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清听了众人的话心里却是没有一丝安慰,就算钟楚那个丫头什么都不如自己但是耐不住有人喜欢,想到来时顾峰交代自己的话说什么也得先把钟楚给除掉。
旁边一直观察着茶清脸色的荆竹却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眼珠子不由转了转,想到一计。
便凑到茶清跟前附耳轻声道,“姐姐,既然你不喜欢那个丫头何不从她的姐姐和娘亲下手。”
茶清不由一顿,自己也是想过这个计划奈何顾祁的人看得紧恐怕自己还没有实施怕是就会被发现。
像是看出茶清的顾虑,荆竹便又说道,“姐姐,你何不也与先前一样按照先前的动作用在她们身上,想来有了这个交情想整治她们岂不易容反掌。”
荆竹的话茶清一听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好先让自己试一试,不都是说姐妹情深么,我倒要看看有了隔阂的姐妹还怎么个情深法。
平日里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女子此时却是呲裂着不堪的嘴牙露出她深埋的一面,清澈的眼眸里竟是摄人的微光。
正在花园里工作的钟素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深陷一场可怕的风波中,现在还在勤勤恳恳的努力着。
巫神殿。
“师父,事情……出了差错。”在一处幽深昏暗的内室中,身着白色锦袍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地上冲着在蒲团上打坐的人请罪。
透过两侧轻飘的轻纱穿过那的阳光不难看出,蒲团上梳着道冠的,面色苍白的人正是南楚国师—南青子。
据外人说道,南青子自从继承了国师之位也有二十年左右,可他的容貌就像停留在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叫与他同龄的人见了都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说,对巫神之说也是更加相信。
巫神殿在南青子的努力扩张下已经遍布了南楚上下,而跪着的人就是南青子的大弟子—南墨。
“此事我已知晓,宣含与吴默春呢?”南青子喑哑的声音透过轻纱缓缓问道。
南墨恭敬的答道,“已经被送进了大理寺,怕是不出明日,大理寺的那群家伙就要审问宣含他们了。”
南青子却是发出一声冷哼,“本来此事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到底是谁把顾祁他们给引到了绩溪,还有要不是宣含沉不住气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来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随后又道,“至于他们,放心,既然他们要审,我倒要看看死人怎么审。”
南墨小心看了一眼轻纱后面的面容,低垂着眼,头低得更低。
说完了这件事,南青子这才问起南墨,“既然你出发的那么早,为何回来的那么晚?”语气不咸不淡,问的好像如同吃什么东西一样。
可熟悉师父的南墨却是知道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疯狂,思索了一会,道,“徒儿只是贪恋沿途风光所以回的晚了些。”
南青子掀了掀眼皮睁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南墨,“只此一次,下次自去领罚。”
“是。”
“好了,现下有一事需要你去办。”本以为没事的南墨又听见师父交给了自己另外一事。
南墨低垂着眼,模样十分乖顺,轻声问道,“是,还请师父示下。”
“调查太后中毒一事。”
南青子的话音一落,南墨心里就涌起各种猜测,但都被一一打翻,心里实在猜不透师父想要干嘛。
本来如果朝堂动荡对自己这一方是非常有利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调查太后一事?
想来想去,南墨皱眉,心里都十分不解,难道,此事莫非与绩溪一事的突变有关?
想罢,南墨抬头问道,“可是与绩溪一事冒出来的那伙人有关?”
