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刘芳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她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柳冬开车来到村口的时候,刘芳才突然想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柳冬,你说,你为什么跑到鸿运酒店门口去了?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和黄永光有什么事情呀!”
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么高大上的指责都没把话给岔过去,柳冬急忙说道:“老村长找我有事呢,我先去村委会……”
“柳冬,这件事说不清楚不会过去的,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怀疑我,我是那种人么?”
“哎呀呀,别打,别打,我开车呢,多危险呀。”
无奈之下,被刘芳各种厮打的柳冬只能把车停到路边,任由刘芳出一口恶气。
折腾了三分钟,刘芳才算是把心里的火气洒出来,靠在座椅上,累的够呛的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柳冬,你这个混蛋,要是在敢随便怀疑我,我可不会轻饶你!”
柳冬刚想赔罪,突然发现汽车玻璃上,一张人脸正贴在上面可劲看。
看到柳冬发现了自己,人脸离开消失,李寡妇一溜小跑往家跑。
本来李寡妇正好去邻村聊八卦回来,远远的就看到柳冬的停在路边的汽车一颤一颤的,作为一个经常上网的农村潮流人士,李寡妇当然知道:“车震”这个词。
等她跑过来仔细一瞧,看到刘芳气喘吁吁的样子,立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羞耻呀,这可是进村的马路,就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
刘芳不是刚在县城酒店和人开房了么?怎么刚回村就又来?这丫头活力十足呀,柳冬也是够怂的,一瞬间,李寡妇觉得,自己掌握了核心材料,而且信息量这么大,足够自己编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想想都开心。
在柳冬和刘芳“被车震”的时候,张三汪在县城里也没闲着,联系好了一个装修的包工头之后,他就受到了一个短信,好像火烧尾巴一样急吼吼的离开了店面。
张三汪走进茶楼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或许是因为刚才太赶时间的缘故了吧,等到他站在茶楼的包间的前面的时候,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让自己渐渐地缓和下来。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张三汪推开门,见到卢朝阳正襟危坐的样子,脸上已经多了些许的不耐烦,看上去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的样子了,张三汪立刻开始赔礼道歉道。
卢朝阳见张三汪过来,然后礼貌的站起身,微微笑了笑,脸部表情有些僵硬,“不碍事,我也是刚到了不久。”
就算是人家早就到了,也只能这样说,毕竟出门在外,面子是一定要给足的事情。
“这事怪我,路上有些堵车,我来晚了,这样,为了赔罪,我晚上请你吃顿大餐!”张三汪慷慨的表示,卢朝阳只是笑着点点头:
“那个,刚来就不要说这样的客套话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卖关子了,今天叫你过来其实我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卢朝阳将张三汪拉了过去,然后让他坐在靠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是他刚刚沏好的茶,淡淡的茶香微微的漂浮在空气中,缓缓地被他们的鼻息带了进去,张三汪低下头,看到面前的茶杯上有一小片浅褐色的茶叶在水中缓缓地漂浮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他联想到小时候学的古诗词中的场景。
“你说吧,什么事情?”张三汪恍然一下反应过来,刚才发了一下呆,整个人有种放慢节奏的感觉。
“还不是那个垃圾处理项目的事情,你之前和我说过之后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这样吧,你再给我详细的介绍一番吧。”卢朝阳一副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和刚才那个等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他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
“当然啦,”张三汪十分开心,他从身旁携带的一个棕色的皮夹中拿出一沓子文件,然后放在桌子上,自己挑出来一本细细的给卢朝阳开始讲解道:“你看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就是我对这个垃圾处理项目做的市场调查。”
卢朝阳凑过身子看了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连串的小字,他需要眯缝起眼睛才能看得清楚,看了几行之后自己的眼睛就开始发酸了。
“哎呀,不行不行,我看还是你给我一条一条的讲解一下吧,我看不清楚。”
张三汪点点头,“先不说别的,咱们先说说这个市场,我们平时走在马路上总能看到有很多的垃圾分类处理箱是吧?”
卢朝阳点点头,“是,有的地方还有好几个,我之前特别好奇这个创意都是谁想出来的,真是有才啊!垃圾分类,这样就能方便处理了不是?”
张三汪卖着关子摇摇头,“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其实垃圾处理并不能解决最后垃圾的降解问题,你知道有些垃圾不能降解之后怎么处理了吗?”
看着张三汪一副极度认真的样子,卢朝阳也变得认真起来,“我之前看过一篇类似的报道,说很多不能降解的垃圾都埋在了地下,希望靠大自然的力量去帮忙。”
张三汪皱起了眉头,“现在的人口比例这么大,哪里都需要用地,还有我们的垃圾堆积的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对我们的地球造成很大的负荷。”
卢朝阳听闻这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不自觉的“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顿时感觉你的社会责任心就膨胀了呢!”
张三汪无暇顾及他的打趣,他继续说道,“我为了这个问题研究了好几个晚上,我自己针对这样的问题特地研发了一个垃圾处理机,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人体学原理吗?我们吃了很多东西,有用的就被身体吸收了,没有用的就被身体排出来,其实这些垃圾的原理也是这样。”
卢朝阳细细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又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张三汪看出来了卢朝阳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