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正在破门的士兵们也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屋顶之上容云。
他将黄布取下,有两个地图,一个是深棕色摊开一看上面的确是明周国的玺印。
另外一个则是蓝色的地图,应该就是水脉地图了。
冷风兰见此,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地笑容,浑身因为看到了龙脉地图而颤抖着,这可是宝藏啊!
能够为主子拿到龙脉地图,比什么都值得了!
“快,把龙脉地图给皇子殿下,快点!”
“我主子和明周国皇帝呢?”容云显然更关心龙欣月和南宫修寒的下落。
冷风兰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说道:“你别管,他们不会有事,你赶紧把龙脉地图给皇子,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云月主和明周国皇帝了!”
“龙脉地图?这明周国的那个龙脉地图吗?”
“是吧,竟然弄到龙脉地图了!”
这些士兵都窃窃私语,在议论着。
“够了!”南宫琉羽冷冷看了冷风兰一眼,那眼神透出一丝警告,然后他看向站在屋顶的容云,沉声说道:“月儿和南宫修寒在云月阁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尽快破除这云月阁大门,救月儿出来。”
容云听到南宫琉羽这话,面色骤然一变:“你说主子进了云月阁了!”
南宫琉羽没有继续理会容云,而是下令继续破门。
容云气急了,一跃而下,落在地上,一把将冷风兰从地上揪了起来,狠狠瞪着她:“你这个大骗子,谁让你让月公主进云月阁的,你知道多少人死在了里面吗?你知道吗?”
冷风兰此刻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容云手上的龙脉地图上,她疯了一样猛地将龙脉地图给抢了过来,然后走到一旁,看着这龙脉地图,然后大笑起来:“没错,这是龙脉地图,是龙脉地图!”
容云才懒得管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他转过身去,看着正在破门的那些士兵,时不时望向矗立在这一身蓝衣的男人,说到底,他还是在意主子的。
容云之前,他一直以为是麟皇子搞的鬼,甚至在刚才,他还以为冷风兰所做的一切都是这男人指使的。
可是,当他看到他处置冷风兰,甚至不管不顾所有的一切,来破云月阁中心这大门。
他拿着龙脉地图下来的时候,这个男人连看都未曾看一眼,眼里望向这云月阁,满是担忧,他就知道,也许当年是他错怪了这男人。
罢了罢了,怎么说,他也是曾经所有云月阁效忠之人。
若是这男人能够为了主子负了天下这一次,之前主子所做的所有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要知道,破开云月阁中心的门,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冷风兰全身心都在龙脉地图之上的时候,完全忘记去阻止,这云月阁的大门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已经被破开来了,整个铁门倒了下来。
此刻,冷风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看到缓缓倒下的大门,神色骤变,面色变得苍白如纸。
“完了,那些东西要出来了。”
容云听到这话,没有说话,沉着脸。
南宫琉羽则是一脸淡然,倒是巩婉芸愣了愣,包括那些士兵们,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冷风兰会是这般表情。
这大门被强行破开,启动了云月阁中心装置的自保装置,从里面刷刷刷射出了一堆长剑。
在前面的士兵无疑是遭了殃。
就是这一瞬间,就被射杀了一百民士兵,其他士兵见此,连忙丢下这巨大的铁棒,往后退去。
这轰隆声没有停止,如果往上一看的话,就会看到这云月阁的五层不断旋转,一层又一层的暗层被打开。
疯狂旋转以后,整个云月阁中心变了样子。
又圆形变成了环形。
静谧,死寂一般的静谧。
突然,一堆如同死尸一般,浑身死灰色的人一点一点走了出来。
那些人眼睛是红色的,望着他们,浑身几乎都溃烂掉了。
这些士兵看到这些行尸走肉一般的人,纷纷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往后退。
有一个人拿起了手里的长矛刺了过去,可是刺破了这其中一个,但是根本没有血流出来,而这个人仿佛不知道痛一样,依旧继续往前,活生生由那个长矛刺穿,还在不断向前走。
杀都杀不死,把拿着长矛的这个士兵可以说是吓死了。
吓得都尿裤子,双腿都在抖抖抖的……
然后,这士兵就被扑上来的这个行尸走肉活生生给咬断了脖颈,鲜血喷了出来。
“果然,晚了一步。”冷风兰咬着唇,看着这些一股脑涌出来的失败的作品,心里愧疚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让云月主进云月阁了。
若不是答应了巩婉芸那个女人,以让云月主进云月阁为条件,让她把云月阁中心的钥匙拿来打开用来困住明周国皇帝。
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让云月主进去。
又或许,是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迷魂香就能够让主子中招,到最后,还是自食其果了吗?
一旦这些东西涌出云月阁,遍布巴咸郡,到时候,哪怕有了那一道先皇的圣旨,主子只怕也惹得了一个骂名,想要掌权北冥国,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巩婉芸也从未想过,出来的竟然是一些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不过想来,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想来龙欣月只怕早就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活生生吃了吧。
就算她侥幸活着,她也有了一个借口,让羽哥哥放下铁墙,到时候,她死都出不来了,只能和明周国皇帝一起,葬送在这云月阁中!
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想露出自己恶毒的一面。
她立马装出一副担心着急的样子,说道:“羽哥哥,我知道你肯定要怨我,不应该让月姐姐进去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人危险的东西,现在怎么办,如果让他们走出了云月阁,到时候那些百姓肯定会遭殃的。现在还来得及,干脆放下云月阁外围的铁墙,将这些东西困在云月阁里?”
容云冷哼一声,看了假惺惺的巩婉芸一眼:“如果放下了最外围的铁墙,那十丈高的没有任何攀岩的铁墙,一旦放了下来,主子可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