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余孽,共主,大排档,大排档” 大炎王边想边摇头,大排档不行,大排档这小场面打脸力度不够。对付这种作死的年轻人,一定要狠狠教训才行,不然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何况,共主身为鸿蒙厨神,就算接受别人挑战,至少也得有个大酒店的场面吧。
大炎王看着被炸成废墟的观星台,虽然小儿子已经被罚禁闭,可是还是心里不舒坦,觉得必须找人出出气,于是一个加强版的打脸方案出炉:“张又问,共主这次还算给咱们面子,既然顾家余孽敢挑衅共主,哼哼,给我广而告之,让原固城的老百姓都看看,共主怎么教训顾家余孽的?还有,这个大排档,格调太小……”
“啊?”张又问迟疑了一下,虽然年轻人确实得教育,但让原固城的百姓都看顾希夷的笑话,这也太过了,不过,他绝对不敢明着替顾希夷说什么,只能跟着大炎王的思路来,试探着补充说:“陛下,大排档格调太小的话,要不,让旋风建筑队弄个华丽的大场面?也方便共主打脸。”
“嗯,按照叶家大酒店的格局弄吧”大炎王点头认同,从小在皇家长大,大炎王专于权谋,当然不会完全被情绪所掌控。考虑到顾希夷恐怕明天会拒战,大炎王很是阴险地补充了一句:“告诉刘师正,如果顾希夷明天赢了共主,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是”张又问低头遵旨,内心哀叹,看来无论是先王,还是现在的陛下,都对顾家疑虑颇深。当年大将军顾炎把刀放在先王虚无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其实顾家的结局就已经定了。虽然大炎王室不好明面上对顾家下手,但十三年前,数万魔族围攻顾家堡,大炎军也绝对不会去救援。
一个得到官方认证的说法,有人明日于原固城单挑共主,地点在希夷大酒店,瞬间引爆原固城的大街小巷,人们经历不信、震惊、狂热,议论纷纷:
“明日到底是哪个巅峰强者,单挑七级武宗的共主啊?”
“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共主,不会是七绝之一吧,这样共主恐怕赢面不高哦”
“说不准,听说叶家大赌坊已经开始设盘口坐庄,共主赢的赔率为1:2,看来叶家也不看好共主啊?”
……
永安渠桥,紧邻西市最繁华的街市,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纷纷对着桥旁的希夷大排档指指点点。顾希夷和释恒哼刚吃过饭,就发现外边数千身穿“旋风建筑队”粗布衣裳,带着工地帽的梯子工正在对希夷大排档进行强拆。
经过一番交涉,顾希夷两人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明日辰时竟然有七绝之一单挑共主虚无平长,地点就选在希夷大酒店。朝廷考虑,鉴于希夷大排档还不是希夷大酒店,为了照顾两位绝世强者的个人感受和方便原固城百姓观战,旋风建筑队免费对希夷大排档进行大酒店化改造。
顾希夷两人面面相觑,朝廷那么便宜我们,着实摸不到头脑啊。不过,两位七级武宗对战,西市不会被夷为平地吧?至于和变态老太监的约战,算了,有不可抗力的因素,顾希夷决定大方地放过老太监一马。
耳朵边别着铅笔的旋风建筑队队长~叶楼,摸着腰间鼓囊囊的钱袋,看着疑惑远去的顾希夷两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内心赞叹道:“有人挑战共主是没错,可是,不是武道对决,是场厨艺比拼,叶家大赌坊一个赔率误导,今天一定有无数人认为共主输面大。哈哈,一会我得赶紧去买共主能赢,赚它一笔大的。”
枳子城是各国名义上的共主,颁布历法,主持祭祀,建立学院,为各国提供协调与服务。自建立起,这里就是世界之都。因为当代共主虚无平长宽容,不对商人收税,所以各国商人都喜欢在枳子城进行贸易,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行业的淘金者,甚至吸引了一些麻衣神相。
“神王初年,有一个错爱的传说,是关于大炎神王虚无绿海的。传说,虚无绿海是诞生于雪狼族的人,生来就负有极大的使命。虚无之主化为人形,收其为弟子,并给他取名为“大炎”。
大炎神王及其族人不甘兽人蛮族的残暴统治,在虚无之主的暗示下准备举兵反抗,此时顾恺带着金雀大军前来投奔,结果被族人出卖,力量提前暴露,于是联合半兽人冰桑长弓部族,在雪暴岭北边的荒原向北方蛮族发动,建立大炎国。
大炎国的立国之战,也就是人族独立战争时,雪狼族早已被蛮族控制,大炎大败蛮族,其中大炎神王的雪狼母亲,为救大炎神王被蛮族首领一箭射死。大炎神王悲痛欲绝,于雪狼母亲坟前发誓:此生天命虽为人,不改始终雪狼心。
漫长的斗争岁月里,大炎神王热爱孤独,只有人族大爱。为了笼络冰桑长弓,大炎神王娶了吕瑶女,却在吕瑶女难产而死后,对其长子虚无周不闻不问。虚无之主以因果律所化实体~情心石做媒,大炎神王娶了枳子王妃,却拒绝接受情心石的宿命,导致枳子王妃早逝。
如果你爱上一个有狼心的男人,除非他自己放弃对权势的追逐,否则你必然会因此而受到伤害,这是宿命。” 一个背着二胡的半瞎子,对着面前清丽的黄衣女子,讲了一段神王时代的传说。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担忧看着默然的黄衣女子,轻声劝解:“黄芪师姐,你认为爱情再重要,陆孝先还是把权势看得最重,又何必去想那个负心郎呢?”
“白芷,我没想他……”黄衣女子黄芪,无力地反驳了一句白衣少女,说得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一身军装的陆孝先,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黄衣女子身后。
空气瞬间凝固住了,黄芪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她是多么想回头转身抱住声音的主人,就像以前在长夹道一样,可是……
“走吧,白芷”黄芪平静地语气诉说着一个行为,没有回头,带着愤愤不平的白芷离开,留下一个没有把握说出承诺的陆孝先。
陆孝先喜欢权势吗?喜欢,没有男人不喜欢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是,对于陆孝先来说,权势远远没有黄芪重要,可是陆孝先从来不会这么说。
陆孝先很清楚,神农岭是黄芪的家,黄芪是个恋家的人。可是黄芪并不知道,神农岭是在潘奕的支持下才拥有现在的一切,一旦自己师傅潘奕逝去,神农岭的下场…..
到了那一天,他陆孝先能做什么?眼睁睁地去看着黄芪和神农岭,无力地面对庞大的权贵势力吗?他陆孝先自认做不到,人活在世上,总有羁绊,总有责任,既然无法摆脱,也甘愿承受,那就只有自己成长,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可以遮蔽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陆孝先不愿意让黄芪现在就知道这些,甚至黄芪永远都不知道这些,所以,陆孝先必须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为此不惜一切,包括,对黄芪的感情。
“唉,少年始知愁滋味,对于男人来说,责任确实比一切都重要,这样的人又何止你呢?”看着缓步远去的陆孝先,半瞎子苦笑着摇摇头,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