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马车耀着金光,反射着极地雪山刚刚落下的一层皑皑白雪,白流云一行人像是走进了童话世界一样。
他的闯入引起了这方人员的全面关注。
另外这一边正与九阶魔兽斗得昏天暗地的苏浅,自然也引起了白流云的关系。
“呵!这小狐狸果然是打不死的体质啊!本座早就说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却还不信……如何,现在能信了吗?若想得到她的欢心,却是没那么容易的。”
马车里的紫衣换了一身打扮,黑衣遮身,面容娇美,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冷的直刺骨子里。
令人那么不爱听。
白流云淡淡看他一下,也不被他的挑拨所迷惑,只道,“在本座这里,你最后少开口。仙尊大人似乎也在,见了他的面,他若是能看得出你本体,你大概自无命可逃。可若是看不出……你也自求多福吧!”
他到底是与这虫人达成了交换条件。
他放这虫人一次,虫人教他一门上乘的功法,令他可以展开对苏浅的种种追求。
而这,也并非是他鬼迷心窍的结果……实在是苏浅早已经成了他心底的执念。
他白流云得不到的女子,谁也别想得到,包括仙尊。
“呵呵!这就不用国师费心了。”
紫衣阴沉沉的声音低低一笑,却是充满了自傲。
隐隐还对这个人类国师的种种讥讽……嘲讽他只是为一个妖女,就将自己失了本心,竟敢与虫人做交易,这还真是胆大。
然,既然做了这件事,白流云便也不会后悔。
顿了顿,向他伸出手去,“功法呢?本座将你平安带到了此地,我们之间的交易也该兑现了罢?”又顿了顿,“别拿什么假的功法来骗本座,本座没那么傻。”
话音一落,虫人便有些讪讪。
用着紫衣的脸,说出的话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粗嘎难听,“国师真是好心计……喏,给你吧!”
一本线装的功法书递到了白流云手中。
白流云略略翻看了一下,皱眉道,“玄天录?”
这话一出口,仙尊便似有些感应。但好在他现在实力不算高,一时看了片刻,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随之便将这种怪异压了下去。
心道,玄天录是他手中自创的一本功法,又何会落到外人之手?
倒也不可能啊!
想了想,硬是想不透,便也随它去吧……等回头他找回了魂魄,找回了身体,自然也就能得到最好的答应了。
这里不追究《玄天录》,那边的虫人却是嗤的一笑,漫不经心的说,“是。这便是你们人类的至高尊者,浅墨的独闯功法。得了它,你便是要修成神尊也未尚不可……”
这倒说的是实话。
虫人纵然可恶,说出来的话也颇是真诚的。
世间强者总是会被崇拜的。
他也不例外,他也崇拜强者。
但他并没有告诉白流云的是,这本《玄天录》虽然功力非常,但里面的一些关键部位,都被他暗中进行了修改的。
若是一直炼下去的话,怕是早晚有一日也会走火入魔。
然,这些事情,白流云并不知,只是要与这虫人完成了交易,达成了效果之后,便要将他赶下车去。
虫人脸色黑了一黑,“白流云,你过河拆桥也未免太快了些!”
“唔!是吗?还有更快的呢!”
白流云淡淡的说,虫人猛的哑声,“你说什么?”
“本座说的是……这个Z!”
下一秒,白流云迅速出手,一柄小巧的飞剑,无声无息穿过了虫人的左胸,将它一颗黑色的心脏挑了出来。
紧接着,一道闪着烈焰的火网向他当头罩下,并迅速收网!
虫人惨叫一声,叫声传得极远,终于那边的仙尊也惊动了。
身形微晃,青木仙尊已经电射而至,就听那虫人一声凄厉的大吼,“白流云!你言而无信,必遭报应!”
这一连串变故,来得极快,又让人防不胜防……虫人能有余力逃脱,也是它拼尽了全力,但与此同时,白流云全力催动这真火烧它,也是累得不轻。
当下见仙尊到来,抬手将火网收起,很是恭敬的道,“仙尊大人。”
“发生何事?”
青木仙尊看他一看,莫名就对这国师充满了淡淡的不喜。
依虫人那最后一声吼,怕是两人之间有了交易吧?
而能与虫人做交易的白流云,此心计也不算光明正明。
“让仙尊见笑了。实在是路途之上,在下偶遇这虫人杀人,便一时出手,可无奈……在下与虫人竟是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无奈之下便与虫人做了交易,我们暂时平安相处,我带他来这极地雪山之后,再定胜负。”
“唔!事出突然,国师有些急知,也无甚可挑理之处……所以,眼下呢?”仙尊淡淡颔首,锐利的目光盯着白流云。
白流云面不改色心不跳,“自然是在下赢了……虽然说刚刚出手是趁其不意的偷袭,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重创了虫人。况且,在下也并任何违约之处!”
是的。
白流云话中,真假掺半。凡是涉及到《玄天录》这本功法的时候,他一概不提。只提那些无关紧要的。
当初他与虫人做交易时,的确是这样说的……两者之间暂且平安无事,他们一起到极地雪山之后,两人再行分道扬镳,谁也不欠谁的。
可谁知,白流云话中的意思,不欠不等于不欠……这并不违约。
因此也才会突然出手,也才更有虫人那愤怒吐血的爱伤。
人类,当真是如此不可爱啊!
“既是如此,国师所作所为,也没什么可诟病之处,本尊也自然不能加以干涉。只是,本尊却不知国师前来极地雪山有何要事?”
仙尊何等人也?
一眼就看出国师心里小九九,直接就将问话问了出来。
白流云:……
笑着顿了一顿,很是真诚道,“既然仙尊大人刚巧在这里,那在下便有话直说了……在云起书院这一年之中,在下很是担心阿浅的安危,也曾彻夜不眠。然,阿浅却因为重伤缘故,而一直不见踪影。可在下心里总是不安,所以就……”
仙尊的脸色平静如斯,没半点情绪。
心里倒是冷笑,好大的脸,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到本尊面前去喜欢本尊的徒儿?
面上不动声色,却是怪异的看他一眼,“接着说。”
白流云从仙尊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索性既已开了口,便道,“仙尊大人,在下白流云,乃是真心喜欢阿浅,愿意诚心娶她为妻。所以,还请仙尊大人成全。”
废话说了那么多,啰嗦得紧。
这样不是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