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环贤看到,这几个男人,十人的精瘦。
手中虽然都捏着棍棒,却一丁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领头的那人,更现瘦小,他手里不是棍棒,而是一把长刀。
他们在离他二人一丈远的地方,摆出一付拼命的架式,左右移动着细瘦的脚杆。
在孔环贤眼里,就是一群没有穿衣裳裤子的干巴男。
他们是那样的细小,无力,尽管张牙舞爪,却缩头藏脑,令孔环贤忍俊不禁。
安平她爹握紧了手中的菜刀,两眼盯着这群穷凶极恶的恶奴,双脚在原地慢慢在移动着。
他偷眼看到道长一点也不惊慌,反而还面带笑容,从容不迫。
他见道长这样安然的神态,也就稍稍放松了紧张的心情。
孔环贤不想再看这群没有雄性的干巴男,她合上了法眼。
她要从这群人的口里知道白花小娘子和西鸣的下落。
她甩动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群干巴男被定格在各自的动作,不动了。
只有那手握长刀的更精瘦的干巴男,还在舞动着长刀,向着安平她爹和孔环贤一窜一窜地不进也不退地跳着。
孔环贤冲他勾了一下食指。
那干巴男就一跳一跳地向孔环贤靠拢。
安平她爹以为干巴男要对道长下手,就横过身来,挡在孔环贤身前。
孔环贤说:“安平她爹,没事,你到一边去,千万别对他动手。”
安平她爹听话地闪到一旁。
当那干巴男跳到孔环贤面前时,孔环贤掌心往下一压。
那干巴男噗通就跪到地上,长刀甩出老远。
孔环贤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干巴男不吱声。
“说!”安平她爹把菜刀搁在他脖子上,“你不说,我就宰了你。”用刀背往下一压。
“大爷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那干巴男浑身颤抖地哀告。
“少说废话,你说是不说?”安平她爹更用力地往下压着他的脖子。
“我说我说我全说,是我家老爷派我们来的。”干巴男带上了哭腔。
“你家老爷是谁?”孔环贤问。
“是,是,是大善人。”
安平她爹对孔环贤说:“道长,大善人就是后山那恶霸。”
孔环贤问:“你们把那两个客人怎么样了?”
“道长,你说什么两个客人,我没看见啊?”干巴男哭丧着脸说。
“不是你,会是谁?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实话。”安平她爹用另一把菜刀在他眼前直晃。
“大爷,我说的是实话,你就一刀砍了我,我也是没看到那两个客人。”干巴男一脸的无辜。
孔环贤说:“真没看到?”
干巴男磕着响头,一叠连声地说:“真没看到,老天有眼,真没看到。”
孔环贤挥手把拂尘向那群干巴男一扫,释放了定位魔法。
那群干巴男依次在领头的身后跪下,高喊:“道长饶了我们吧——”
孔环贤再次挥了一下拂尘,那群干巴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跌跌撞撞地远去了。
“道长,你怎么把他们给放了呀?”安平她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