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哭,有这样不要脸的吗?
“闭嘴!”
哭得烦燥,苏浅桌子一拍,恼道,“不就是一块灵石吗?掌柜的,你做主让她一块!”
一代两块,这好分。
反正八百两银子也没到手,她有权分一块出去。
“什么?不可能!”
“不行!两块都是我的!”
掌柜的与赵灵儿齐声说道,居然是两人谁都不同意。
苏浅:……
她不想理这种事了!
道,“一块灵石四百,两块八百。既然谈不拢,谁的价高给谁吧!”
话一落,赵灵儿立马道,“我出一千两!”
掌柜的一咬牙,“一千二百两!”
赵灵儿:“两千两!”
掌柜的:“两千……一百两!”
赵灵儿:“三千两!”
掌柜的:“三千零一两!”
赵灵儿:……
一回头,气得大叫,“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你怎么可以一两一两加。”
“因为我家公子说了,要勤俭持家,才能细水长流。”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两怎么了,一两也是银子,一两也是比你多。
苏浅无语的看着,心情实则澎湃如潮。
三千零一两了啊!
望天。
这比预计的多了好多好多。
古羌也无语:“主人,生财有道啊!”主人不应该去修道,应该去做商人。必定赚得名满天下。
苏浅:“……快帮我算算,剩下的还能卖多少。”
那边两人还在争执着,但或许是真的价格太高了,两人最后决定,一人一千两买一颗灵石救急。
结果,苏浅不同意了。
一副奸商的表情,大梦初醒一般道,“刚刚我好像听着,是喊到了三千零一两?唔!这一两不好分,既如此,那便每人一块灵石,每人一千五百两罢!剩下那一两,本姑娘便吃吃亏,让利出去了!两位看,这样可否?”
苏浅一脸笑眯眯的问,掌柜的要吐血,赵灵儿也脸色难看,后悔不迭。
明明四百两一块的灵石,硬生生多花了一千多两才到手,这……是不是太蠢了些?
不过,话既出口,也没办法再收回。
两人同意,马上现场交清银两,各带了一块灵石走。
临离去之时,赵灵儿忽然回身,脸色阴阴的看着苏浅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一边脸一个掌印,这个仇,她记下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浅!”
一下赚了这么多钱,苏浅心情不错,自然也不会怕这么一个凡人的威胁。
名号撒出去了,古羌也是第一次知道主人的姓名,琢磨着这名字不错啊,好听。
胖掌柜的却是眼皮子一跳,生生的看了苏浅好久。看得苏浅有点烦了,索性道,“掌柜的还有事?”
掌柜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姑娘眼神如此锐利。
硬着头皮道,“小老儿只是想到了一只名叫阿浅的白狐。请问,可是姑娘的灵宠?”
白狐?
苏浅心中一跳,难道这胖掌柜的见过自己,还看出什么了?
马上不动声色的道,“掌柜的真是好眼力。如此知道本姑娘身边有一只白狐灵宠?”
胖掌柜一听激动了,“姑娘,你当真有只叫阿浅的灵宠吗?我家公子说了,他去年冬天的时候,捡到一只白狐狸,后来那只白狐狸走了,他给那只白狐狸取名叫阿浅……”
苏浅:……
她怎么不知道,展扬还有这等说谎的天赋?
他取的名?
呸!
忒不要脸!
脸色淡淡沉下,随意挥了挥袖,示意胖掌柜的闭嘴,“怪不得本姑娘的灵宠回了宗门就大病了一场,原来是曾被你们公子给抓了啊!”
话到这里,更是不客气的冷笑,“说吧!你家公子对本姑娘的灵宠做了什么?害得它进了宗门就重伤不治而亡!本姑娘也正要找凶手呢!”
睁眼说瞎话,谁不会!
苏浅并不知道展扬已经知道自己化形成功,张嘴就编故事,编得还挺像。胖掌柜的抹了抹汗,早已打发机灵的小二去禀报公子了。
然,苏浅却没有耐心再周旋。
在她心中看来,她与展扬之间,已经再无牵挂。
救她是真,但心心念念的想要剥她的皮做围脖,还要打算拿她炼丹也是真……她小心眼,做不了大肚的人。眼下能忍着不去找展扬的麻烦,已经是她很大度了!
“告辞!”
思及此,苏浅起身便走,胖掌柜的连连要挽留,苏浅不耐烦的一个瞬移,便没了踪影。
胖掌柜的呆了呆,走神时,展扬一身白衣打扮急匆匆而至,“她呢?”
“走……走了。”
指了指门口,胖掌柜的依然还有震惊之中。
无声无息就不见了人,大神者啊!
于是,且不说这里展扬为这事该有多颓废。只是迟来一步而已,她便跑得那样快,还真是本性不改。
自然吩咐了人手在整个明月镇寻找苏浅。
此时的苏浅瞬移而出,一刹分心就选错了落脚点。
“扑通”一声落了水,她狼狈至极的抬眼向上看,迎面就看过来一双同样惊诧的目光。竟然,是他?
苏浅呆了呆,大叫一声,“怎么又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
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他?
司空眼神微凝,望着眼前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声音也是没好气,“怎么又是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家,居然还有这等怪癖,是要偷看男人洗澡么?”
自从全身的实力压制到不足仙尊时期的十分之一,司空的性情也就没那么清冷出尘了。
倒是沾了点烟火用气,用大白的话来说,就是仙尊变得更加生动了。
苏浅:……
这人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但是,牙尖嘴俐怕不了谁。当即道,“我看是我看,但你是男人么?”
啰嗦的男人,看一眼就讨厌!
没好气的从浴池里站起身来,池水到她胸部,水波流动,倒是看得很香艳,司空脸又黑了黑,一声“臭丫头”差点又要冒出来。大白连忙传音,“仙尊大人,忍,一定要忍!现在,你是司空,不是她师父……”
行!
司空深深的吸一口气,不动声色掐个法诀,让自己的心神安宁一下。
再道,“姑娘真是好定力!”
看她一步一个脚印,淌水上去。司空大手一挥,将浴池边搭着的衣袍披了起来。
上了岸,又一个清洁术用上,眨眼变得全身清爽。
苏浅:……
好羡慕。
当初学了瞬移术,为什么不好好学这个小法术呢?
看看人家,一个手指掐出法诀,就变得那么干净了。自己呢?落汤鸡一只。
抬手拧着身上的湿衣,心中很是郁闷。
“姑娘,需要帮忙吗?”
实在看不过这丫头拖拖拉拉的样子,司空好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