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妾,一人领到一份大礼都走了。
最后,就剩下一个妻子两个妾。
大善人专门召集佃户们说了一通话。
他说:“天有涝有旱,人有病有难。过去,我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逼租,显得不厚道。
今后,我也不再加租。年成好了,就多交点。年成不好,就少交点。”
佃户们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通情达理的老爷。
一个个都在说赞扬老爷的话。
安平她爹亲眼看着大善人做了这些事,心里的疑虑才彻底消除了。
他返回客栈后,安平她娘告诉他,东厢房里的那醉汉,已经离开客栈了。
临走时,说:“我不会再来了。”
他说:“走了好,成天赖在这里,看着都心烦。”
他们还不知道,那就是专门给大善人放飞信鸽的人。
安平她爹说:“奇怪了,我们这里一点雨也没有下。
可是,后山却下了猛雨。”
他把遇到的稀奇事一一说了。
安平说:“莫非是道长作法,下的雨?”
安平她爹说:“我想也是。我一直在想,大善人怎么就成了真正的大善人了呢?
看来,就是道长作法下了那场猛雨,才把恶霸大善人淋成发善心的大善人的。”
安平她娘说:“别乱猜,等道长回来,问一问,不就明白了?”
安平高兴得直拍手:“这就好了,我心中的那块病也没了。”
安平她爹说:“你娘俩拿主意,我们是回后山村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开客栈?”
“你这次回去,看看我们的房子了吗?”安平她娘十分关心后山村自己的家。
“当然看了,除了有许多的耗子屎,就没有什么变化了。”安平她爹说。
“回家好,那里人多,相互有个照应。这里荒山野岭的,孤寂无助,住着都害怕。”安平说。
“我想也是。当时到这里来,那是被逼的。现在情况变好了,还是回去的好。”安平她娘说。
“那就往回搬吧。”安平她爹一锤定音。
他们就这样搬回家了。
那客栈的房子,他们没有拆。
“留着吧,给过往的客人遮风避雨。”安平她爹说。
孔环贤虽然躺在床上,那只是她用枕头幻化的。
她的真身跟随大善人,亲历了大善人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善事。
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善人办完该办的事后,回到床上等待死神的到来。
突然,再次响起惊天动地的炸雷。
再次下起大暴雨,一下就是两天。
雨水冲去了大地的污垢,一切变得那么清新。
道长醒过来了,孔环贤慢慢坐起身来。
人们奔走相告,高兴得又是跳又是笑。
他们十分清楚,他们所得到的一切,全是道长给带来的。
孔环贤把手中的头发,往大善人的头上一吹,就还原了。
大善人急须知道的,是道长把那股黑气怎么样了。
孔环贤说:“经过贫道这些天的拼死相搏,已经完全驱除了黑气。”
她讲了与黑气搏斗的详细经过,真是惊心动魄,让听的人,胆战心惊,时时为道长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