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下了最后一登台阶,走到沙发旁,还没等坐下,潘仕博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然后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次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该死的,你说我大晚上的泡什么酒吧,我简直就是作死啊。”
秦盛被潘仕博的举动搞得整个人瞬间僵硬,面色顿时变得阴鸷冷硬,眉宇间一片嫌恶之色。
“你最好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会让你真的彻底完蛋。”
他一字一顿阴冷的说道。
潘仕博抬起头看了眼秦盛,见他脸色非常难看,顿时委屈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撒开了手。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都这么惨了,抱一下大腿怎么了?你跟那些女人们勾肩搭背,也没见你说这么狠的话啊。”
他吸了吸鼻子,还真的哭出了眼泪。
秦盛弹了弹被潘仕博碰过的地方,好像很脏似得,这才坐在沙发上,阴鸷消散,却依旧面无表情,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潘仕博瞧着秦盛的举动,只觉得刺眼,也不哭了,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至于了吗?我有那么脏吗?我比起那些女人干净不知道几百倍。”
秦盛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潘仕博,薄唇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魅浅笑,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的性取向很正常。”
“喂,你什么意思?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好不好?”
潘仕博听到秦盛的话,顿时炸毛了,刚想要站起来,结果脚趾头一疼,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
“天哪,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他揉着自己的脚,恨不得放在嘴边吹一吹,然后哭丧着脸瞪着秦盛。
大抵潘仕博的表现的确有些异常,秦盛这才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潘仕博一听秦盛问起,顿时整个人都变得很颓废,靠在沙发上撅起嘴,一副生不如死的状态。
“我的人生从此一片黑暗,我的世界末日到了,你知道吗?我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我的女神,可是我的车险些撞了她,不仅如此,那个破司机竟然开着远光灯,还把我女神的眼睛快闪瞎了,好不容易陪着女神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女神对我冷冰冰的,我说要补偿她,女神竟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我还把脚给踢坏了。”
潘仕博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看向秦盛,“你说,还能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秦盛听完后,轻嗤一声,倪了他一眼,直接给了他两个字:“活该。”
“你还是人吗?你兄弟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说活该?”
潘仕博现在简直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秦盛甩了两个字,更加坐不住的要跟他拼命似得。
秦盛却十分镇定,黑眸深邃,望着潘仕博冷幽幽地说道:“不活该吗?连个女人都追不到,还差点撞了人家,还闪了人家的眼睛,人家不讨厌你讨厌谁?就你这智商,干脆直接出家好了,五台山怎么样?或者峨眉山?”
“什么?出家?”
“我呸,峨眉山只收女弟子好不好?我是男的,男的!”
潘仕博剜了眼秦盛,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秦盛看着潘仕博那的确很惨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还能斗嘴皮子,说明人还没事,很好。
结果,潘仕博见秦盛竟然还笑他,一点同情心也没有,顿时怒了。
“秦盛,我要跟你绝交,你不是我兄弟。”
潘仕博怒斥一声,腾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地毯绊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秦盛见状,噗嗤笑出了声,站起来走过去把潘仕博扶起来,拉着他坐会沙发上。
“行了,别闹腾了,还是想办法解决吧。”
潘仕博瞪着眼刚要暴怒,听到秦盛这句话,怒火来得快走得也快。
“怎么解决啊?”
他一脸颓败,恹恹地问道。
秦盛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除了道歉,花言巧语的哄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花言巧语的哄骗?我不会欺骗我的女神。”
潘仕博拿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泄愤似得怼了两拳,一听秦盛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花言巧语,让她上天入地,死都心甘情愿。”
秦盛微微眯着眼眸,眼底散发着一抹诡异而蛊惑人心之色,脸上的表情也淡淡地荡漾,似乎想起什么来。
潘仕博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切,我的女神可不是你的那些胭脂俗粉能比的,她睿智,温婉,知性,而且,她冷冰冰的样子特别迷人,我跟你说,你不知道,十年前我就认识了她了,那时候的她,清纯,干净,圣洁,对设计绘画有很高的天赋,她还很聪明,漂亮,温柔,善解人意,从我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再也忘不掉她了。”
他双眼痴迷陶醉,思绪渐渐飘回了十年前他初见颜瑜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那么的纯粹,纯粹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在怀,只可惜,那时的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追求她的人能装下两条绿皮火车了,她谁也看不上,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她,会不会,现在在她身边守护的人会是我?”
秦盛眯着眼眸望着潘仕博那一脸陶醉痴迷的表情,随着他的描述,脑海里渐渐地构思出那画面那场景,冰冷的表情似乎开始融化。
“后来,我家里出事,她回国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抛弃了她,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不再纯粹,不再清纯,她变得睿智,理性,强势,冰冷,我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影子,她仿佛换了个人似得,但我知道,那就是她,而现在的她,比起十年前,却更能牵动我的心,我的魂,我的一切。”
潘仕博回忆完,看向秦盛信誓旦旦的说道:“所以,我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守护在她身边,她身边的男人,只能是我,我不会再给任何男人靠近她的机会。”
说到这,他又一脸失望,声调都低了几分,“只是,她对我的态度,让我有很强的危机感,我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踏进她的心里,哪怕只迈进去一步,我也知足了,可她却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潘仕博微微的垂下头,心里的失落感让他连脚伤的疼都忽略了,他长叹了一声,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