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见状,招呼着就要撤退,顾祁和莫非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一同拦着那人。
车里的几人听见外面簌簌的乱箭声默契的没有出声,钟楚看了外面情况自己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直接寻了个机会就要下车。
却被身后的钟素拉住,钟楚回头看向姐姐就要挣脱开来,钟素不赞同的摇摇头坚决不放,见状钟楚直接拔出匕首一道割断,布料发出刺啦一声顿时变成了两截。
钟楚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加入战场,只剩钟素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布料。
这时李婶伸手过来拿过那截袖子,说道,“阿楚的事她自有主张,你也不要多加干涉。”一边又叹道,“这孩子好好的衣裳就给弄破了。”
钟楚的加入无疑加剧了黑衣人的死亡,待他们收拾完身边的黑衣人时就见顾祁与莫非他们押着黑衣人的头头往囚车方向来。
月筑一把拉下黑衣人的面巾,顿时黑衣人反射性的抬手捂脸,月筑一掰众人看去竟是先前在客栈里见过的那个闹事的青年男子。
顾祁看向林启昀道,“林大人,这人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了。”说着便收了剑跨步上了马。
莫非也笑了笑一副全权交给林启昀处理的样子自己也回到马上不知看着哪里,林启昀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干咳了一声道,“先把这人捆起来,你们俩牵着以防他们串供。”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两名捕快。
捕快见指了自己忙上前捆好嘴里还塞这不知从哪弄来的布塞到那人嘴里,众人见了这才放心的回到马上。
冷宵见了钟楚转了转眼睛一溜跑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问道,“素素还有李婶没事吧?”
躲在车里的两人见是冷宵遂放心的松了一口道,“没事,多谢冷大哥了。”
“对了阿楚呢?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婶见了冷宵却不是刚才淡定的问道。
冷宵闻言说道,“没事,想不到钟楚虽然没有内力但是那招式使起来倒还是挺吓人的。”
随后又问道,“钟楚是学过武功拜的哪家门下日后我也可讨教讨教。”
二人闻言互相看了看道,“不曾学过,怕是这丫头看了好奇自己自学的吧。”
冷宵也只是随便一问但看二人这遮遮掩掩的怕是不简单,有故事。
不过自己也没好意思深问下去,最后只是嘱咐了一番便施施然的回到了马上。
月木、月筑则和那些衙役负责收拾好战场,待清扫完毕就可以出发。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就连吃饭和水都是在野外,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众人一致的加快了脚步只为早一日赶到南都就可早一日放心,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众人就连身体素质很好的顾祁也觉得眼睛里看着的东西都很单调的时候众人终于狼狈的出现在了南都城门口。
看着明显比绩溪不知高了多少寸的城墙冷宵不得不感叹一声,终于到了。
路过的众人听到了冷宵的话诧异的侧过头眼中尽是不屑,看着兴奋的冷宵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般。
钟素见冷宵浑然不自知自己被人当做了乡巴佬,忍不住叫了他一下。
冷宵回过头见是钟素便露出笑来看得钟素一阵牙疼,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自己在客栈那日见到的冷宵是他的真面目还是人格分裂了,不然人怎么会一会正常一会又像个愣头青一样,一丁点都看出那日的气势仿佛变了个人。
钟楚听着外面的动静忍不住自己也掀开了帘子,入眼的尽是高楼城墙、屋间林立,还未进城就已经可见南都之繁华、奢靡。
不过这些都不干自己的事,自己只要能够在顾府躲过那些人的追击便好,想着视线便不由的看向睡着的李婶和不断向外张望的钟素,我一定会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车夫赶着车就到了城门口,还未说话,守卫的城卫便看着宫尚齐齐跪道,“宫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宫里出大事了!”
宫尚一听急得跳下马急急问道,“出了何事?”
