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遇到急事,要学会沉着冷静,理智稳重,此刻的你,在男人的眼中,是最有魅力的。”
“还有,人有贵贱,这里指的贵贱不是字面意思,而是你与豪门千金之间的差距,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女人,不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头脑和双手。”
“女人要学会独立,尤其是经济独立,没有男人,女人会活得很精彩,依靠男人,可以活得更精彩。”
“你现在还很年轻,拼搏奋斗的时间也很多,不必纠结与现在的状态,通过你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这才是你最大的依仗和依靠。”
冯娜娜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向Marry问道:“那,是不是学会了这两个词,就不会像我周边朋友那样,男人劈腿,外遇,小三之类的了吧?”
她满怀期待,然而,Marry却微微摇摇头,吐出让她失望的话来。
“不能肯定,因为,渣男的脸上从来也不会写我是渣男,如果遇人不淑,就算你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全用上,也没办法阻止男人犯渣。”
冯娜娜很失望的啊了一声,随后表情也耷拉下来。
“不过——。”
Marry拉了个长音,又激起了冯娜娜期待的表情。
“不过,我刚才说过了,女人如果把心思全用在爱情和婚姻之中,本身就没有好下场,所以,自己活得精彩才是最重要的,依靠男人——。”
Marry露出一个轻蔑又鄙夷的表情,勾起嘴角不屑的说道:“依靠男人的女人,是最愚蠢的。”
冯娜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Marry脸上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似乎,面前这个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历经的沧桑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把冯娜娜送出事务所的门,Marry一直站在原地抱着双臂没有动,颜瑜见状,渡着步子缓缓走过去。
“怎么?明明是给别人指路,倒像是把你自己的心事勾出来了?”
Marry听出了颜瑜话里的调侃,忍不住轻嗤一声:“拜托,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我说了那么多,冯娜娜到底听进去多少。”
颜瑜倪了她一眼,大抵是说你口是心非,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明白,不只是Marry,事务所的四姐妹当中,哪个不是口是心非?
只不过,经历过的那些往事,不值一提罢了。
其实,Marry对冯娜娜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只是出于一种说教的态度而已,更多的也是一种自我发泄。
但她却没想到的是,她今天说的这一席话,对冯娜娜这个才24岁女孩的意义。
那将是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许多年以后,冯娜娜成了一位事业型女强人,开创了自己的品牌,建立了公司,年收入过百万,而她现在的男友成了她的老公,反而做起了家庭妇男,每天带孩子做家务的照顾着她和这个家。
算不上夫妻恩爱,但是,生活却平淡安逸幸福。
而她的公公婆婆对她简直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疼爱有加。
在爱情中,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看似平淡无奇,但却能够影响别人的一生。
所以,每一个经历爱情的女人,不应该是愚蠢的,更多的要听取别人的劝诫和意见,或许,不经意间,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也有人说,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是两条平行线的交叉与交集,没有人能够插手干预。
可你又能真的保证,你这条线与他那条线,不会叉开继续前行吗?
中午的时候,袁斌打来了电话,说法院已经通过了申请,正式向吴成豪发出传票。
颜瑜说了声知道了,就要挂断电话,结果,袁斌还想多跟她聊几句。
“上次在餐厅的事情,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你当时不是有事吗?我为什么要生气?”
袁斌听到颜瑜这句话,不禁一阵失落。
“我——颜瑜,其实我——。”
“行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计较这些事情,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别——。”
袁斌见颜瑜要挂电话,赶忙拦住她。
“我一直想问你个事。”
“说。”
面对袁斌,颜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挂电话。
袁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上次在餐厅,你遇到的那个学弟,他——你和他之间——?”
后面的话他实在张不了口,虽然说,他知道颜瑜对男人兴趣不大,可是万一呢?
哪怕有0.0001%的可能性,他都不想让这种可能性发生。
颜瑜微微蹙了蹙眉,回想起上次在餐厅遇到潘仕博,闷嗯了一声说道:“他是我学弟,以前在国外认识的,人很好,也帅气,我和他关系也一直不错,怎么了?有问题吗?”
颜瑜知道袁斌要问什么,但是,却不按照他的问题回答,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懒得再跟袁斌说这种问题了。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他多么的努力争取,这辈子,他们也只能是朋友。
袁斌一听颜瑜说关系不错,心里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可是却压制着冲动说道:“其实,我看他年龄也不大,玩心也很重,像他这种年龄的男人,一般都靠不住——。”
“袁斌,背后这么说别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没等袁斌说完,颜瑜就打断了他的话。
袁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两声:“嗯,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好了,你忙吧,这边的事情我会着手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嗯。”
颜瑜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袁斌听着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这些年,除了谈工作,颜瑜几乎从来不对他敞开心扉。
以前开公司的时候还好,起码,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能帮到她。
虽然不至于解决她的烦恼,但,在精神上还是可以给予她一定的安慰。
而现在,他却连这最基本的安慰也给不了。
不是他不给,而是她不要。
现在,他和她之间唯一能够联系在一起的,也就只剩下工作了。
因为连最基本的朋友之间的聊天和关怀,她都不肯的接受。
颜瑜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望着手机发呆了五分钟,最后还是Marry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调侃道:“怎么?我们的袁大律师又给你脸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