“嗯,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事情突然生了异端,为师自然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敢阻我大事!”话音一落,身边的桌椅板凳便被一道气震得粉碎。
看见师父如此气愤的模样,南墨心里也师父诧异,毕竟在自己这么多年看来很少有事情能够弄得师父发如此大的火。
看来此事绝对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南墨眯了眯眼想到。
看着自己的徒儿一点就透的样子,南青子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对他很满意的。
刚刚裂开的嘴角见到南墨的那张脸立马抿紧了嘴角,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
由于南墨离得有些远再加上轻纱的遮掩,自己也不是看的很清楚师父脸上的表情。
“你既已猜到,明日,你就准备好行动吧。”像是想到什么,笑着对南墨道,“对了,有可能你还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说完,南青子便摆了摆手让南墨退了下去。
离开的南墨听到师父口中的“意想不到的人”自己还是很有兴趣的,想来想去,自己也觉得只能是那批人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阿楚见了自己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陛下,太后的事情已经动用了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要是再找不到大夫,那太后……”庆文帝抬手打断平桂的话,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奈何找遍了太医院上下就是找不到,自己也很无奈。
平桂此时却是想到了,那晚上的叶冬大夫,想到此处,马上凑到陛下跟前道,“陛下,或许太医院的叶冬有办法。”
听了平桂的话庆文帝发出疑惑的问道,“哦,此人,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回陛下,此人是刚进来的,医术卓绝绝对担得起此重任。”平桂弯着腰答道。
庆文帝摸了摸下巴,“新来的?”
随后又想到束手无策的一群太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此事还是要多一重保障比较好。
想罢,庆文帝转身对着平桂道,“你马上派人去城里贴告示,就说太医院招收善使毒的大夫,令还要举行比赛优胜者得以进入皇宫担任太医院太医,三天后截止。”
“这……”平桂犹豫道。
庆文帝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平桂也知道他的担心,毕竟要是宫里要是混进有不良居心的人而且还善于用毒,对皇宫甚至是皇帝都有生命危险。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治母后,至于其他的,一个都不要想着逃。”说着庆文帝眼里发出冷厉的光,目之所及之处都是一片寒冰。
正想着,就看见外面守着的小太监跑过来道,“陛下,国师来了。”
闻言庆文帝不由的思索他来的目的,自从那件事过后庆文帝就对国师厌恶至极,直到如今关系都是这么不温不火。
“让他进来。”庆文帝摆了摆手对着跪着的太监说道。
小太监一听立马溜了,赶紧出了大殿。
庆文帝看了他的动作不由的皱眉,这么不懂规矩。
一直注意着的平桂见了庆文帝眉间紧皱的十字,再一看庆文帝看的方向顿时明了,“陛下,这人不懂规矩,明天我就让他回去好好学学。”
一听到学规矩,庆文帝也是听闻了太监署里的各种刑罚和“规矩”,顿时朝着平桂摆了摆手,“算了,你私下叫他注意一点就是了,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
一番话说的平桂一愣,毕竟陛下从来没有这么好心的容忍这么个小太监,就算是对着各宫娘娘也没有如此。
庆文帝看着满脸疑惑的平桂笑道,“只是看着他的年纪想起了曦儿,要是她长那么大是不是也有这么高了?”随后又感慨似的问了问平桂。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庆文帝的脸色,平桂仔细斟酌道,“七公主,自是长得极好的。”
听了平桂的话,庆文帝也像是与有荣焉般朗声笑着道,“那是,继承了我和静嫔怎么也长得好看。”
随后又轻声叹道,“无论她长得好不好看,只希望她活得好好的就足够了,可惜,这一切终究是看不到了。”
这一声就是平桂也听见了,想到当年的事情,平桂不禁也微微红了红眼睛。
转身的庆文帝恰好看见了好笑的说道,“是朕伤心,怎么你倒哭起来了?”
平桂抹着眼角,“奴才心疼陛下。”
“好了好了,把眼泪收起来,要是叫国师看到了岂不说我。”
庆文帝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陛下的话,南青子可不敢说。”
就见一身白色衣裳的南青子说笑着缓缓走进,虽然南楚信仰巫神,就以为巫神殿里的人都穿着一身像是道服一样的衣裳。
其实不然,他们的衣裳统一都是白色衣裳,腰间悬不同颜色的腰带以示自己的地位其中红蓝青绿白,而南青子作为国师自然是红色,而他的弟子都是蓝色,其余各分殿的长老都是青色,而底下的弟子都是白色。
所以庆文帝看着穿着一声白色锦纹的便服是并没有惊讶,反而习以为常。
“国师,此次来可是观星台出了事情?”不怪庆文帝这样问,因为每次南青子来这十之八九都是因为天象的原因。
南青子笑道,“陛下,臣此次来可不是因为天象,而是因为太后。”
“哦?”庆文帝眯着眼笑道,“可有何办法解决太后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