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真人嘱咐虚子清好好休息,并在太极楼外挂上休战牌,示意虚子清暂不接受任何挑战。无数从原固城各处赶来,除魔卫道的正义侠士们,纷纷破口大骂虚子清作恶多端,却胆小如鼠,不是个男人。
太极楼,学生宿舍内,虚子清紧闭内门,“咻咻”吸溜了一下鼻涕,把裹在身上的棉被扔到床上,在气温较低的室内,穿着单衣,焦躁地走来走去,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不能参加擂台赛,绝不能参加,随便一个剑士都如此难缠,要不是式神帮忙,恐怕输赢难定。”
“咻咻”虚子清又吸溜了一下鼻涕,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从床下捞出一瓶烈酒,倒在毛巾上,狠狠地擦拭全身,边擦边打哆嗦道:“只要一直处于生病状态,就算在擂台赛上失利,别人也不会怀疑我的真实水平,咝咝,好冷啊!”
神农百草堂,顾希夷看着前面医馆,没有一个医生,有些疑惑,不过,自己可不想在医馆等下去,对着后面扯着嗓子喊道:“医生,医生,我们武当有人重感冒,给我拿瓶维可莱……”
“嗯?顾希夷”在后院,正处于炼丹关键时刻的姜术,听到前面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又是这个浪费医疗资源的混蛋,真不想理会他。
姜术手上不停地控制火焰,很不耐烦地回复道:“我很忙,你自己从抽屉格子里拿药,上面有标价,把钱放在诊桌上就行。”
“哦”顾希夷听着姜术带着火气的回话,无奈地耸耸肩,毕竟不是给自己拿药,也没那么多讲究,绕过诊桌,随便看看药柜上密密麻麻的抽屉格子。突然,顾希夷在一个靠上的位置,发现一个稍微有些破烂的抽屉格子,上面模糊地标记着“维**”。
“维可莱?!应该是吧”顾希夷踮着脚,从破烂的抽屉格子里掏出一瓶药,看了一下上面的标价,砸吧砸吧嘴,有些肉疼地从口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诊桌上,摇头道:“一个化痰止咳平喘药都那么贵,看来老百姓的医疗负担真是大得离谱,不行,药钱必须得找师伯给报销……。”
虚子清裹着棉被,哆哆嗦嗦地从掩口捂鼻的顾希夷手中,颤抖地接过药。一关门,虚子清立马恢复单衣状态,“咝,咯咯哒”冻得上牙打下牙,喝了一口手中的药,得意地说道:“我闭着门就穿单衣,喝药也没用。咝咝,只要病一直不好,看谁能说我实力不济。”
听着外面对自己各种口音的叫骂声,虚子清脸色变得难看,这些沽名钓誉的****,踩我虚子清,失败了是虽败犹荣,赢了,就是除魔卫道。靠之,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炼制新药成功并且有些许心得的姜术,很是满意地出关,来到前面医馆。看着诊桌上闪亮的五两银子,不解地挠挠头,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维可莱,嗯,不对啊,用不着那么多钱呀。莫非,今天赚到了?”
姜术有些开心地把五两银子揣入兜里,随意地扫视着药柜上密密麻麻的抽屉格子,突然,发现一个靠上的破烂抽屉格子有刚刚移动的痕迹,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吓得面无人色,失声尖叫道:“维库溴铵,维库溴铵,不是维克莱!伟大的神农啊,这要出人命的呀!”
武当太极楼,刚刚发生一起重大的医疗事故,听说新晋恶魔虚子清呼吸暂停,神农岭百草堂集体上阵,全力抢救,才勉强把半死不活的虚子清救过来。太极楼围观群众不明所以,怀着恶毒的诅咒议论纷纷:
“听说,采花大盗虚子清在咱们的武力震慑下,把自己给阉了” 除魔卫道正义剑士甲
“不不不,我七舅姥爷的六侄孙的五姑夫的四表弟的三舅妈的二大爷的老邻居,是武当太极楼的杂役。听说虚子清的屋里都是酒气,可能是想不开,就喝了一瓶抑制心肺功能的麻醉肌松剂维库溴铵” 除魔卫道正义侠士乙
“对对对,我刚才听墙根,神农岭火道人说,就是维库溴铵过量,虚子清恐怕已经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啦,哇咔咔” 除魔卫道正义侠士丙
“维库溴铵可是慎用处方药,神农岭胆子也太大了吧,直接开一瓶的处方量!” 除魔卫道正义侠士丁
…….
太极楼内,静虚真人阴沉的脸,都可以直接释放冷气了,特别是外边围观群众纷纷指指点点,赞扬神农岭除魔卫道,实为我辈楷模的情况下。
刘师正已经把抱着荒炎刀的顾希夷骂得狗血喷头,那磅礴的口水让顾希夷连眼睛都睁不开。静虚真人冷眼旁观,什么话也不说,他并不认为是顾希夷犯错,更可能是刘师正搞的鬼。
静虚真人闻着屋内的酒味,回想起刚才身穿单衣躺在地上的虚子清,心中明了,虚子清恐怕是想用重病,来作为接下来擂台赛失利的借口。
看着嘴歪眼斜昏迷不醒的虚子清,静虚真人感到一阵头大,就算虚子清重病状态下参赛,那也比学院其他的武当弟子强上一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虚子清能完整地醒来都谢天谢地了……
静虚真人恼怒刘师正拎的不清轻重,冷冷地看着刘师正骂了顾希夷一个下午,稍微解气,在甩手走人前,留下一句话:“擂台赛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觉得谁能赢,就让谁上。”
“我……”刘师正的话还没出口,静虚真人已经潇洒地快步离开,留下苦大仇深的刘师正,环顾四周。众武当弟子纷纷头疼肚子疼屁股疼腿疼,总之是各种身体不适,着实是无法代表武当参加擂台赛啊!
看着捂头捂肚子捂屁股抱腿匆匆离去的众武当弟子,“唉”刘师正唉声叹气,这个黑锅背得真憋屈!想要找些武当弟子上擂台赛充数,可问题是,自己手下只有顾希夷一个废柴徒弟,这可如何是好?
“唉,希夷啊,虚子清重病只是为后面比赛失利准备借口,结果你倒好,一个拿错药,把他彻底给废了”刘师正看着还在单手擦脸上口水的顾希夷,五味杂陈地暗想:“自己确实不希望虚子清取胜,但武当的千年声誉必须得有人维护啊!虚子清就算不能赢得前十,也不至于太过丢人……
怎么办呀,怎么办?刘师正感觉很为难,要是武当上去的选手,连十强都没通过,恐怕猫在藏书楼秘密研究古籍的掌门,都会被炸出来吧!当然,现在的问题更严重,武当众弟子自觉不能赢得好名次,干脆为了避免背黑锅,纷纷拒战。
现在刘师正连找个学生上擂台赛充数,都做不到了,焦灼的目光胡乱地飘忽,突然,发现顾希夷的荒炎刀发出微微的红光,有些诧异地看着顾希夷,询问道:“希夷,你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啊?”顾希夷好像没反应过来,看着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的刘师正,瞬间激灵了一下,如竹筒倒豆子干巴利落地回答道:“师傅,你给我的豁口….,哦,不,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屠龙宝刀,经过上古荒火的淬炼,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可以承受上古荒火的荒炎刀!”
顾希夷抽出荒炎刀,“叮”用食指弹了一下,清脆的声音让顾希夷很是满意,唾沫横飞地吹嘘道:“师傅,您是没看见,我拿着荒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