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十点,众人玩得都很嗨了,陆明森作为寿星被灌了不少酒,但依然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左呈今晚手气很背,余莉看不下去了代替他上了牌桌,和陆明森厮杀不停。
牌桌上的战况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正想回别墅里休息了,远处却驶来一辆车。
车子慢慢开进来,挺稳,车门打开,梁儒溪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手里提着一个方盒子,直接走到陆明森身边,“明森,生日快乐。”
陆明森摸起一张牌,结束了这一局牌局,接过梁儒溪的礼物,道了一声谢。
梁儒溪笑了笑,“又在打牌?老宅那边不让你们这群人打,就跑到这里来潇洒?”
“今天明森生日,聚在一起玩玩而已。”左呈接过话,“你要来吗?”
梁儒溪抿着嘴唇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左叔的。”
陆明森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现在才来?都快散伙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看的严。”梁儒溪抱怨着,眼睛在我身上停了几秒,又问道,“倒是你,这么久不回老宅,不怕陆叔抽你啊?”
梁儒溪的语气十分熟稔,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我和余莉根本插不上嘴。
余莉对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一双手将麻将洗的哗哗直响,“打牌打牌,陆明森赶紧的,我可是要帮我们家左呈赢回来的。”
梁儒溪只好停止了话题,但她始终站在陆明森身边。
陆明森抽出一根烟,点燃,他冲我招手,“搬个凳子坐过来。”
我依言行动,将梁儒溪挤开了,她这次反而落落大方。我坐下以后,梁儒溪换下牌桌上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开始打牌。
梁儒溪坐下之后,一边和牌一边问左呈,“左呈,你最近和亦双姐有联系吗?”
左呈动作一顿,看了一眼陆明森摇头,“没有,我跟她联系干嘛。”
陆明森面不改色,似乎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样,但他抽烟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我心里疑惑,感觉听见了非常重要的事。
生日派对在凌晨结束,我们各自休息下了。
第二天一早返回B市,陆明森开车送我到了公司,我拿起手机给余莉发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儿余莉就打来了电话,“以南,你的直觉太准了。”
我握着电话手心有些出汗,“问到了?”
“恩,问到了,那个叫亦双的人是陆明森的初恋女友。”余莉在那边小声地说着,“左呈他就肯透露这一句,还不让我跟你说,你可别出卖我。”
我应了下来,“不过现在是早上九点,左呈在你身边?”
“当然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昨晚我们两睡在一起,嘿嘿。”余莉有些激动,不过片刻之后又用低落的声音说道,“不过昨晚他喝多了,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我哭笑不得。
初恋女友,这个词语对于男人来说,通常都伴随着甜蜜和遗憾以及深刻,而对女人来说,这是个大危机。
我叹了一口气,我和陆明森的关系还处在一个暧昧的边缘,他从未开口说过喜欢我。
我们俩关系十分奇异,或许我应该鼓起勇气去找他表白,开始恋爱,可我们已经连结婚证都有了。
晚上,我做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陆明森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疲惫。
我放好手中的汤,对他招呼道,“先来吃饭吧。”
陆明森脱掉西装外套,随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腹肌来,他走过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充满荷尔蒙的拥抱,“真好。”
我一头雾水的推开他,“先吃饭吧。”
晚饭后,我收拾好碗筷去清洗,陆明森跟了进来,他从后面轻轻环抱住我,“乐以南,你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很温馨。”
我笑了笑,“如果只是做饭洗碗的话,任何一个保姆也能给你。”
陆明森却认真地说道,“不,这不一样,因为有你才有这种感觉。”
我咬着嘴唇,想憋住嘴角的笑意。
陆明森松开了我的腰,挽起袖子和我一起清洗餐具,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我想,如果可以这样和他生活下去,也不错。
“你要不要换个工作?”陆明森突然提问,“你之前不是学会计的吗?左呈的公司正好是金融那块的,你过的话,比现在这个工作好。”
我有些犹豫,“我考虑考虑吧。”
其实我心里明白,现在的文员工作并不能长久,但缺少会计工作经验的我显然是不能去左呈公司的,我也不愿意就着陆明森的便利走后门。
陆明森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一个星期之后,我换了新工作,在一家大企业的会计部门开始从小助理做起。
我干劲十足,准备一个月转正,三年以内做上管理层,可上班第二天我就打起了退堂鼓。
我在公司的员工食堂遇见了李珉州。
“以南?你在这里上班?”他看见我也有些意外。
我放下说中的筷子,上下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西服,带着部门经理的工作牌。
真是猿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