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询问,张三汪是赌咒发誓,这是和自己没关系。
“老板,您可要相信我呀,之前垃圾处理机的事情我是有污点,可在那之后,我真的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呀,每个月工人的工资,我都发了。”
“你发到每个人的手里了?”柳冬立刻问道。
“没有……我都是给柳国梁了,让柳国梁发给工人们的。”
一听到“柳国梁”,柳建业一下就没脾气了,柳国梁是他的亲侄子,弄了一个装修队在县城里干活,这查来查去,怎么还查到自己头上了?
一方面是自己村里人信得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拍柳建业的马屁,所以张三汪直接把装修蔬菜批发商店的活给了柳国梁。
几个人也不废话,直接开车来到了蔬菜批发商店。
一进门,柳建业就把报纸摔在了柳国梁的脸上,“柳国梁,你这个混小子!说,你是不是拖欠民工工资了!”
柳国梁小时候估计没少被柳建业教训过,一看到他手里的藤条,直接哆嗦了一下。
不过柳国梁也是一条汉子,面对叔叔的责问,干脆利落的老实交代了。
柳冬今天早上是被疑似仙人跳了,不过柳国梁可倒霉多了,他是被人实实在在仙人跳了,讹诈走了一大笔钱,自己的钱都补上还不够。
不过柳国梁也知道柳冬不好惹,装修材料费上不敢挪用,那就只能打工人们工资的主意。
偏偏周亚明家里出了事情,要求柳国梁结算工钱,柳国梁没钱当然拿不出来,两个人吵了一家,柳国梁直接把周亚明赶走了。
之后自然就有了周亚明索要工资当街挨打的事情。
“柳国梁,你这个混蛋,我从小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
还是同样的台词,还是同样的味道,柳冬都懒得去吐槽了。
柳建业秉承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传统,抄起藤条就是一顿猛抽。
柳国梁哪敢还手,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求饶,柳冬也看不下去了,急忙跑过去劝阻。
“老村长,您消消气,这事柳国梁有错,他是该打,可您别气坏了身子呀,要不我来打他,您休息一下,在旁边看着,您要是不满意,您在亲自下手。”
“柳冬,你这是劝架么?你这是要自己动手报仇呀。”柳建业一脸无奈的说道。
“呵呵,我觉得,柳国梁应该教育教育。”
“屁话,他是你叔叔辈,轮得到你教育?”柳建业不满的说道。
人老成精的柳建业自然是不想真的打自己侄子,可柳国梁这一次闹出来的事情太大了,肯定要受罚,自己动手,柳国梁还能少吃点苦头。
在说自己只要打了柳国梁,不管柳冬火气消没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自己在套路柳冬,哪知道柳冬也在套路自己,让柳建业一阵阵气闷。
“这个狡猾的老(小)狐狸”两人同时想道。
“柳冬呀,是叔错了,回头叔就算是借钱也一定把周亚明,还有所有工人的工资都给补足了。”柳国梁急忙凑过来道歉。
张三汪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篓子,自己也就是骂了他几句,现在柳国梁也是给自己干活,又是自己的叔叔辈,柳冬当然不好太刁难。
“张三汪,你给柳叔提前把工钱都结算了,让他有钱先给工人们工资,柳叔,以后在遇到难事,和我说,你需要钱,找我开口,我能不给你么?”
“是,是,大侄子,你说的对,是叔我太糊涂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现在就去报社把事情说明白,这件事都是我柳国梁惹出来的,和你柳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要坐牢要罚款,也我柳国梁一个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叔,这事不简单呀。”
捡起地上的报纸,抖了几下,柳冬直接说道:“你们看看,周亚明的老板明明是柳国梁,打人的是柳国梁,开车撞记者的也是柳国梁,我不在场,也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可报道上面,通篇都在写我。”
“柳冬拖欠民工工资,柳冬指使他人殴打工人,柳冬指使他人开车撞击记者,这片报道,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柳建业是老,可一点都不糊涂,立刻说道:“你是说,张总编故意报复你?”
“也不一定,我希望不是所有记者都是张总编那种人,这上面写着,报道的记者是叶燕玲,我准备去叶燕玲那里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柳冬呀,我能做些什么!”柳国梁急忙问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装修的活干好。”
虽然得罪自己的人,肯定要报复回来,可柳冬又不是疯狗,不会见一个咬一个。
这事要是叶燕玲和张总编同流合污诬陷自己,那柳冬可定要和他们算账,可柳国梁毕竟撞了叶燕玲,毕竟拖欠工资了,没准叶燕玲是一个好记者,人家就是为了秉承正义。
这年头好人不多,自己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给祸害了。
别看记者成天发名片,可真的要找一个记者联系方式的时候,一时还真没什么办法。
柳冬只能有最原始的办法,在报社门口蹲点,先弄到叶燕玲的联络方式,然后慢慢熟悉,让叶燕玲最终爱的自己不可自拔,最后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帮柳冬正名。
然后柳冬在以自己有刘芳为由,拒绝叶燕玲单方面的爱恋,飘然离去,不留功与名,嗯,这个情节不错,特别是自己坚持真爱不为所动的时候,应该有大量的掌声和鲜花。
至于叶燕玲会不会爱上自己,柳冬觉得,以自己位面之子的强大气运外加超强的人格魅力,自己要是一个女人,早就爱上自己了。
下班之后,走出报社的叶燕玲直奔公交车站,原本自己下班之后还能骑着自己的“爱驴”满县城的转悠采风,可“爱驴”被万恶的柳国梁撞残了,正在修理,自己只能做公交车回家了。
心里琢磨事的叶燕玲完全没注意到,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