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做法捉魔啊,大家赶紧去看呀。”
杜域跟江紫韵随心而走,来到与乌镇,乡民一并往市中央跑去。推搡之中,让江紫韵站都站不动。
杜域扶住江紫韵肩头,“没事吗?”
“我没事的。”
杜域这般关心江紫韵,哪怕是有事,江紫韵也能笑出声来。
“我们也过去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集市中央修筑一高台,道士扶着桃木剑,沾在桌上灵符,一阵晃动念念有词。手掌打向香烟,一股火焰往前扑去,吓得乡民纷纷后退。
“大师果然法术高超了,有大师在我们镇上,是我们的福气了。”
望着台上装神弄鬼大师,杜域按住额头,暗暗偷笑着。
江紫韵奇道,“你笑什么了?”
“走吧,人家要找饭吃,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吧。”
杜域两人退出人群,投宿一客栈,互对坐下点了几个馒头,小二走开。
江紫韵纠结在刚才集市那大师,她道,“刚才那大师架势十分强啊,还会喷火啊,你不认为强吗?”
杜域转着茶杯,幸亏他没有喝上一口,不然他定会喷出来。
杜域似笑非笑道,“那你认为他强大,那他就是强大了。”
“你这人装什么神秘了了,你不说就不说了,我还不稀罕你说话了。”
几个馒头下了肚子,在走开之际,集市上道长并随几个弟子走入客栈。掌柜亲自服侍,道长应该是这客栈常客,看掌柜那憨笑之态,快要把道长都摆上天去了。
“道长这边请呀。”
正对门口一桌子,道长放下桃木剑,端庄坐下右手不住捋着胡子。世外高人模样,顿时惹来不少巴望目光。
男弟子点餐着。“上三斤牛肉,两坛美酒,先要这么多吧。”
“好的呢!”
掌柜立即回身去打点,江紫韵低声询问道,“道长也吃肉的吗?还吃的那么丰盛的!”
杜域食指抵触在嘴唇上,示意江紫韵不要说话。
“大师救命啊,大师这次您一定要救救我了,我被魔怪缠身了,这次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了。”
老朽跪伏道长脚边,不住磕着响头,“大师,我家孩儿染上重病了,咳嗽不停,必定是被魔怪缠身的。大师,你可要救救我的孩儿啊,不然我的孩儿就没命的。”
男弟子拉开了老朽,“你有难,大师肯定会救你的。”
道长受到了轻扰,他微睁开双眼,“那你有捐赠钱吗?你捐赠给我们庙宇,太上老君一时高兴了,我才好帮你的。”
“我家贫如洗的,我哪里有钱给大师你了。”
道长推出两指,“你错了,这钱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太上老君的,太上老君不高兴了,我怎么敢替你除魔了。”
“大师求求你了,大师求求你了。”
老朽哭的让人见了都心软,道长冷酷如故,毫不把老朽当做人一般看待。
老朽被扔出门口,还赖在门口不肯走,口中不住恳求着,“大师,大师!”
道长闭目道,“华平,很吵啊,这样师父怎么修炼打坐了。”
男弟子领命道,“是的,弟子这就去办。”
男弟子抽起一根木棒,抽打上老朽,惨叫声让在座众人都吃不下饭。道长了无动于衷,提着茶杯,若无其事享受他的甘甜茶水。
“岂有此理。”
江紫韵要出头,杜域拉住她的手。
江紫韵甩动肩膀,“你拉住我干嘛了?我要去教训他一顿不可,太可恶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杜域给了江紫韵一个眼神,江紫韵心里多么不情愿,可她还是要听杜域话。
“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杜域阻止了江紫韵,反而自己上去阻止抽打老人男弟子。
男弟子因杜域握住他右手,他显得十分之恼怒,“看你肯定是新来的,敢阻拦我们大师办事,等你魔怪上身,你休想我们大师帮你。”
杜域输送武力,男弟子栽倒地上。
“老伯起身吧。”
杜域扶着老朽起身,完全当男弟子话不存在。当中羞辱,男弟子光火大骂几句,提着木棒冲向杜域。
赶上门口,江紫韵一脚踢翻男弟子。
江紫韵嚷道,“我想打你很久,不是看在杜域份上,我早就打你。”
杜域道,“紫韵不要惹事,我们走吧。”
杜域扶着老朽走开,男弟子上来求道长帮忙。不但得不到道长帮助,反而被道长训斥一通。
道长深知杜域武力不弱,他也不想无事生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杜域离开。
“孩儿,是爹没用,是爹不能请求大师帮你除魔,让你这般难受的!”
