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那飘渺的事放一放,好好想想大小姐的事吧。
日子到了米孔镇那样高度现代化了的程度,大小姐这样的抗争方式还在延续。
米孔镇跟大小姐一样抗婚出走的大有人在,一抓一大把。
看来,婚姻的不如意,不因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也不受物质文明的提高而升华。
本来,婚姻是两个相爱男女自己的私事,可是,一有第三者插足,就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第三者,当然包括父母及亲属。
婚姻也正因为有“第三者”的插足、插手,而悲喜交集,成了永恒的话题。
孔环贤把思绪从天马行空的放飞中收束回来。
她第一眼看到大小姐留的字条,就佩服大小姐的勇敢和果断。
她与米布常是纯自由恋爱结合的,她没有婚姻受到羁绊的感受。
只是觉得太不爽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能支配,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啊?
大小姐只不过把自己弄走了事,还没有发展到把身体交还父母的地步。
孔环贤不想找到大小姐的原由,就在这里。
她想,促使大小姐出走的根本原由,是稀大爷把大小姐许配给了易钻禄那个烂人。
而那神秘的鸡心核桃,并不是重点。
如果不解除与易钻禄的婚约,即便把大小姐找回来了,悲剧还会发生,并且升级。
她急于找到大小姐,只是想知道大小姐的藏身之处,知道大小姐安然无恙而已。
她要办的事,是说服稀大爷解除与易钻禄的婚约。
这些原由,一句话两句话是无法说得清楚,也无法让人听得明白。
因此,她只是让土标,野莓,绿花别张扬找大小姐的事。
这也是她不让空空侠掺和进来的原由。
到了半夜时分,她悄悄起床,不惊动野莓和绿花。
她上次住进老宅时,大小姐背着人悄悄告诉她,她的相好就在么磨庄。
她之所以常到么磨庄来,就是为了跟相好在一起。
可是,大小姐没有透露相好的姓名和家。
当时,大小姐一再叮嘱:“我是把你当成亲妹妹才告诉你这个秘密的。
你可得与我拉勾,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包括爹娘。”
她就和大小姐拉了勾,盖了印。
她问:“姐姐,你能领我到他家看看吗?”
大小姐爽快地说:“好啊,只是,野莓不能跟着去,我连绿花都不让知道呢。”
因为稀府派人来叫,立即回稀酬镇。
她二人就没有去成。
她本想一个人上么磨庄来找,只是,么磨庄那么远,她有些不踏实。
她不能明确地让人知道,大小姐可能在么磨庄相好家。
她只得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么磨庄。
她又想,我跟稀钱钱虽然成了干姐妹,可是才几天时间,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呢?
我就值得她如此信任吗?
从这一点,让她领悟到,一个人要信任另一个人,不必问更多的为什么。
信任就信任了。
那些相处一辈子的人,不一定就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