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曹枭要去拜访的就是八极拳大师候景晟,八极拳全称“开门八极拳”,八极意为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处。八极拳是非常讲求实战、打练结合的拳种之一,具有很强的实战价值,军队和专员操练的擒拿、背摔、格斗等都吸收了八极拳的特点,其动作朴实简洁,刚猛脆烈,攻伐性极强。清末民初时家喻户晓的神枪李书文就是八极拳代表人物。
来到洪武区方向的郊区的一座民居大门前,曹枭有些坎坷不安,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见识一下久富盛名的八极拳,但又怕看到后会让他失望,倒不是怕这位八极拳大师候景升名不符实,而是担心八极拳达不到他心中的期望,传说往往是最不靠谱的,他想学到一种能突破人体极限的武学,而不是单纯的搏杀之术,不然他早就去找三哥陈怀志学习军中格斗术了。
这是一座民国时代风格的中式院子,从外面看只看得见二层的小楼,四周都厚两米多高的红砖围墙围着,大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曹枭深吸一口气,叩响了大木门。
“谁呀?”院中传来一个中年女声。
“请问候景晟老先生在家吗?”曹枭冲着里面说到。
大门咯吱一下打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农妇打扮的女人出现在门后,打量了一下曹枭后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哪位,找我们家老候有什么事?”
陈老对候景晟也知之甚少,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曹枭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士是谁,见人家面色不喜,他也没乱称呼,就说道:“我叫曹枭,今天是专程来拜访候老先生的。”
“我们家老候还不到六十岁,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中年妇女疑惑的说道。
“呃!”曹枭噎了一下,他想象中的八极拳大师候景晟应该是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鹤骨的老人家,没成想居然是个中年人,这下尴尬了,同时心中也有些失望,但来都来了,不见一见也不甘心,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慕名而来,这里是候景晟先生的家没错吧?”
“慕名?慕什么名?我们家老候很有名吗?我怎么不知道?算了,你自己跟他说吧。老候出来一下有人找。”中年妇女更是疑惑了,也不和曹枭啰嗦,冲里面喊了一声就转身进屋了。
曹枭没有跟进门,而是站在门口耐心的等候着,不多时一个穿着白马褂大裤衩的中年人出现在眼前,曹枭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浓了,眼前这人身材干瘦不说而且一只腿还跛得厉害,走过来都是一瘸一拐的,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国术大师的影子。不过老师不会骗他,难道眼前这人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的高人,平时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瘸腿中年,一到动手的时候就会雷霆万钧?到底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主动开口道:“可是候景晟先生当面?”
“我就是候景晟,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候景晟可能刚才在午休,还带着些困意的说道。
“你好,候先生,我叫曹枭,今天是专程过来拜访您的。”曹枭微笑着恭敬的说道。
“呵!我就好奇了,我一个瘸腿农民有什么值得你拜访的?不要和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我就是农民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说说是谁让你来的吧!”候景晟嗤笑一声,不削的说道。
这人的性格果然怪异,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见怪,依然微笑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从陈晋衡老先生那里知道候先生的,我过来就是想拜师学八极拳。”
“陈晋衡?这人倒是没问题。不过我都这样子了哪还能教你什么八极拳,你这个年纪还练个屁,身体早就定型了,老子就是腿不瘸也不会教你,何况我也没打算收徒弟,你这是在消遣我,赶紧走吧,别浪费我的时间。”听到陈老的名字,候景晟的态度稍稍温和了些,不过仔细打量了一下曹枭后,态度更恶劣了,眼中满是浓浓的厌恶,说完就不耐烦的挥手驱赶曹枭。
曹枭目光坚毅的看着候景晟,铿锵有力的说道:“候大师,先听我说完,历史上不乏大器晚成的武术大师,有些甚至是三十多岁才开始练武,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我也有决心持之以恒的努力练武,只要大师肯教我,我相信我不会让大师失望的。而且……”
“你懂个屁,还大器晚成,八极拳可不是那些花架子,这可是杀人之术,练出些套路来就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快走吧,我懒得和你啰嗦!”曹枭还没说完就被候景晟毫不客气的打断,再次驱赶曹枭,一手就要把门关上。
曹枭见自己的话不仅没有打动候景晟,反而让他更加不耐烦了,赶紧把手中的盒子打开递到候景晟眼前,快速的说道:“大师且慢,世事无绝对,这是我送给大师的礼物,还望大师给我个机会,而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东西也很快,要是我真的不能让大师满意,那时不用大师赶我,我自己也会走!”
“嗯?人参,年份不短,你是干嘛的?演员?演员也没你这么难看的。你学武干嘛?有这买人参的钱都可以请一堆保镖挡子弹了。”候景晟看到盒子中的人参眼睛一亮,没有接过去,而是原地站着好奇的问曹枭道。
曹枭被这话打击得差点崩溃,心中憋屈得很,感情你觉得我学武就是为了表演啊,觉得我长得不像演员就认为我是个怕死的富二代,我送你人参还被你贬低成这样,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曹枭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我就是个小商人,这人参也是我去长白山自己挖到的,我学武就是为了自保,我得罪了不少国外的人,求人不如求己,学点真本事在身,活命的几率更大一些。”
“喔!看来你生意做得还不小,惹祸的本事更好,得罪人都得罪到国外去了。跟我进来吧!”听曹枭这么一说,候景晟也没再关门驱赶他,反而突然转变态度,让曹枭进门了。
曹枭心中大喜,虽不知候景晟会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总算有了希望了,抱着盒子跟在其身后进了堂屋,候景晟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管还在站着的曹枭,曹枭进了堂屋后就把装着人参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言不发的站在候景晟跟前,等着他发话。
“我这辈子没收过徒弟,也没打算教人学拳,你想学八极拳也不该来找我,我自己都没有拜过师父,学的拳法也不全,都是东拼西凑胡乱练的,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教人,不过既然你那么想学,我也就先考验一下你,是否值得我浪费些时间,你就暂时做我的记名弟子吧,其他的等你通过考验后再说。”候景晟淡淡的对曹枭说道,然后又冲着屋内喊道:“翠儿,去把我写的那本书拿来。”
“弟子曹枭拜见……”曹枭一听候景晟同意收徒,心中狂喜,立马就要按照古礼给候景晟下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只是记名弟子,不用给我磕头,我还没死,不会让人给我磕头的,你站好!”候景晟皱着眉头对曹枭说道。
“是”曹枭起身静立一旁。
不多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一沓二十来厘米厚的线装书到了堂屋,把手中的书交给候景晟后,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曹枭就跑进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