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直不慌不忙,而且还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原来是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
心里有了期盼,时间就好过得多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明森再次下海去寻找吃食,这次他带回了一条小鱼有一些海参海胆,他烤好鱼交给我果腹,自己吃了一些海参。
天公不作美,天下雨来,陆明森将我抱到树下,雨越下越大,能得到淡水是好事,但此时的雨对我来说确是个打击。
我的伤口再次沾水了,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发起了高烧。我头重脚轻的靠在陆明森身上,他在带着我寻找大一点的树木躲雨,他干脆将我背在背上,他不停的和我说话,我开始还能勉强应几句,后来嗓子疼得厉害完全说不了话了。
大雨忽至,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挡住了视线,陆明森脚下一个不稳,我们两人狼狈的摔倒在丛林里。他再次拉起我,想要背起我,我摇头拒绝,“别再背我了。”
他已经一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不仅如此还到处寻找可以实用的东西,疲惫两个字已经写在他脸上了。他沉默不语,继续拉起我的手臂将我抗在身上,我昏昏沉沉地说,“就像前天晚上那样,你不是果断吗?丢下我,你自己去躲雨吧。”
我侧过头看见雨水在他脸上拍打,最后在下巴汇成水流下,他薄唇紧闭,带着在枯枝断叶的丛林里艰难移动,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小山洞。他将我放到山洞里的干燥处,在洞口找到还算干燥的树叶,他再次进入雨幕,很快就返回来,将干的树叶和湿润的树枝堆到一起点燃。
山洞内并没有什么别的动物,我头下枕着他的外套,耳晕眼花。他又给我了喂了不少野果,再次不断擦拭我的额头和耳根,不过这次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热度始终降不下来。
我像赶苍蝇一样拍开他的手,“别管我了。”
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陆明森抱住我,“以南,坚持一会儿,等我的人来了,他们一定随身带着医疗资源。”
我不言不语,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他的手在我脸上轻拍,他干脆将我身上的衣物脱去,用打湿的衬衣不断擦拭,他对我说,“前天晚上,那灯掉下来时,我以为你不在周围,当时被周亦双拉着说话,我背对着你。”
“之后你受伤了,我跟着你去医务室,当时周奉启在你身边,我……”他停顿着,眼里流露出几丝无奈来,“周亦双下身见了血,她吵着要叫我,不然就不肯配合安胎,我只能先过去了。”
他迟来的解释并没有让我心里好受,反而越发委屈,心里密密麻麻的痛让我再次视线模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
我知道如果当时的情况真是这样,那么他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我接受不了,那个画面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灵,带来痛楚。
我说,“陆明森,算了吧。我不想夹在中间了,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可你带给我痛苦是加倍的你知道吗?每当周亦双出现,我根本感受不到我是你的心上人,是你的女朋友,是你的妻子,我就能感受到自己像一只不受主人喜爱的宠物。”
我不再去看陆明森,“别再三番五次的献好了,我经不住你的拨撩和挑逗,我一次一次的以为你心里的人是我,我傻傻的继续喜欢你爱你,然后又被一次接一次的粉碎,我真的受不住了。”
我哽咽着,汹涌的眼泪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所以我想啊,干脆我们别再有瓜葛了好不好。”
陆明森握着我的手,大力到让我感到疼痛,他说,“不。”
我沉默以对,外面的大雨打落在林间发出嗒嗒的声音,络绎不绝。陆明森将我放下,躬身出了山洞,不一会儿拿着重新浸湿的衬衣进来,继续给我擦拭降温。
我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脑子热得十分难受,我对陆明森说,“如果我能活着和你回去,我们离婚好吗?”
他动作一顿,我等不到他的回答昏迷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模糊的看见陆明森在用棉签沾水给我润唇。
“接着查。”陆明森森冷的声音响起,“不管主使是谁,我要一个答案。”
有人从房间里退出去,关门让我神智回笼,我睁大眼睛看着陆明森,男人已经换上了新的衣物,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我们从岛上出来了,现在在回去的船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陆明森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