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尽,百军进。青山上雪浪持着青剑以血为路,直奔那木屋而来。他愈发的近了,也终于见到了自己那朝思暮想的妙人儿,却不想她嘴角残留着鲜血,面前那五人或持重剑,或持长枪,那四人骑在马上,那一人立于地面,五人对着那黄裳女子,满是凶恶,雪浪不由得怒火中烧,看他双眼,也布满血丝。
宇文见着来人,不免有些困惑,这是何人敢杀我百军?望着满脸鲜血的雪浪,他眯着双眼,挥一挥手,让那五人停了下来,双方就这样对峙着,一触即发。
宇文摆了摆手,那五人便向雪浪冲了去,一时间,刀枪斧三者迎面而来,雪浪右手一抖,逆着拿剑,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刀枪斧,他横扫而去,就这一击,便逼退了那五人,他继续缓步前进,那五人如临大敌,宇文这次也不敢多言,雪浪与那五人擦肩而过,径直来到那黄裳女子身旁,他蹲了下来,为她擦去了那嘴角的一抹血迹,望着黄裳女子,他道:“对不起,我来晚了!”随后便抱起了她往那木屋而且,白狐也跟在后面。
看着抱着自己的雪浪,黄裳女子不由得像小女人一般羞红了脸。她依偎在雪浪怀里,看着他那坚毅的脸庞,便想道:他又变强了许多,应该吃了许多苦吧。黄裳女子便是有些头疼,突然,她大叫一声:“小心!”
那五人见雪浪抱着黄裳女子便有些蠢蠢欲动,一步,两步,雪浪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木屋,那五人慢慢上去,风乍起,变又一齐拥了上去,黄裳女子大声提醒,雪浪给了她一安慰的笑容,斜眼望去,那刀枪斧已到头顶,雪浪左手抱着黄裳女子,右手一剑扫出,便又隔退了几人,众人后腿五步,才堪堪停了下来,又不敢上前。
雪浪来到木屋前,推开木门,便将黄裳女子放在那木椅之上,自己又走了出去,那白狐站在木桌之上与黄裳女子一同观望着雪浪。
“是你们伤了他?”雪浪看向那五人问道。
众人不语,只是警惕地望着他。雪浪见众人不语,也不废话,便持剑而且,那剑尖所向,便是五人所在方向,五人大惊,纷纷举起那刀剑斧,谁知雪浪一个转身便避开了他们,他绕行于后方,又是一跃,一剑而出,一道剑气画出,那马上四人便纷纷跃下马躲过这一剑,可怜那马纷纷倒下。雪浪又是一剑劈下,便又是一持枪之人倒下,现如今,只剩下那持剑,持枪,持刀,持斧之人。
那四人马上拉开距离分散而立,形成一首位向望之势,这一站,无论雪浪攻向何人便都会形成一围攻之势,到底是纵横沙场的将军,行军配合如此之迅速,雪浪也不敢妄动,几人相互对峙,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这风云之下,几人对峙已有好一会儿了,那边宇文也是等的着急,他叫道:“你们几个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我上。”
那四人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只有如此才能牵制于他,若是这站位分散,打乱这対持之势,众人绝不是他的对手,但谁叫宇文为将作少监,不免有些无奈。几人互相点头示意,便准备进攻。
宇文见他们还未动手,只是相互点头,便骂:“你们几个家伙,还不上前抓拿此人,互相望着干嘛!”
四人无奈,却又不得不上。那手握大刀之人便率先由雪浪后方击出,雪浪稍向后看,便一剑扫出,拂了那刀,又一脚踹出,想踢向对方,这时,那手握战斧之人从左而来,一斧劈下,雪浪不得不收回那脚仰着身子,一剑而去,那人只得横过斧来,挡住那剑,那握刀之人见状,便又是一刀劈出,雪浪却提起一脚,正好挡住,那拿剑之人与持枪之人便左右而来,一同夹击,雪浪另一脚一跃,脚尖踢出,正中那握刀之人的下颚,一个后空翻,便是躲过了枪剑,绕到那提斧之人身后,一剑刺向那人,那几将军迅速变幻位置,终是躲过这一击,但那提斧之人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你们几个废物,一起上还打不过一个小孩,我要你们有何用!”见提斧之人受伤,宇文不由骂道。
那四人虽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是军人。四人相望一眼,便又是那提斧之人攻向雪浪,与刚才之法如出一辙。雪浪这次却不是以剑挡之,而是侧身环绕,剑随身走,不断地撞击与那人身上,那人便成了一血人,雪浪收剑,那人也应声倒下。
屋内,黄裳女子有些奇怪,这一招,又是何招?自己从未教过,也从不会此招,他是如何学来?原来,是那一日,沈心在恶人谷中使出纵深八荒,雪浪见这威力不俗,虽内力不属同源,却可借鉴此招式,雪浪细细研究已久,便是创造出这一“飞燕回击”,在加之自己所学心法,这一招便更有威力,也更加多变。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见又死去一人,宇文大声骂道。
他这一骂,那剩余三人虽不敢说些什么,却是让雪浪想到了那“擒贼先擒王”的话来,想这人如此谩骂,他人却不敢有所顶撞,便断定他便是这众人的头领,于是便提剑而去,佯装攻向那三人,实则奔向那宇文而去。
果然,那三人上当,本以为雪浪是攻向自己,却未想到,雪浪一击而中,那持刀之人挥刀而去,雪浪借势便向那宇文而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雪浪便将剑抵在那宇文脖子之上。宇文惊恐不已。
“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宇文见雪浪的剑就抵在自己脖间,便不断求饶,谁知雪浪根本不理,便欲斩下。
“哒,哒,哒。”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远处,一金甲将军骑着那骏马狂奔而来。他手持凤翅镏金镋,身穿黄金圣甲,头戴一凤钗金冠,肩披一袭红绸,他眼神坚毅有神,一邪魅笑容于嘴角,英眉一扫而过,就像黄金战士一般,他大声高喊:“谁敢伤我叔叔!”说着,便一踏马,跃向雪浪,他一镗挑出,雪浪竟有些握不住那剑,那一击,好似有千钧之力,雪浪连退十几步,才算停住。
那人又是一个转身,一镗而去,雪浪竟被击飞了剑,雪浪不住跃动,已灵活之势才能与其身穿重甲的他招架。这正是那:
黄金战神踏马来,金镗而出无人挡。若非重甲倚身来,怕是无人避锋芒。那人一镗好生风,只苦青衣躲命去,两人若是长缠斗,只怕命丧黄泉路。
那人见雪浪虽非敌手,却也是起了爱才之心,便停下攻击道:“阁下武艺高强,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雪浪!”雪浪冷冷说道。
“宇文成都!”也不在乎对方态度,宇文成都也报出自己名号,随后便转向那宇文道:“叔叔,圣上命你即刻回京。”
那宇文,也便是宇文智及,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侄儿对圣上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问道:“成都,知道圣上招我回京所谓何事?”
“叔叔,侄儿不知道。”宇文成都恭敬道。
听得宇文成都如此说,宇文智及便也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便上了马欲往回赶,时不时地还探头望向木屋。
宇文成都也跨上骏马,便要带上宇文智及回京,临走时,还不忘对着雪浪说道:“阁下后会有期。”
目送众人离开,雪浪便回到木屋仔细观察着黄裳女子的伤势,白狐不停的在自己脚下蹭着,还好,这伤只是皮外伤,一两日便可恢复。看着紧张着自己的雪浪,黄裳女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当年雪浪练剑时受伤的情形,那时候便是自己照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