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我才发现我的手早顺着心意抚上那雕像的面庞。尴尬的收回手,问道:“这是谁啊?”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看了看雕像说道:“就目前的资料来看,应该是古代的一位将军,而且就墓陵大小来看在当时的地位应该不低,据出土的文字记述,这位将军骁勇善战,而且妻妾成群。但这只是按他样子做的雕像,至于本人......”
我还想再听她说下去,突然远处有人喊她,她冲我点了下头,说声抱歉转身就走了。我只能站在它面前自己端详。
看着看着我总感觉头上好像有人在看我,抬头什么都没有,我暗笑自己大惊小怪。
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我忽然想到对我说分手的那个男人,单纯的年代牵我的手在校园里漫步,浮华的年代渐渐将我遗忘,直到攀爬到上峰,一句我们真的不合适,不问我的感受就判我出局,搅动咖啡的手始终没停,直到他离开。我无话可说,下定决心要离开你的人,再多挽留的话都是笑话。
我还是想摸摸眼前这具雕像,袖口,衣袖,披肩,脸颊,鼻梁,眼睛!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直视我,震的我当场石化。那眼睛里有我的倒影!
看着自己的倒影,我缓缓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前,我心里满是恐惧,恐惧那具雕像上再真实不过的人眼。
再次醒来,居然是眼前这种状况。
我到底是谁?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适才将军,将军的喊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光扫了一下屋子,右侧有一面铜镜,我突然站起直奔铜镜而去,站着的人见我下床,纷纷让开道。
揽镜自照,当我看清镜中那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手中铜镜轰然掉地。
那张落腮胡须的男人脸怎么可以取代我曾经精心保养的娇颜?!我伸出双手上下翻看,手掌宽大,手心有茧,这不是我的手!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我猛然撩开衣袍,看向下方,凸起的地方宣告了我的死刑,旁边隐隐有抽气声。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要这样的脸,这样的手,这样的身子!男人没了我认了,但是我不要这样的活着!压抑不住内心浓浓的绝望,我放声痛哭!
我一哭不要紧,把一屋子人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男的女的乱成一锅粥,手足无措不晓得该如何对待我。任由我哭的天崩地裂。
脖颈上突遭一击,身子软软的倒下。
哪个混蛋敲的?等我醒的。
手背上传来刺痛感,我复又转醒,只见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坐在我旁边,手捏一跟细银针在我手上捅捅咕咕,随着他的手动来动去,一阵阵刺痛接二连三的泛滥开来,趁他换针之际,我连忙抽回手,翻身坐起。
“停!你是谁?”我忍不住发问。
“启禀将军,老夫是御医馆太医。”老者缓缓答道。
“我什么病?”
“将军无病,头部有轻微不适,稍过时候就好。”
“那你扎我?”我心下有些不快。
“只是安神。”
“既然这样,太医就不用在再扎了,我没什么事。”开玩笑,针扎穴位里怎么说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如此,老夫就告退了,将军多注意安养。”太医颔首屈身离开。
太医走后,我忽然发现屋里只有先前那名褐袍男子,恭恭敬敬的立再我身旁,我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