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醒醒,小鬼醒醒了。”
杜域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冰冷的温度让他眼皮十分之沉重。
“累啊,累啊。”
身上都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嘴角微张,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样子十分之辛苦。
“地魔是吗?我好冷了,我真的好冷了。”
吱吱,他身下竟然露出水流,附近冰块都有不同程度的融化。
“舅父了,都过了那么久了,该打开门看看杜域的情况如何了?”
江紫韵本想靠近铁门,江青把铁门给挡住,任何人都没法靠近。
江紫韵恳求道,“舅父,打开门看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杜域有危险的。”
“不行!”
江紫韵抽出细剑,江青憋红双眼嚷道,“紫韵你可知道你现在做什么了?”
“舅父你不要逼我了,我并不想伤害你的。”
旁人见细剑都往两边拉开,江青却不是,他朝细剑走去。
“舅父你真的不要逼我了,我只不过是担心杜域了,里面多时都没有动静,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江紫韵并不是持着细剑就是一副要强样子,更多是恳求。江青情面都不给,“舅父养你那么大,你一点感激都没有话,直接用细剑刺向舅父的胸膛。”
“来啊,用细剑刺向舅父的胸膛。然后迈过舅父尸体,把铁门打开,看看杜域在里面怎样?”江青把命一睹,怒吼道,“来啊,往你舅父胸膛刺去。”
“叮当!”
细剑从江紫韵手上丢开,江紫韵软坐地上,清泪滴个不停。
江青转向众人,“霜雪白剑脾性,我十分清楚。一旦要拔出白剑,中途是不可以把铁门打开的。违背这个规定,白剑就会化为乌有的。”
“这道门。”江青手指向铁门,“想要打开这道门,只有里面的杜域自己打开,我们这些外人不可以打开的。”
江青冠冕堂皇言辞,听得其他人一致认同。
江紫韵哭泣道,“对不起,杜域是我害了你了,都是我的错。”
“碰!”
铁门发生一阵爆炸声,皆凡靠近之人都被铁门爆炸碎片弄伤。里外温度差异,铁门打开扑打出一阵热气。
白用双眼睁圆,对于这种反常态情况感到惊恐,“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里面明明是冰窖,怎么会跑出一阵热气的。”
怎么看,白用都不相信不了自己双眼所看到的。烟雾诞生,不是因为冰窖寒冷,而是因为冰窖焦热。
“啊,我的皮肤啊,我的皮肤啊要烧焦了。”
不走运之人直面热气袭击,倒在地上不停翻动着身体,难受之态全部都展露出来。
“这么热闹啊,是不是要讲今晚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烟雾中,传来了杜域的声音,江紫韵一听可就来精神。慢慢地,杜域走出了烟雾,手上多了一把通体的白剑。
江青大跌眼镜,“杜域他出来了?他把霜雪白剑都提了出来了?”
白用不住摇头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杜域擦着鼻息道,“哪里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就这样子啊。”
他扭动手腕,白剑当前舞动几番,掀起阵阵冰寒之风,顷刻就把冰窖热气扑灭。
“可以啊,这剑还挺神奇的啊。”
杜域往江青打了下手,充满笑容笑意,“多谢了,多谢江大人借给我的白剑了,我会用这白剑把你们的领主给救出来的。”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江青,巨大打击让他下子都蒙圈了。
“多谢了。”
杜域抬了下霜雪白剑往前走开,如今的杜域,根本无人敢拦截的。挡在他前路的人,迅速让开,一条过道足够让杜域一人过去有余了。
“哦,对了,不好意思了,我把你的房间弄脏了。你不会怪我的吧。”
杜域简单说了几句,继续往前走开。大家都好奇往刚才杜域待过的房间看去,黑压压一片,里头的照明工作都熄灭。
一好奇者点燃蜡烛进入里头,“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了?怎么了?”
大家都十分好奇黑色冰窖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只蜡烛点亮往里头伸去。
“这不可能的。”
众多蜡烛一并照应下,冰窖各处地方,如同被焦炭渲染过。里头冰块踪迹找不到,随手一抹,手上尽是黑乎乎的。
江青推开大家跑进去,“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能力把冰窖所有的冰块都融化了,这不止,还熏黑了墙壁。”
江青在里面待不久就出来,“白用你说,你足智多谋的,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的?”