那几个城卫互相看一眼犹犹豫豫道,“这……公子自己进宫一看便知,小人不敢多说。”
宫尚一听直接揪着为首的那人道,“我命令你说,到底出了何事?还是说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
那人为难的看了宫尚一眼,最后咬咬牙道,“却是国师下令说是太后被下毒一事怕是另有隐情叫我们如何也不得说出去。”
随后又小声道,“这还是宫大人托了人来说此事错综复杂,叫您无论如何也不得沾进去。”
听了此事的宫尚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急躁反而变得思路清晰沉稳的道,“是我爹叫你这么说的。”虽然是问句但宫尚心里清楚怕真的是爹叫了人来堵住自己,问话只不过是心里存有一丝侥幸罢了。
虽然两人后来说的小声到底还是动作大了些叫顾祁听了去,不禁皱了皱眉头,宫里出事,还是一国太后,这水深着呢,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栽了。
看来自己也得好好筹谋筹谋了,若是真的打起来也不会失了先机。
莫非听得也是眉头一皱,那人却不知自己再是小心也躲不过这两人的耳朵,宫泽的一番打算也叫几人吃了个透。
宫尚摆摆手挥退了几人转身对着顾祁几人道,“无事,这便走吧。”说着便提腿上了马,二话不说的便朝着城门口而去。
众人相互环伺一眼都默契的挥着马鞭追着宫尚的步子而去,后头的马车自也是不甘人后紧紧随在其后。
待到了南街的时候一马当先的宫尚听了下来,回头冲着后面的顾祁几人道,“前面不远处便是宫府,在下还有急事今日就不能为各位做东了,待有机会一定答谢各位,告辞。”说着便使劲的抽了抽胯下的马直奔宫府而去。
后头的几人各自看了几眼冲着宫尚点了点头,便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等又绕过几条长街穿过迷宫似的街道,终于在一座看起来分明不输皇宫的高墙大院停了下来。
顾祁一个利落的姿势下了马径直到了门前,后面的钟楚几人慢慢跟上。
钟素小心的扶着李婶下来,一边不住地四处打量,果然不愧是顾府看这鎏金的牌匾就可而知顾府得多有钱。
那守在门外的仆从一见是顾祁顾四郎回来了纷纷连忙打开了门客客气气的迎了顾祁进去。
要知道这次顾祁可是立了大功还不知道陛下会如何看重顾祁,这时候与他交好不好好打好关系,自己可就惨了,想想自己当初也是欺负顾祁其中的一个,心里不住的发颤,只希望顾祁年纪小什么都记不住,不然自己可就吃不了可就兜着走了。
下人惶恐的想着,这时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偏瘦的老者摸着一绺胡子笑呵呵的道,“哎呀,可算是把公子你给盼回来了,前些日子夫人还说让我们准备准备,这不有事给耽搁了就没人接公子实在是老朽的罪过。”那人一番话说的绘声绘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把他怎么了呢。
顾祁心里却是冷笑一声,哼,什么有事忙没人来不过是借口或者是下马威罢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大娘顾府的大夫人想出来的法子,既可以挫挫我的气势也叫我知道这顾府究竟是谁说了算,就算你再怎么厉害还是得乖乖回来听我的话。
顾祁看着说的一脸真挚的管家,勾了勾嘴角理也不理的绕过管家就走,钟楚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管家看得老脸不由一僵,眼里的余光看着远去的顾祁,心里呸了一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夫人好不容易发发善心你倒好拿乔上了,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
顾祁却没管后面的管家心里怎么想,径直带着钟楚几人绕过后院直接来到自己的院子。
钟素一路上小心的拉着妹妹钟楚的衣袖,经过刚才管家与顾祁的一番针锋相对,才知道原来顾祁在这也是被欺压的,不过看样子倒不是受欺负的那个。
钟素撇撇嘴,还以为可以看顾祁的笑话结果却看了咬人不成反被咬的一出好戏。
不过这里倒是跟其他宅院比起来淡雅有些,当然也更萧条一些。
钟素看得出的钟楚自然也能看的出,顾祁在顾府的处境并不好可是钟楚却是不解以顾祁的能力却呆在这到处受人欺压的顾府,不知是这地方有什么让他留恋或者牵挂的人。
钟楚心里转过几个弯脸上却未显现分毫,毕竟进了顾府自己便不能像在外头任由自己的性子来。
开始四处打量自己要在这里待上一阵的地方,院子比起刚刚从前面看得的确小了许多,不过比之那些装饰的非常奢靡的院子自己还是很喜欢这里比较僻静的地方。
院子里有着一架葡萄藤因为刚开始发芽,给原本看着枯木一般的藤上增添了希望的气息。
旁边却是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湖,上面还架着一个亭子,水里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枯叶浮萍说明就算主人不在顾祁也一定吩咐人打理得很好,这也恰恰说明这间院子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