老朽伏在床边,哭喊不已。
江紫韵不忍直视,躲在杜域后面。
躺在床上青年,嘴唇发白,脸色憔悴十分之难看。杜域思考会儿,询问道,“请过大夫吗?”
“请大夫有用的吗?当然要请大师了,唯有大师看过方有用的,其他大夫一切都不管用的。”
杜域暗道,“这所谓大师,还真的是害死人了。”
老朽不肯请大夫,杜域唯有自己请大夫。大夫把看了会儿,杜域上前问道,“大夫,这人是得了什么病了?”
“风寒入侵,本该是小病情而已,只因拖了许久小病都变成大病了。我抓几包中药,熬制让他喝上几次,病自然就好起来的。”
老朽半信半疑道,“我孩儿中魔了,只有大师才能救治我的孩儿的。单凭你几包药,就像医治好我的孩儿,根本是不可能的。”
老朽嘴巴上这么说,他还是按照大夫吩咐去熬制中药。
杜域送大夫出门,“大夫多谢你了,不然你来了,这人就活不成了。”
“哎!”
大夫提着救治木箱,不住叹气道,“镇上乡民都相信那个大师,有什么病痛就说自己中魔。都已经不相信我们郎中了,就算我们肯医治他们,他们都不肯让我们看病。”
“大师,还是那个大师。”杜域问道,“那大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几年前,我们镇上可是相安无事的,自从来了那个大师,动不动就说哪里有魔怪哪里有魔怪。弄得镇上乡民人心惶惶!整天都疑神疑鬼,说到底,那大师就像聚敛钱财货色罢了。”
“不说了,说多了,我会惹祸上身的。”
大夫提着医箱走开,谈起大师,他都避而不谈。
江紫韵气愤道,“太可恶了,竟然还有这样人。乡民生活过的安稳的,非要跑出来闹事!”
“真的大师吗?真的见过魔怪吗?那可以啊,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魔怪方可!”
江紫韵不懂杜域这话究竟是何种意思,杜域叮嘱老朽一定要让孩儿服下中药这类话后,他带着江紫韵往外走开。
山谷里头,杜域让江紫韵在外面等他。
江紫韵不情愿道,“为什么了?你想把我甩下是吧,我不给,我不答应的。”
“我去捉魔怪了,你要见魔怪吗?”
江紫韵两手捂住嘴巴,自从上一次碰到黑色羚羊后,江紫韵那个阴影都没有挥去。心里是担心的,可她被丢下相比后,江紫韵还是跟在杜域后面。
“我还是跟在你后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我甩开的,我不给你这个机会。”
说不服江紫韵,唯有带着江紫韵一并进入山谷。
“血魔,听你说的,我已经来到着山谷了,你能有什么办法捉住魔怪。”
血魔很不情愿回话,“说你小鬼什么好,自己事情都没有办好,你就去关心他人事情。你这是多管闲事了,那神棍又没有踩到你的尾巴,你为何非要摆他一道了。”
杜域双眼露出凶光,对道长欺骗行为感到十分气愤。
“我爷爷让我保护大陆,这颗沙子怎么可以容许他进入我的眼中了。碰不到,不知道,我可以不管。但是让我碰到,让我见到了,我就不能放任不理。”
山谷深处,阴森森冷风不是穿膛而来,江紫韵浑身打了一哆嗦。
“还要进去吗?里头好冷了,真的好冷了,不如我们走吧。”
“还没有把魔怪捉进来了,怎么就可以走了。”
杜域两指捏着药瓶,打开瓶塞,双眼微闭睁开那一刻,上空布满了黑色的魔怪。魔怪浮动,支撑身体骨架拆去,轻盈好比一张白纸。
“来吧,血魔把这些魔怪都弄进来,拜托你了。”
血魔伏地起身,“服了你,杜域,下次还有这样事情,你可不要找我了。又不是战斗,你还真的是无聊。”
耸动肩头,血魔控制住杜域身体,左手打出。一股狂风,空中魔怪早就有两只往药瓶塞去。
连续打了几拳,瓶子几乎都容乃不住。塞住瓶口,血魔退出杜域身体。
骚动不停,放在手掌上瓶子左右晃个不停。
江紫韵手指想靠近瓶子,杜域捏住指头。
“哪里充满着魔怪的,不可乱碰的。”
江紫韵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什么呀?里面堆满着魔怪,这不是真的吧。”
“骗你干嘛了?”
