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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凶宅户主

我是一名道具师,所以喜欢收集各种老物件。从前清的鼻烟壶,到能砸核桃的N97,反正只要是现在买不到的东西,我都收藏。结果到最后东西越来越多,家里放不下我就只能够去郊区租房。看着布满了货架的收藏,我知道每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说你可以从一顶帽子上面找到的头发,判断出当初的拥有者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是从一把茶壶上面残存的味道,分析出喝茶人的口味。我承认我的这个兴趣爱好很奇怪,可是那些八卦周刊的记者、跟踪偷拍的狗仔队一直存在,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窥探他人隐私的好奇心!

我一开始是因为工作需要,成为了一个收破烂的。后来这变成了我的兴趣爱好,我就在各种网站发帖子收购老物件。结果前两天有个网友说自己家旧楼拆迁的时候,翻出了一箱子磁带。因为现在连录音机都没有了,所以他留着也没用,想要一箱子一百块卖给我。

说实话我留着这东西也没有用,不过也许拍哪部戏就能用得上,所以就买下来了。结果拿回家之后打开箱子一看,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不是歌曲的磁带,而是录音的磁带!如果是歌曲的磁带,至少外面还有精美的封面。这东西留到现在很有收藏价值,可是我买的那盒磁带外包装除了塑料盒什么都没有,这样它的价值大打折扣。

好在我还从那个网友手里买了其他东西,所以这一次也不算太亏。当时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一盘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面。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盘磁带只能保存五六年。过了这个期限之后,这些磁带的音质就会受损,到最后甚至变成噪音。卖给我磁带的那个网友告诉我,这些磁带放在阁楼里少说有十多年没有人动过了。根据我的回忆,磁带最后的辉煌是在一种叫随身听的东西出现之后,才到达了顶峰。

后来随着CD、VCD、MP3的出现,容量小、音质差、体积大的磁带就被淘汰了。结果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我从一个追风少年变成了猥琐大叔,那些伴随着我们一起成长的磁带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变成了一堆只能看看缅怀一下,根本放不出声音的塑料壳。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买的那一箱子磁带,竟然全都是有声音的。更加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那是录音的磁带,而且还是一部热线电话的录音磁带!

就听到每盘磁带开始录音之前,都有一个女人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欢迎拨打靡靡之音热线电话,我是你的好朋友咪咪。每天中午十二点到晚十二点,我都会守候在电话机旁边,等待你的光临。跟我说出你的心事,让我陪伴你度过美好的一天。如果我们成为朋友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些我的小秘密哦……”

听那女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甜,我感觉自己有些牙疼。不过她让我想起了曾经非常流行的一种社交方式,那就是煲电话粥!如果你没有亲戚朋友跟你通过电话聊天,也可以播打陪聊热线电话,让美女聊天。这种方式跟现在看直播差不多,只不过拨打热线电话必须要花一分钟几毛、甚至几块钱的电话费。你看不到人只能听见声音,随便聊个三五分钟,几块钱就没有了。在那个一套房只要几万块的年代,几块钱的购买力可想而知。

正是因为收费高服务少,所以热线电话才没有像现在全民直播这样火爆。不过当时还是有很多人沉迷于打热线电话,跟那些莺声燕语的声优煲电话粥。虽然看不到本尊,不过跟一个善解人意的异性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甚至聊点没营养的话题,也是极好的。

我真没想到这个叫咪咪的热线女郎,竟然把她跟客户聊天的内容全都录制了下来!更没想到这些磁带历经了将近二十年,竟然已然能用!我知道听这些录音是不道德的,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听了。毕竟八卦新闻、偷拍爆料这种事情谁都喜欢,谁都知道窥探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去做!

因为那些磁带是按照时间顺序摆放的,所以我就按照摆放的顺序听。一开始录音的内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几个极其无聊的男人问咪咪身高、体重,还有三围。估计咪咪也是早就知道打电话进来的人不会聊正经的,所以跟他们插科打诨,在不知不觉中让时间悄悄度过,到最后她通过话费挣钱,那些男人也因为自己过足了嘴瘾而满意的离开。

我听到这里都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因为这种光棍儿调戏寡妇的污言秽语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如果磁带录制的全都是这种内容的话,真是没有什么继续听下去的必要。可是接下来的一通电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那个人一开始就问咪咪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听到对方这么问,我和咪咪全都愣住了。估计咪咪每天都要接通很多电话,那些男人不是说自己多寂寞,就是说自己多好色,从来没有人跟她聊过正经事。现在那个人一开口就问她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咪咪突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怎么,我吓到你了?”对方一看咪咪沉默了太久,又说了这么一句。咪咪立刻回答说自己在,然后两个人就聊了起来。我听他们的对话之后,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这是我听过最恐怖的故事,那个男人竟然告诉咪咪说,自己现在就住在一个鬼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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