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的秦默,在历经三场旷世战斗后,是精疲力竭,浑身浴血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虽是通关卡,但却是他最为艰辛的一场场战斗,虽然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能打破此地的诅咒,他便是毫不犹豫的冲锋陷阵,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懵懵懂懂之中,自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的自己,看到了那一直素未谋面的母亲,南宫雅凝,正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娘!”秦默呢喃的叫道,看向自己母亲,想要上前去拥抱,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不管他如何接近,那一墙之隔的距离,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始终难以触碰。
随后南宫雅凝缓缓消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突然变成了秦松。这位曾经的父亲,也是脸色复杂的盯着自己,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默,秦默!”一道道惊呼声将秦默从睡梦中惊醒,当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身边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残垣断壁的古战场。
而他则是默默的看向这一切,自言自语的说道:“又一轮战斗开启了吗?”
缓步行走在这片古战场,让他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敌人,有的只是战争后所留下的残骸,尸体残肢被随意的丢弃在这里,一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足足行走了大半个时辰,他已经渐渐麻木了起来,这里只有死亡,没生气,更没有人气。
整个古战场,像是被摧残过无数次一般,是一片狼藉。
“有什么就来吧!”秦默也不在继续行走,因为他知道在走向去,其结果也是一样,因为这里根本就觉察不到任何的生物,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一天、两天、三天···直至半月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秦默犹如一位老僧一般,矗立在坟场之中。
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任何的敌人出现,已经恢复过来的他,将这些残肢缓缓收集在一起,挖了一个大坑,全都一股脑的埋了下去,而预料中的敌人也并未出现,这不禁让他开始狐疑起来。
“这究竟是要考验自己什么?”虽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是秦默还是自己找了一些事情来做,将这些已经腐烂发霉的尸体,一一葬下。
将整个战场打扫了一番后,那残破不堪的地域,在秦默的收拾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就这样数着日子,三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的过去,而他似乎也没有等待本应出现的敌人。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秦默心中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因为他不愿与继续待在这里。
虽然这里已经没了那副残破的迹象,但是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死气沉沉,没有半点人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独自打扫着所有的一切。
“没有生气,也没有人气!”秦默蹲坐在一座坟墓之前,上面立了一块无字石碑,他不清楚这死去之人叫什么名字,只得立下一块无字石碑。
“草不生、花依旧枯萎,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秦默对着无字石碑缓缓的说道。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他也曾远走他乡,但是足迹遍布之地,也是被死气枯寂所笼罩,整个天空看不到任何的太阳,阴沉沉的,见不到未来。
“这里的人,都死绝了吗?”脚掌已经踏出了血泡,在这个时间,他感觉自己足足转了一个世纪,胡子拉碴的犹如一个苦行僧,在这里寻找着一丝人气。
不过让他绝望的是,行遍整个世界,也未曾发现生命的迹象,野兽、草木、水源等等,都已经陷入沉寂,道出都充斥着死亡、阴寒以及毁灭的味道。
“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更没有任何生物,哪怕是一根翠绿的野草也不曾看到!”秦默最终回到了这座坟茔的旁边,眼神呆滞的看着。
“呵呵,这是要将我困死在这里吗?竟然吝啬到这种程度,连一颗新鲜的野草都不让我发现!”秦默缓缓摇头,是闭目等死,因为他知道,若没有其他新的事物,他将会枯寂在此地。
“新鲜的事物?既然没有,我就将他创造出来!”在灵魂即将寂灭的一瞬间,秦默像是抓住了什么,眸子中竟是爆射出一道道精光,看着眼前的无字碑,捡起一块石子,在上面刻画了起来。
“小草之墓!”写完这个字后,秦默开始狂笑起来,转到坟茔的后方,静静的盘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手掌也贴着坟包,悉心感受起来。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缕灰白之气从秦默体内缓缓涌出,径直注入了这座坟茔之内。
时间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刻,秦默静坐其中,手掌始终保持着触碰在坟茔之上的动作,而他仿佛陷入了沉寂。
一天、两天、三天····又是大半月的时间过去,在那坟茔之内,已经干涸枯死的草种在阴阳二气的滋养下,裂开了一道口子,嫩芽从中缓缓伸展而出。
紧接着第二颗种子、第三颗种子,···在缓缓的裂开,在阴阳二气的滋养下,焕发出一股新的生机。
秦默紧闭的眸子裂开一道缝隙,内心中闪过一丝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得到了回报。
终于在几个时辰之后,小草是争先恐后的长满在坟茔之上,而秦默的身体在此刻站将起来。
“衍决,起!”一股精神力暴涌而出,秦默是一拳打在了胸口,嘴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精神力卷起这一口鲜血,在半空中缓缓蠕动着,最终化为一轮血月,缓缓升上半空。
“没有月亮,我就造出一轮圆月!”秦默盯着徐徐上升的圆月,阴阳二气是呼啸而出,疯狂的涌进其中。
“凝!”吐出这一个字之后,血月在历经阴阳二气的洗礼之后,竟是缓缓化作了深蓝之色,一轮轮光圈从中不断散发而出。
做完这些,秦默整个人瘫倒在地,望着天空的那轮圆月,心中是满足至极,侧过头看向坟茔的一角,一朵小花正缓缓开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死也瞑目了!”这是秦默在即将昏迷时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