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衣带未解趴在床上,撕开一端,抽出书信,上书:
“日子已知晓,结拜三日后。落款歪歪扭扭写下裴字,后头画了一坛酒。”
笑呵呵的收了信,准备夹在兵书里,伸手摸了两下没摸到,翻个身一瞅,哪还见那本兵书的影子?腾的坐起来,又丢了?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这回也不急着找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大声说到:“出来!不管你是什么人,想看书就直说,犯不着跟个幽灵似的折腾来去的,若是故意跟我挑事,是男的你就爷们点,是女的你也痛快点,累不累啊?”虽然说是这么说,毕竟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总是惴惴的打着小鼓,动了动,警惕的盯着屋子各个方向。
屋内寂静,无人无声无息。
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起身蹭到床边轻轻拿起佩刀紧紧握在手里。瞄着屋子冲出房门,大声喊道:“来人——”
守备的士兵听到喊声急忙从外院奔了进来,我指着屋里:“进去给我搜!找到刺客有赏。”众士兵听令呼啦冲了进去,唯独一人站在原地不动。
我怒道:“你怎么不去!”
“如有刺客,何人护卫将军?”那人反问。被他一反问,我顿时语塞,再仔细打量,忽然记起他是何人。
“徐卫?你是叫徐卫吧?”那日上街随行的家兵。
“回将军,属下是。”他答道,不卑不亢的态度一如那日。
搜屋的士兵出来后回话:“将军,屋内并无一人。”没人?我推开士兵进屋,来到床前,那本兵书竟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家兵见我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小心问道:“将军?”
我回头,目光呆滞,家兵不放心的再次问道:“将军?需不需要整个府里搜查一遍?”
我摇摇头,指着徐卫说道:“你——你留下,其它人都先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