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中年人马顺,自从得罪了郑经,被发配到雪暴岭军团,受尽折磨。其他的折磨都还好说,可是,每天都被逼着跟母马进行不可描述的交流,让马顺对郑经有一种发自骨髓的惧怕。
“哦,原来高人的名讳是马顺啊!嗯,没听说过”虚无江南想了又想,还真没什么听闻,看来是乡野有遗贤,竟然能一眼看出我们皇家的内部斗争,不简单呐!
“哈哈哈,刚才殿下问小人,为何出此哀叹之言?马顺只是推演天机,随口胡言罢了”马顺感受着背后那冰冷的目光,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哦”虚无江南心里有惊了一下,莫非此人还会推演天机不成?
虚无江南不得不再次正色,诚恳地询问道:“高人,江南心中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着实急煞……。”
“殿下莫说,容小人推演一番,急急如律令,嘛咪嘛咪哄”马顺直接打断虚无江南的话,围着虚无江南神神叨叨,一副抽风状态,看样子还真有几分神棍风姿。
“呼”马顺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说道:“外人太多,真言不可说。”
虚无江南眨眨眼,瞬间领会马顺的意思,对左右训斥道:“还不赶紧退下,站在旁边干什么?”
“可是,殿下孤身一人,是不是……”侍卫队长有些犹豫,面露不善地瞪着马顺。
“让你退下就退下,雪暴岭军团内要是还不安全,我去哪能放心啊?”虚无江南看着紧闭口唇的马顺,有些急切地想要听到所谓的“高人真言”。
果然,看着侍卫们纷纷退下,马顺摸了摸有些斑白的鬓角,压低声音说道:“诸王子成年,太子之位虚悬。大王子身为长子,又是王后亲自抚养成人,礼贤下士,却迟迟不能登上储君之位,所欠缺者,不过是一场军功而已……。”
虚无江南眼中精光闪烁,内心百转千结,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父皇春秋鼎盛,太子之事不急……。”
“那只是陛下不急而已”马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揶揄地说道:“大王子殿下不急吗?其他殿下可是很急啊!”
虚无江南的脸色再也控制不住了,越想表情越阴沉,语气冰冷地斥责道:“马顺,休得胡言,我们王子虽是异母兄弟,但从小友善……。”
“哈哈哈,那小人就无话可说了”马顺狂笑一声,转身回到马厩,继续给马匹喂饲料。
虚无江南目光有些犹豫,踟蹰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走入马厩,对着马顺的背影躬身行了半礼,有些急切地问道:“高人,您说得不错,盯着太子之位的王子确实不少,我心里还是有些急的。”
“哼哼”马顺冷哼两声,放下手中的草料,转身面对虚无江南,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自信地说道:“殿下,其实朝堂上您的呼声最高,其实只要有个够份量的人挑头,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可是挑头的话,得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由头才行呀。”
“嗯”虚无江南认同地点点头,虽然父皇已经属意自己为太子最佳人选,但是自己还欠缺一点让军方服气的战功,就像父皇当年,欠一点东西,总是火候不到……
马顺看着思索状的虚无江南,知道已经取得了虚无江南的信任,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说出真正的计划:“殿下,值此****时代,唯有身先士卒,才能让军方归心,想想三王子虚无破军,那场战事不留几个刀疤呢?”
“言之有理”虚无江南不得不承认,虚无破军在军中的影响力远超过自己,至少虚无破军做出的军令,没有将士敢不听的,不像自己的命令,每次都会被军方士卒拖延,着实可恶啊!
马顺从旁边牵出一匹神气十足、威风凛凛的飞星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小人颇有识马之术,此宝马名曰狂士,高视阔步、气概不凡,最适合征战沙场,小人愿给殿下牵马坠蹬,斩杀敌寇。”
“好好好,高人太过客气”虚无江南赶紧扶起马顺,激动地说道:“天赐我军师矣,高人暂且为我出谋画策,等待他日,必有厚报!”
“小人预祝殿下登上太子之位”马顺一个马屁及时送上,高兴得虚无江南乐开怀。
果然,虚无江南骑着宝马狂士飞驰回营,留下马顺收拾妥当,就到大王子营帐做文书。
看着虚无江南纵马狂奔,马顺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四周,畏畏缩缩地回到马厩后面的小草屋。
“办的不错,没看出来,马顺你还挺有表演天赋的嘛”一身黑色劲装的邱霜坐在草屋正位,欣赏地看着马顺。
“噗通”马顺直接双膝跪地,胆战心惊地说道:“邱霜大人,不不不,邱霜爷爷,都是您教的好,我这大老粗,连这些话都想不出来。”
“嗯,还有些自知之明,不错”邱霜满意地点点头,宽容地许诺道:“放心,今天晚上,你不用再住马厩了,让那些母马去死吧。”
“砰”“砰”“砰”马顺连磕三个响头,发自内心地感激道:“多谢邱霜爷爷,多谢邱霜爷爷,小人一定好好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这套在我面前没有用”邱霜摆摆手,制止了马顺继续表忠心,很是严肃地警告马顺道:“到了大王子那里,尽量少说话,要多鼓励大王子上战场,骑着那匹狂士上战场,听懂了没?”
“听懂了,听懂了”马顺赶紧拼命地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有些担忧地问道:“邱霜爷爷,大王子上战场也是前呼后拥,根本不可能真正动手,您为啥非要让大王子去战场溜一圈呢?”
“哼哼”邱霜嘴角露出嗜血地冷笑,语气冰冷地说道:“只要大王子骑着宝马狂士上战场,那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