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林花攀谈的杜域,两人说得高兴时,一把生锈菜刀扔在他的脚下。
管家十分不好脾气哼道,“慕家请你回来,不是让你聊天说话的!”
管家给了一个眼神林花,她垂下头往一边走开,杜域指了下脚边的菜刀。
“看什么看了?今日你的任务就是砍柴了,没有柴木如何烧饭煮菜了,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你就去给我们砍柴好了。”
锈迹斑斑的菜刀,上面还有几个缺口,如此不利索的刀具给到杜域。无疑是在刁难着杜域,杜域弯下腰把菜刀捡起。
“那柴了?我们怎么就不见有柴的?”
“要柴是吧,自己出去郊野砍伐。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少爷呀,柴都要准备好给砍的吗?天黑之前,不能把三堆柴木给砍伐出来,今晚你也不用想着可以吃饭。”
人生地不熟,让杜域一人出去,看的出来管家对杜域充满意见。
“看什么了?赶紧出去了。”
在管家厉声训斥下,杜域耸肩往门外走去。
慕青从柱子后面绕了出来,管家卑谦弓下身子,分明不让自己跟慕青处在同样一个高度上。
管家低声道,“完全按照少爷的意思,给杜域增加给十分之难度的工作,让他出去砍柴了。”
“很好,你办的很好。”
慕青可是慕天大儿子,高高在上的,居然对一个下人动用这样的小动作。管家有点不明白,他奇道,“少爷,小六怎么说也是老爷请回来的,这样是否过分了点?”
慕青瞪眼,吓得管家急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小人多嘴,怪小人多嘴了。小人不敢乱说话了,小人知错了。”
慕青冷道,“我办事,你不需要管那么多。我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去办好就行。”
“小人知道,小人今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不住磕头请罪的管家,慕青斜看了眼,也就过去了。
他暗道,“与花花那么近,我可忍受不了。你越是靠近花花,你的日子肯定会越难受的。一旦让花花喜欢上你,你不用在慕家混下去了,哪怕你有我爷爷撑腰,我也照样把你弄死不可。”
无聊漫步庭院的慕榆,恰好见到杜域急匆匆走出门外。
她心道,“那家伙去哪里了?还带着把菜刀,肯定是干坏事了。不可以的,我可是慕府的守护神,我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闲着没事干,慕榆好奇心一上来,也就尾随上杜域。
越过了闹市,直奔山上去,穿过重重的树林之后。慕榆来到悬崖边上,她左右翻看着,“奇了,那家伙明明是从这里出去的,为何就不见人影了?他能躲到哪里去了?”
“难不成,他跳入悬崖下。”
她探步靠了下悬崖,湍流溪流,冲击力之大撞上墙壁还出现回流之势,加上离慕榆所处位置存在一定的高度差,种种因素加起来,很是骇人。
“啊!”
慕榆腰部衣带束在身后那人手上,往前一推,慕榆上半身探出悬崖外。
“说,跟着我干嘛?”
突袭而出的杜域擒住慕榆腰肢,假装性往前推了下,试探性的举动吓得慕榆泪珠都冒出来。
“你这个混蛋,你赶紧拉我回去,不然我告诉爷爷,爷爷定然会处罚你的。”
倾斜朝前的慕榆,处在一个被动状态,杜域一个松手,她整个人葬入湍急中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慌了,泪珠不住滴落下来,“快拉我上去了,快点拉我上去了。我要告诉爷爷,我要让爷爷出发你。”
提着慕榆腰带,杜域手朝前送了一下,慕榆面朝下方仿佛下方湍急浪花都扑打上脸蛋,本身就慌不成样子的,看了后,更是乱动不住。
“别动啊,喂,真的不要动呀。”
越慌乱,越挣扎,杜域明显感受到手上腰带松了。倏忽,慕榆跌入湍急里头,杜域无语道,“神经的,让你不要动,你非要动了是吧。”
杜域往前走了一步,立马随着慕榆而坠落湍急里头。白花花的浪花,不住扑打两人,迅猛的溪水比看起来还要猛,处在里头,身体完全就不受自身控制。
杜域跳得十分之及时,一手拉住往下沉的慕榆,手托着她的脑袋不住往岸边游走。失去了武力,他单靠自身气力与自然力量抗衡,无非就是异想天开。
轮不到杜域说一声不可以,他人随着湍急流走。
杜域不住呼喊着,“醒醒呀,动用你的武力呀。”
慕榆全程紧闭上双眼,靠她是不成的,杜域骂道,“我到底造孽了吗?风光的事情不让我碰上,这样的事情就给我遇上了。”
两人随着水流冲走,后退中,他惊喜发觉一个洞口。灵机一动,他奋力往左边翻动手掌,挪了下位置,冲击力下他的后背撞上坚硬岩石上。
人暂时停止,杜域因此剧痛万分。
“起来呀。”
站上高处水面岩石,他不忘用力拉着慕榆脱离水面上。慕榆下半身泡在溪水中,如同加上了千斤重铁,杜域卯足劲才把慕榆给拉上岩石。
趴在岩石上,慕榆咳嗽不停,身体不住抖索。
“爷爷啊,我要爷爷啊!”
杜域手翻在后背上,轻轻一碰,疼的他跺脚不停。
慕榆趴在手臂上,抽泣起身,“爷爷,我要爷爷了!我要回去!”
