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家的一番解说,月石总算是明白了这红城的规矩了。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被这群人欢迎一下。
说的好听一点的话,那叫欢迎新人的仪式,说得难听一点的话,那就要给新人的下马威。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这个意识,有很多人都在我们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之前就把我们全部干掉了。”陈毅耸了耸肩:“毕竟我们都只是来玩玩的而已。”
“那那个钟声是怎么回事?”肖苏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就有点想抖。
“哦,你说那个钟声啊?”陈毅指了指在远处的一座高楼上挂着的种,“每次一有新人来,那到钟声都会响起来的。”
“呼......”肖苏长长的他了一口浊气,忽然眼神一瞥就撇到了月石等人,一想起这些人刚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把自己一个人都在这里,肖苏的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在蹭蹭的上涨。
月石撇了一眼怒气蹭蹭的肖苏,轻飘飘地给这个小孩子泼了一桶的水:“你知道我们刚才是去干什么吗?我们又不是单纯去玩的,以你这种实力,估计才刚刚进去我们就已经完全暴露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么弱,我们把你留在这里还是好心,你可千万别把好心当成驴干肺。不然让你一起跟我们进去的话,说不定你现在连渣子都不剩了。
虽然这些话说的好不客气,但肖苏也不是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在深深地自我厌弃了一会儿自己的实力以后,肖苏一直嘟着嘴在一旁画圈圈。
好委屈,好蓝受。
实力差是他的错吗?他只是个小孩,当然,是比起自己组里面的这群大佬来说。
没有去在意黯然伤神的肖苏,闽沙沙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帅哥,两个人相谈甚欢,两个人临走前还约定好,明天在这里见面。
客房里。
月石和闽沙沙一间,夜辰然和肖苏一间。
在睡之前,月石忽然抬起了头,一脸严肃地对着闽沙沙说:“今晚我们来商量一下谁睡地板,谁睡床上吧。”
闽沙沙看着月石,嘴角有些抽搐:“为什么不一起睡在床上呢?”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闽沙沙的眉间一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怎么商量呢?”
月石想了想片刻,终于将那深思熟虑想出来的答案说了出来:“我们先去外面打一场再回来吧,谁赢了谁就睡床上。”
闽沙沙一脸不情愿的把被子拿了一床在地上铺好。
“还没打。”月石开口说道,实在不明白这妹子为何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闽沙沙一脸“呵呵”,“跟你抢床,我还能活下去吗?”
月石:“......”
“你要是再不睡觉的话,床就是我的了。”躺在地上的闽沙沙忽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月石看了闽沙沙一眼,上床睡觉。
半夜。
月石猛地睁开眼,一个重物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的,而且还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放手。
月石瞪了两秒闽沙沙之后,有些暴躁的拍了拍闽沙沙。
好家伙,这货睡得跟猪一样,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着闽沙沙,月石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闽沙沙从自己的身上拔下来,然后起身,去地上睡。
没人注意到,在月石看不到的地方,闽沙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一夜无梦。
第二天。
阳光渐渐升起,透过纸糊的窗户中细细碎碎的小孔,慢慢延生了进来。
闽沙沙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伸了个懒腰。再擦擦眼睛觉得好困,又开始继续睡了。
“你怎么又睡了?”一道男声从耳边传来,“你真跟头猪一样。”
原本还有点迷糊的闽沙沙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床边的人,用被子死死的护住自己,一脸紧惕的看着肖苏。
肖苏百般无聊的坐在离花木做的椅子上,盯着窗边刚刚飞过的小鸟,和在枝头的新绿。
“喂,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闽沙沙大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肖苏一脸“呵呵”:“老大让我在你醒来的时候叫你去打擂台,不然你连擂台在哪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用挤奶等吧,你可以在你的房子里面等啊。”
“那样我怎么知道你的去向?说不定你早就走了。”
“你可以站在外面等啊。”
“不行,你可以跳窗子走。”
“你可以......”
“不行,我......”
无论闽沙沙问的是什么问题,肖苏一脸淡定,不动如山。
闽沙沙:“......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就把你阉了。”
“您尽管换,有时再差遣我。”肖苏顿时一脸谄媚,故作尖细的声音,听的闽沙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闽沙沙看向肖苏离去的身影,感叹果然是武力最靠谱。
等闽沙沙换好衣服之后,就看见肖苏倚着旁边的木质门上。
闽沙沙先是看了几眼,然后走过去:“早餐呢?”
