有如此才艺佳人,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不知两位公子姓什么?”他们两人有着如此高超的舞艺,如果能加以利用,岂不是更好?
红衣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我和哥哥没有姓,母亲在我们刚出世的时候就抛弃了我们,被花爹爹所救,从小便在红满楼生活。花爹爹给我们起了一个名,单一字。哥哥叫透,我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