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大道,道道可证混元,不管是武修、仙修、魂修,还是其他修炼方式,到最后还是会回到悟道上来。
道,虚无缥缈,无人能说清‘道’是什么,对一个修士来讲,悟了就是悟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悟出属于自己的道,而有的人挟道而生,这种人被人称之为‘大道的宠儿’,生来就与一种道有亲和力,甚至不需要刻意去领悟就可以掌握那种道。
当然了,那种人毕竟极少,而且就算出现了一个,如果他后天不努力,也会慢慢的泯然众人,天赋固然重要,一个人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高沐仙武同修又不‘同’修,仙道修为不过筑基时,武道已突破先天,两者相跨一个大的境界,两者根本就不是同时突破,现在仙道修为反而成了他武道突破的掣肘。
高沐就是看清了此点,这才下定决心先将仙道境界突破,将仙道修为修炼至金丹巅峰之时,再讲仙武大道同时突破。
可是没想到仙武同为掣肘,仙道修为限制了武道突破,同样的,九窍金丹的存在影响了仙道金丹的结丹,甚至九窍金丹想将仙道金丹吞噬,以壮大己身。
高沐修炼了大品天仙诀,走的是上古练气之道,结丹先结青丹,然后用灵力浇灌,使青丹更加的凝实,继而突破为红丹,最后才能结成金丹,可以说上古练气之道,从青丹到凝实为金丹,是一个人丹田中气的一个累积的过程。
高沐的仙道修为久未突破,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积淀,竟然凝结了红丹,可是高沐此时武道已修炼至金丹巅峰之境,而且高沐竟然稀里糊涂的再次凝结了仙道之丹。
金丹要与丹田建立一个周天循环,吞吐天地,所以一个丹田中只允许一个金丹的存在,不然两颗金丹各忙各的,很容易使丹田混乱,使人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高沐丹田内部已经一片混乱,灵力、元力的交杂使得丹田中产生动荡,他的嘴角有鲜血流出。
高沐想马上停止吞噬荒古之力,可是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两颗金丹因为都想强大己身避免被吞噬,丹田中反而传出一股更加强大的吞噬之力,高沐内心焦急,可惜束手无策。
荒洞之中反而沉静下来,好似有一场风暴在酝酿,一旦爆发必定惊天动地,震惊宇内,横扫环宇。
就在高沐暗自着急的时候,突然一道明悟划过心田,一个图案出现在高沐的脑海中—太极!
高沐大喜,继而苦恼不已,可是此时一不容高沐再做多想,两种气在他的丹田中各自占据,互不相让,苦了高沐,脸上时明时暗,好似有两种气在他体内乱窜。
“神魂观想术!”高沐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张灵魂图谱自他丹田内出现,灵魂小人盘膝坐在图谱的中央,两颗金丹分别被放在两极,灵魂小人吞吐间将两颗金丹输送来的灵气、元气一扫而空,经由灵魂小人再将两种气输送到四肢百骸。
丹田中的风爆终于沉寂下来,可是这只是暂时的,需要高沐的灵魂小人时刻都在吞吐,不然这暂时的平衡就会被打破,继而爆体身亡。而且两种气的平衡需要很仔细的掌握,不能使它们两者失去平衡。
轰!
丹田中一声炸响,轰隆之声传出,好似盘古开天一般,丹田扩大开来,向外无限的拓展,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围绕着高沐,血脉立马发出惊天的吞噬之力,荒洞中的荒之力一下子好似被抽尽一空,丹田中这才有了些许补充,高沐神识沉入丹田,被丹田的样子惊呆了。
此时他的丹田好似形成了一片极为辽阔的星璇,灵魂太极图谱铺在正中央,两颗金丹分别在丹田的两侧极速旋转着,灵魂小人盘膝坐在太极正中,两气汇集,被灵魂小人吞吐之间消耗殆尽,两种气运转周身经脉间,高沐的境界在缓速稳步提升。
轰!
识海中传出一声嗡鸣,灵魂之力竟然再做突破,识海好像变得更加玄妙不可言了。一丝缥缈之气出现在高沐的身上,出尘脱俗,一举一动间好似暗合大道,天地之势随时可以调动。
高沐双眼睁开,一丝锐意射出,眼中雷光闪耀,身体站起,骨骼噼啪作响,举手投足间,一丝大道的韵味蕴含其中,肉身中时有劫雷之力闪过,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仿佛一个人型凶兽!
感受者体内的力量,高沐甚至产生了敢于大悟争锋的念头,当然了,这是刚刚突破所产生的假象,容易使人虚荣心膨胀。
突然,荒洞深处传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声音,高沐急忙凝神听出,似乎是某种生物的呼吸之声,那种呼吸好似大地在呼吸一般,一呼一吸间,大地随之律动。
高沐慢慢的向那呼吸之声传出之地走去,亦步亦趋,前进的同时,双拳中荒之力涌动,小心戒备的朝前走去。
……
“前辈为何来我无量山滋事?”那名弟子一脸的戒备,好似看出了老农的不凡。
“苍天剑阁苍天子前来拜访无量宗!”老农仿佛没有听到那名化神弟子的询问,随口对着无量山深处说道,声音竟然传出万里,如雷云咆哮,怒雷滚滚,山门深处的灵气竟然被这一句话震散,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你是苍天老祖!”那名化神期弟子眼睛一凝,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忌惮。
人的名树的影,苍天老祖毕竟是明心期高手,可不是区区的化神期可以对付的。
“苍天道友来访,无量宗蓬荜生辉,敢问敝派可否有地方得罪了道友,竟然让苍天道友生这么大的气!”无量山深处突然一道声音传出,云淡风轻,缥缈无定,却暗含一道冲霄刀意,令人生寒!
“哼!流月刀阳道友既然到了,还请现身一见!”老农,即苍天老祖抬头望向无量山某处虚空,轻蔑一笑道。
一个人遽然间出现在无量山门前,双眼一抹锐意望向老农,身穿一身月白长袍,梳了一个道稽,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可是留了很长的胡须,胡须花白,慈眉善目,身上透着一股缥缈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