江紫韵狐疑望着杜域,杜域歪头一笑,“可爱的小紫韵,不知你看什么了?”
“你怎么会收集魔怪的?猎魔人,这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我道行还不够了。”
“那你又收集了。”
“是血魔的功劳的。”
嘴多多把血魔一事给说了出来,杜域立即感到后悔了。
“什么呀?血魔还在你体内吗?”
杜域不敢说之前有两头魔怪在体内,他怕说了出来,会吓到江紫韵。
“那血魔并没有伤害你吧,你会不会变成木炭人?”
江紫韵反复查阅杜域身体情况,还往上嗅一嗅,看看杜域是否有烧焦味道。啥都没有发现后,江紫韵才算是定下心来。
杜域摇头道,“你是狗吗?怎么就闻了。”
“你才是狗了,我是担心你的好不好呀。你就只会让人担心,你就不会让人放心的。”
杜域笑道,“我都说了没事了,魔化都过去了。现在血魔跟我可是一体的,它保护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伤害我了。”
江紫韵问道,“真的吗?”
“是真的啊!”
话是这么说,可一头魔怪在杜域身体内,说什么都很难让江紫韵放心的。其他人都恨不得把魔怪都铲除,唯独杜域这么神奇,把魔怪留在体内的。
杜域看出江紫韵的担心,他解释道,“血魔是爷爷留给我的,血魔不会害我的,就像血魔不会害我爷爷一样的。放心好了!”
杜域说的一切,血魔都是清楚听见的。
“杜漠?”
血魔想起了杜漠,杜漠化成一滩脓血消失,血魔有一种难以释怀之态。
“杜漠,他并没有度过魔化这个阶段。并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帮不了。寄主无法克服这种魔化,是很能承接我的力量的!”
血魔抬眼望着自己所处的空间,“杜域,他完成了魔化了。很快,他就可以继承我的力量,利用我的力量,去把其他魔怪都打败。”
杜域把瓶子收好,“走吧,我们回去,该教训教训那个所谓大师了。”
“教训,你打算怎么教训了。”
江紫韵蹦蹦跳跳跟在杜域身边,杜域嘻嘻道,“他不是说自己很厉害捉魔的吗?我这就让他真正捉魔啊,看他是否真的那么厉害的。”
“杜域你人好坏啊。”
杜域翻着白眼,“谢谢你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了?”
杜域补充这一句话,江紫韵扭过头,当做啥都没有听见一样,哼道,“你说什么了?我听不见了。”
“我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了?”
江紫韵反问道,“那你了?你喜欢不喜欢我了?”
杜域坦白道,“我喜欢啊。”
江紫韵满意一笑,她夸张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算了,那么我们就拜拜啦。”
杜域特意走快了几步,江紫韵追赶到,“别跑那么快啊,等等啊,我随便说说而已的,你就当真的吗?”
身后山谷还是有不少魔怪在游走,一切都恢复平静,少了一两头魔怪,似乎并没有打扰到它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