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夕怒火难消。
“你派人在路中伏击我,企图要我的命。就凭这一点,你的名声不仅会一落千丈,更是连做人都永远不能抬头。更别再指望太子妃的位置。”
方玉若惊得缩了缩身体,与此同时,洛梅也瞪大眼睛,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出。
然而,方玉若抵死不认。
“口说无凭,你能奈我何?而你,我嘴角的血足以让你死一万次。”
啪——
茶杯被摔到地上。方言夕居高临下,冷冷一笑。
“我的好姐姐,在这个家里,我一向不惹事不犯事,是你处处刁难我逼我。此刻,我不计前嫌更是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却不知天高地厚,枉想拿你嫡出的身份来压我。真是可笑至极。”
洛梅把主子扶起来,方玉若摔伤了腿,浸出几缕血丝,但她却根本不打算放过方言夕。
“方言夕,我也告诉你,在方家,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婢子身份。我现在是受了爹的嘱托管理方家,也等同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方言夕握紧的拳头,真恨不得再给她一拳,狠狠削她一顿。可是这个女人实在不经打。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马上给我磕头认错,然后去祠堂领家法。”
“如若我不呢?”
方玉若冷哼一声,尔后笑了笑,退后一步站稳身子,像是早有准备。
“你要干什么?”
砰——
大门打开,八名家丁走进来,手里拿着棍棒。
方言夕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几步,目光更加阴冷。她也能猜到,方玉若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方家的三个男人都已经上朝去了。
“方玉若,你确定你今天要这么对我?”
方玉若冷笑,“你们听着,方言夕残暴无情,动手打人,我方玉若今日要对她施行家法。你们把人给我拿下,带到祠堂。若是反抗,就地施行。”
方言夕再退几步,心凉到极点。
“看来我的忍让反而助长了你的魔性。那好,你们几个一起上吧。我今天要是被打死我认了。不过若是你们没打死我,那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死后记得找她。”
他迎上方玉若的目光,轻哼一声冷笑,握紧双拳。
八名字丁在方玉若的授意下一起冲向方言夕。小小的房间空间不大,方言夕倍感压力。
躲过一棍,她反握住棍棒,用力一推,对方替她挨了一棍,闷叫一声。
左边一闷棍下来,她不躲过,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站在门口的方玉若笑了。不过,方玉若很快变得惊讶,场中方言夕的打斗让她震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不可能,不可能。”洛梅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
场中的方言夕巧妙的避,闪,擒,打,虽然不能每一个棍都躲过,但在短时间内却拿不下她。
“啊——”
听到方言夕的惨叫,方玉若又一次笑了。
“身为庶女,就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让你进个宫,那是你的福气。可你出了头,那就是灾难。还枉想夺得头彩,夺我准太子妃的名份。我看你是巴不得早死。”
一个个字如冰刀子一样从方玉若的嘴里吐出来,汇成一句句恶毒的诅咒。双眸里闪着寒光盯住方言夕。恨不得上去补一刀子,彻除掉这个麻烦。
你争我斗,弱肉强食,大家族从来没有宁静过。
场中,方言夕浑身都痛,到处挨了棍子,额头已破血水流到下巴上,她知道方玉若不会让人停下来,名义是让人抓她去祠堂,可实际上她是想狠狠的教训自己一顿。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方言夕当机立断,踩在一名家丁的身上翻窗而去。
这一次她真的很狼狈,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棍,流了多少血。怆惶逃跑。
纵是练武出身,也难敌八个人八根棍,而且个个都是强悍之徒,对着她往死里打。看来方玉若不想再留她在人间。
她拼命的跑,根本顾不上身上脚上的痛,直奔后院。
“二小姐,二小姐。”
方言夕回到一看,白清手脚被绑躺在草地上拼命的挣扎。难怪她一早就看不到白清。原来方玉若早有计划。
“二小姐,快跑啊,不要管我。”
“白清。”
方言夕咬牙切齿,看着那八名家丁追出来。
不行,她不能跑。跑是懦者的行为,只会让方玉若更加猖狂,让白清受到伤害。
那就只能战斗,擒贼先擒王。
花丛下有一把平时锄草用的钯子,方言夕果断抓在手里,迎向那八名家丁,一边挥舞钯子一边向前冲。
她的目标很明确,对准黑着脸追过来的方玉若,一钯子抓过去。
“啊——”
方玉若脸都吓白了,如面临黑白无常来索魂那般,瞪圆了双眼。然后迎接她的是重重一钯子。
一钯子结结实实打到对方肩膀上,方言夕欺身上去,把方玉若控制在手里,转身面对反追过来的八名家丁。
“都给我住手。”方言夕将方玉若反手扣在背后,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旁边洛梅颤抖着,方玉若担心她偷袭,干脆先给她一脚,将她踹翻到地上。
她的怒点已经被刺激到极点,今天她险先丢了命,绝不会再对这对主仆心慈手软。
“方言夕,你想干什么?你这是以下犯上,爹回来何止是施你加法。”
“闭上你的臭嘴。”方言夕大喝。两滴血滴到方玉若的手背上。蓬乱的衣服头发,目光里透着几分嗜血的青芒。
她已经被方玉若逼疯了,那么就用疯狂的手段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吧。省得让这颗定时炸弹时不时的爆一下。
“你们几个混蛋,赶紧过来把她抓……啊——”
“你们过来试试。”方言夕稍一用力,痛得方玉若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