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公使馆老仆一再保证,秃头的钟九馗不是蒙面人,他是去周王的特使……
络腮大汉追魂抓住漏洞,连番追问:“秃头如果是去周王的特使,为什么不找礼部报备?”
“有上百个师生证实,秃头最近在鸿蒙学院卖小吃,大炎剑今天恰巧失踪,是不是秃头干的?”
“去周王的特使秃头,潜伏在鸿蒙学院,是不是想要窃取大炎国的镇国神器大炎剑?”
……
去周老仆被质问地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说自己老糊涂,记错了,秃头和去周公使馆没有任何关系。
大炎王宫,御书房内。
“噼里啪啦”,大炎王愤怒地把御书房砸得稀巴烂,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
“啪”大炎王直接把手边的茶盏砸在郑经脸上,身负枷锁的郑经不敢躲,硬生生被砸得血流满面。
“呵呵,草木皆兵”大炎王看着硬气的郑经,冷笑两声,“呛”的一声,拔出宝剑,直指郑经的喉咙。
“陛下,不可,郑经罪不至死”一旁的严正阳大惊失色,赶紧出声阻止。
大炎王死死地盯着郑经,手中的利剑一寸寸的靠近,接触到郑经的皮肤,刺破郑经的表皮,穿透郑经的肌肉,眼看就要刺穿郑经的喉咙。
郑经疼得面目扭曲,表情挣扎,却死死地保持上身不动,等待大炎王结束他的生命。
“哐当”大炎王随手甩掉手中的利剑,放了郑经一马。
郑经眼中一阵后怕,背后冒起冷汗,“砰”重重地磕头叩谢道:“末将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哼,郑经,你知道你错在哪吗?”大炎王负手而立,恼怒地盯着郑经。
“呃?”郑经有些错愕,不理会还在流血的咽喉部,疑惑地回答道:“末将委实不知,末将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句虚言……。”
“咕嘟”,大炎王猛饮了一碗参茶,看着迷茫的郑经,冷笑地训斥道:“那你告诉我,草木是怎么成兵的呢?”
“啊!”郑经终于知道误会在哪儿了,草木成兵,这是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景,怪不得大炎王如此恼怒,恐怕是认为自己推卸责任,谎言欺君……
“陛下,大统领,哦,不,郑经没有撒谎”严正阳很是确定地保证道。
严正阳拿出一份厚厚的白纸,递给大炎王,详细地介绍道:“无数草木挥舞着锋利的枝叶,古树们挥舞着如鞭的树枝,蔓藤缠绕着飞星马,越勒越紧……,对禁军形成包围之势,甚至有些树木把身边的山石推下山道,彻底堵塞了道路。”
大炎王翻动着数万禁军将士的证词,有些惊恐,草木皆兵,难道是虚无之主要惩罚自己吗?
“啊”大炎王愤怒了起来,“刺啦”“刺啦”,把手中的白纸撕成无数纸片,飘洒得满屋子都是。
“陛下息怒”一众朝臣全部跪在地上,低着头,噤若寒蝉。
“咳咳咳”大炎王的咳嗽越发剧烈,咳得肺疼,脸色有些颧红,整个人显得很是颓废。
眼窝深陷的潘奕被搀扶着走进御书房,看着四处飘散的纸片,好像给死人撒的纸钱,“唉”,不免哀叹了一声。
大炎王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潘奕,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戚,亲自走过去,扶着瘦骨嶙峋的老人,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
一向谨言慎行的潘奕,却没有拒绝大炎王这个动作,好似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场景。
当时,还算年轻的大炎王,言辞恳切地请求自己帮他,只要潘奕帮他,他一定言听计从。
那时的大炎王确实做到了,潘奕的建议基本上就是最后的决议。当然,潘奕也没有辜负大炎王的期望,一直低调做人,勤勤恳恳做事。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炎王有了自己的想法,潘奕的身后也有了自己的责任,总会有私心产生,总会有意见上的差别。
潘奕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于是推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长期称病,避免上朝。
大炎王心头余怒未消,对着跪在地上的郑经咆哮道:“废物,全他妈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炎剑会失控,草木能成兵,《鸿蒙古卷》竟然不翼而飞!”
大炎王扭头,看向旁边更加丑陋的郝剑,质问道:“郝剑,你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一天,我也莫名其妙地被杀了?”
郝剑低头不语,郑经跪在地上磕头认罪不已,额头鲜血直流。
“唉”潘奕有些头痛地扶额,看着赌气的大炎王,有气无力地说道:“陛下,我在鸿蒙学院,看到魔气弥漫,魔兽肆虐,事有蹊跷啊!”
“魔气,魔兽?”大炎王突然瞪大眼睛,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脸色冰冷地说道:“蚩龙一族?!”
潘奕顿下不说,大炎王会意,看着满脸鲜血的郑经,厌烦地摆手道:“别磕头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滚去破蛮湖带新兵吧。”
郑经瞬间脸色大喜,“砰砰砰”猛磕三个响头,语气恳切地叩谢道:“多谢陛下隆恩,末将绝不辜负陛下期望,必当勤练新兵,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滚滚滚,郝剑留下,其他人全部滚蛋”大炎王一脚虚踹,众朝臣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告退。
凌乱的御书房只有三个人,郝剑随手施展禁音结界。
“潘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蚩龙一族扯上关系?”大炎王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之中。
潘奕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颤颤巍巍地翻开其中的一页,有些迟疑地问道:“陛下,您还记得,我是靠什么设计点灯人之战的吗?”
大炎王瞳孔剧烈收缩,不禁失声道:“魔气,蚩龙之血是魔气之源,百兽为之疯狂!”
“创世之初,万族蒙昧,灵智未开,虽然出现了修行的人类和妖兽、兽人,但是数量极少,大多为机缘巧合……”潘奕念着手中的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