杜域抬眼,峭壁起码有几丈之高,却上方一丁点落脚攀爬之处都没有。前头,湍急的河流,不知那处是尽头。
“烦呀,武力都没有,武力在的话,一步就能飞上去的。”
蹲坐岩石上,苦恼让杜域不住搔头,耳边尽是慕榆丧气话。
“走吧。”
杜域拉着慕榆起身,看到是双眼红红,泪水汪汪的慕榆。
慕榆哭腔道,“去哪里呀,根本就上不去,我们还能去哪里了?”
“进去山洞吧。”
杜域手指向慕榆身后一个小山洞,慕榆往后看去,哪里确有一个不大的洞口。但他们靠近洞口路上,布满岩石阻拦,荒芜却凶涛,慕榆软坐地上。
“我不走了,好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卷入激流去的,我不走了。”
“想在这里钓鱼是吧,那可以啊,那你就在这里钓鱼。”
杜域佯装要走开,顿时遭遇慕榆咒骂。
“你这人不得好死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用刀砍死你不可的。”
“啊,你干嘛呀。”
杜域拉着慕榆起身,目的让慕榆伏在他的肩头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回看一眼,“抓紧了,等会甩你下去,看你屁股不被岩石扎出几个洞口,那你可不要哭了。”
“啊!”
危言耸听几句,慕榆两手死死扣住杜域脖子,杜域忙拍打慕榆手背,“窒息啦,我真的要窒息了。拜托了,能松一下吗?”
“爷爷,我要见我爷爷。”
紧闭双眼的慕榆,杜域清楚感受到,她在颤抖。杜域摇了下头,也不理那么多,迈过重重岩石,朝洞口靠近。
“到了目的地了,你还不舍得下来吗?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慕榆微微睁开双眼,正如杜域说的那样,到了洞口。稍微远离溪流,她才算是定下心来。
放下慕榆,杜域不住揉着脖子,“勒死了,几乎真的要被你给勒死不可了。”
蹲身动作有点大,杜域身后腰间菜刀滚落在地。慕榆迅速抢走,两手紧握上菜刀,威胁杜域嚷道,“你这个坏人,我要杀了你。是你把我推下来的,我要杀你不可。”
杜域张来两臂,“杀呀,你想杀就杀呀。反正你是小姐,我是下人来的。小姐杀下人,下人能说什么吗?”
“可你要想清楚了,把我杀了,小姐你要怎么上去了?”
慕榆昂起头,日光正照,看久产生一种眩晕感。杜域撑着膝盖起身,她大骂道,“蹲下来,我叫你蹲下来呀,你是聋子的吗?”
“别闹了。”
杜域上前一步,右手从慕榆手上拿走菜刀,慕榆几乎是保持呆然状态。
“管家给我这么一把破菜刀,还说让我砍柴,真是开玩笑呀。”
叮当,菜刀撞上岩石亮出一阵火光,随即没入溪流里头。
慕榆惊道,“你扔了菜刀,你怎么就把它给扔了,洞里头不知凶险了。这是我们唯一的防身武器的,你可把他扔,你是疯子是吧。”
慕榆要去捡,却碍于溪流恐惧,她呼喊杜域去捡起来。
“无聊啊你。”
杜域翻身往洞口走去,慕榆追上去呼喊道,“你等着呀,你走什么走了,我有叫你走了吗?”
洞内十分之干燥,还有不少干枯枝,杜域利用这些材料燃起一个小火堆。两手推了出去取暖,无意间,他发现慕榆腰间少了一条腰带,弄得衣裳都是松松垮垮的。
杜域指了下,“你都要走光了,你还不把衣裳束紧一些。”
杜域头往左边一偏,一枚石头过去。
杜域嚷道,“你把我弄死,你定然活不成的,我可以老实跟你说。”
“闭眼啊,你赶紧闭眼啊,我要烘干衣服了。”
“你是大小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杜域按照命令,并把身体转了过去闭上双眼。黑影蔓上杜域身上,慕榆高举一块石头,杜域竖起食指道,“我跟你说明一声啊,你把我弄死,你肯定活不成的,我可以跟你直白说了。”
识破意图,慕榆扔开石头,发着脾气道,“我恨死你了,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流落到这里的。都是你的错,你现在说风凉话。”
丝,杜域在衣裳撕出一布条,起身让布条放在慕榆手心上。
“把衣服都烘干吧,我在外头等你。”
看着手上破烂布条,慕榆再看的就是杜域走出的背影,这一刻,她有了一丝丝的平静下来。
洞口外,杜域捡起石头往溪流中扔过去,脑海思索上道,“能有什么办法离开了?”
放眼过去,除去两面如镜子光滑墙壁外,剩下就是湍急的溪流。幸亏还有这么一个洞口,跟几块高出水面的岩石,要不是的话,他们处境更加之艰难。
“喂下人!”
杜域回头看去,慕榆使用上杜域给到的布条,把腰部束紧,招手呼喊道,“你跑那么远干嘛了?你过来呀,我一个人在洞内,我怕呀。”
“叫声大哥了,叫大哥的话,我就过去。”
慕榆两手叉腰,喷话骂道,“你是什么大哥啊,你是下人,你就是一个下人来的。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过来!”
“服了!”
杜域跳跃在岩石上,慕榆看杜域灵活步子,似乎使用上一个什么技法。虽说慕榆不学无术,技法套路,她还是懂一些的。
她暗道,“他也会修炼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