“下面有,走吧。”
“早餐吃些什么东西。”
“面饼夹肉加葱抹酱。”
“有萝卜条吗?”
“有。”
擂台上。
夜辰然坐在观众席上,进入红城之后,擂台赛也就只有两个了,所以传送到一个场地的几率很大,况且擂台里面的人可谓是少的很,大部分的人都认为现在擂台赛的积分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现在只要一心一意的感悟“道”就好了。
因为只有感悟了“道”,陵墓才会打开,才有进入妖王陵墓的那个资格。
可积分现在是没什么用了,但月石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积分,而是,战斗。
长时间缺乏战斗的生活,会让她的警惕性有所下降,如果想要穿过妖王的陵墓,拿到那两把剑的话,月石需要通过长时间的战斗来提醒自己。
毕竟,妖王可是妖王,而不是其他的小妖,它的陵墓里,估计也是危险重重。
高台上。
没有裁判员,只有一个坐在高位上,俯身看着擂台上的一切动静的男人——肖路然。
旁边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男子恭敬地说道:“倾雾便是那位,他们一组四个人全都是红色天赋。其中跟倾雾一起的小男孩跟倾雾天赋差不多。”
“天赋,早已经不能决定一切了。”肖路然慢慢的品了一口茶,在弥漫的热气中,他幽幽地说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能够压住那些天之骄女。”
肖路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两手相叠,撑住下巴。
“就算能在红城而做到不松懈的,不过仅仅凭这一点,还是远远不够的。”
擂台上。
红城的人,很强。
不同于灰城和黑城,相比于红城,其他地方的擂台赛,跟过家家似的。
就像月石现在面对的这个人,一出手,便是漫天的暗器,金属质的冰冷光泽擦着月石的脸划过。
各种暗器,呼啸而来。
月石躲过了一个,刚想踩下一个点的时候,就发现刚才的暗器背后竟然又有一个暗器。
月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烦人。
直接用仙力开路,踩着暗器,在半空中狂奔。
使暗器的人是一个女孩,长相甜美可爱,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从腰间到裙角绣着几束梅花,褐色的枝干在腰间的宽带上,宽带紧紧的抱住了看上去纤弱的细腰,更显得要窈窕几分。
女孩的名字叫做西门紫,她轻笑着,可受伤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狠辣,各种暗器上都涂了一层毒。
暗器高手,远程打得很好,但要是进身呢。
月石招出仙力,长袖一甩,眼前的暗器,全部抵挡掉。
到了西门紫眼前的时候,一张劈了过去。
低头,却对笑意盈盈的西门紫,眼中无一丝慌乱,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霎那间,几根银针瞬间向月石袭来。
银针的表面被做的很细,所以刺起来格外的痛。
红线,没有拦住银针。
西门紫看向月石,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
东方绝毒,奇冷尾蛇。
没有几个人能逃过这种毒,哪怕是化神期,也不过是这种毒的囊中之物罢了。
“毒?”耳边传来月石的声音,“不错,确实是很毒,不过要毒死我,你这个还差了点。”
西门紫看着没有一点事的月石,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错。奇冷尾蛇确实是很强,但只有配合上另外一种毒才足以冠绝天下。
潜伏性的毒比这种毒远远要可怕得多。
现在只要耗着她一下,然后再纠缠一番就可以赢了。
西门紫笑了一笑,只有调动了力量,才能催发毒性。
月石抿了抿嘴,总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看向西门紫,左手有些乏力,月石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原本西门紫以为,月石只是单纯的实力强罢了,没想到,实力强悍到这种程度。
只见眼前的月石忽然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眼前,迅速出现在西门紫的背后,西门紫调动全部力量去抵挡来自月石的伤害,可没想到,那自以为很牢固的东西在与月石的拳头相撞的那一刻,就像纸糊的一样,全部瓦解。
月石的拳头,停在了西门紫的面前。
凌厉的拳风将西门紫的头发吹了起来。
擂台上。
西门紫半躺在地上,看着月石,“你很强。”
月石没有说话,只留下了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