“这层啊,这层。”
白用跪下请罪道,“如此怪诞的行为,小人还真没有见过了,求江主恕罪了恕罪了!”
“连你都不知道?”
江青往后踉跄几步,人就晕厥过去。
“江主,江主!”
大家纷纷围了上去,江紫韵看着漆黑房间又看着晕厥的江青,她惊愕道,“舅父您说的很对,杜域究竟是什么人?”
半夜,借用霜雪白剑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乡民哪里来,就回去哪里去。
“混蛋,是你害的我爹爹生病的,我要找你算账。”
江小怀领着一群家丁,手上都提着木棒,团团把杜域所在的凉亭给围住。还扬言说要让杜域好看,杜域瞥视一眼。
“杜域你死定了,今晚不把你打的残废,我就不叫做江小怀的。”
江小怀把手往前一指,众家丁提着木棒扑上去。依靠身边的白剑,杜域提住,上空旋转一圈,弹发出来的冷风顷刻让上来众人纷纷倒地。
“小女孩不要那么霸道了,这样以后没有人会娶你作为妻子的啊。”
杜域摇动酒杯子,摇晃中,洒出些许美酒,杜域闭眼一闻。
“美酒,果然是一种美酒了光是闻着,就知道这酒的年份肯定是够的。”
之前还依仗众人在身边,江小怀才敢大叫大喊的,现在人都倒在地上了。与杜域对视的,也就只有她一人。
江小怀都有点怕了,可嘴巴就是放过杜域。
“我告诉我爹,让我爹如何处罚你的。”
“走吗?”
杜域迈开一步,手就捏住江小怀后脖颈。
“走那么快干嘛了?来吧,跟哥哥喝上一杯酒啊。”
“不要,我不要跟你喝酒啊,你是坏人来的。”
杜域按在江小怀双肩,不管江小怀是否愿意,杜域就是让她坐在自己对面。
“是不是喝了一杯酒你就会放了我啊。”
江小怀说话声音都开始颤抖,显然杜域产生了害怕。
“你们都退下去吧。”
杜域好声好气与下人说话,他们不听,杜域摇动白剑,下人这才肯仓皇离开。
江小怀眼泪都急出来,在这里,只有杜域与她两人。杜域一个不高兴,把她宰了,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帮得到她。
江小怀拿着酒杯子撇嘴,杜域一跺脚,江小怀泪珠都跑出来。
“不要杀我啊,我不要那么快就死了。”
嚎啕大哭起来,杜域敲打着石桌子,“别哭了,好吵啊。”江小怀仍旧大声哭泣着,杜域怒斥一声,“别吵啊。”
“给为闭嘴。”
江小怀两手合上嘴巴,杜域自斟自饮着。
江小怀试探性问着,“你不会杀我吗?”
“谁要杀你了?”
有了杜域这话,江小怀捂着性胸口,“我还以为你要杀我了,害的我那么担心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江小怀不懂道,“那你究竟要我在这里干嘛了?”
“我跟你讲讲道理而已。”
杜域松开手上杯子,霜雪白剑放在石椅上,江小怀见到白剑吓得脸色一白。
“臭丫头别乱想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大可以放心了。”
江小怀还是童心未泯,手点着发着寒气的白剑,手指点了几下,嘻嘻道,“有趣啊,这里真的好有趣啊。手点在上面,还有冰冰凉凉的感觉的。”
杜域问道,“这是你们家的剑,想要学吗?”
江小怀抬起,杜域脸上有了笑容,之前那种杀气完全消失了显得不怎么骇人。
江小怀鼓起勇气道,“你教我,你为什么要教我了?”
“教你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那你说说了,要是本小姐能接受的,本小姐就答应你的。”
杜域竖起食指,“很简单的,只要一个条件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教你这剑的剑法。”
江小怀爱不释手摸着白剑,犹豫会儿,她嚷道,“说呀,你说呀,到底是什么条件呀。”
“以后不许随便欺负人,不可依仗自己大小姐的脾气看不起他人。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教你了。”
江小怀环住胸前,别过身哼道,“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有些人,我看着很讨厌,我就很想打他一顿的。”
“就像我一样吗?”
江小怀不搭理,杜域边斟酒水,边教导着。
“匡扶正义,普及苍生。这八个字,是我爷爷教我的,现在我来教给你。”
江小怀回过身道,“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个,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说,你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