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玉若却假装才发现她,回头笑笑对她招手。被人无视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可不在意。心中反倒高兴。
就尽情的显摆吧,趁着你还未进宫。
“姐姐的首饰又多了些,而且珍贵无比,真好看。”
刚要伸手摸一摸,收到方玉若鄙视的目光,她故意不会意,一手抓起一串红色手链,顾自赞不绝口,根本不把方玉若的愤怒当一回事。
“这可是皇后娘娘特意派人送来的,你不会也看上了吧?”
“啊——”
红色手链掉在地上,线断珠散,滚落四方。
方玉若震惊无比,愤怒扑过去。可方言夕早有准备,跳开一步让方玉若整个人扑到地上。
从小到大被人供起来养着,哪里受过这种侮辱。直把方玉若气得肺炸。咬牙切齿瞪回来头。
“方言夕,看来你是活够了!”
“哎呀姐姐!”方言夕故作慌乱,一边嘲门外喊一边蹲下去扶,一只手却伸向方玉若的后颈,一个小瓶子露出来。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洛梅,方言夕大喊,”快过来扶一把,姐姐摔了一跤,好像骨折了,不对,是腿折了。”
方玉若确实摔痛,不过并没有像方言夕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两只手擦出血,纤细白嫩的双手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
洛梅见血就怕,让人去请大夫被方言夕拦下来,忙不跌跑回房取来小半瓶酒精,冒冒失失的样子全倒到方玉若两只手上。
啊——
刹时间,杀猪般的惨叫传遍镇国侯府。
方玉若就这么昏过去,下人们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床乱了神,方言夕自然而然主持大局。吩咐下人去捡草药,又亲自给她上药、包扎,忙活了个把时辰。
一切安定,下人们各自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洛梅,平时跟随主子欺压方言夕早已看惯她的软弱,今天这般镇定自若,指挥有序,她不由得惊讶,也情不自禁佩服。
连管家看向方言夕时都带了几分敬意。
“好啦!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姐姐睡一觉就能好,估计得一到两个时辰。”
方言夕起身离开,踩在一颗鲜红的珠子上,回想起来不禁失笑。
“什么未来的太子妃,连这点心计都没有,还想进后宫?小心站着进去,立马就横着出来。”
心中暗自好笑,很想让方玉若感谢她,至少她在教她如何斗。
这一顿下来她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味口甚好。自己弄了个果盘到后院亭子里尽情享受这美好的午后。
“等爹,大哥二哥回来,这个宅子怕是又不得安宁。怎么办呢?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想到二哥她自然会想起自己偷令牌闯军供坊的事。事后她不得不佩服周谨陌,真把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压下去。连堂堂冶炼局的司长大人都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这个周谨陌真不一般。如果有这样的大人物做靠山,似乎从今以后我就能只手遮镇国侯府。妙哉!妙哉!”
咳咳——
“我真是水果吃多了净胡思乱想。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吧。荆柯刺秦?不适用。走为了上计?不行,娘的病还没好。飞天遁地?没这一计。那就……”
她将果肉一点点扔进水里,鱼儿越来越多抢食物。她嘿嘿笑,两眼放光。
“吃吧吃吧,姐自有妙计。从今以后在这方家,我也要踩一踩她方玉若的头。哈哈——”
临近傍晚,夕阳欲坠,将最后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
一顶八抬大轿平稳落地,穿着红色官服的镇国侯方长天走出来,淡红色的霞光中从他身后投过来,他像是披上一层神光,更显得威武霸气。
昔年,镇国侯四方征战,功绩显赫。步入中年时受过一次重伤,之后皇帝便不再让他亲征,封镇国侯成为朝上谋臣,威望更盛。与丞相大人,上官将军齐名,
北疆国十几年来一直平安昌盛,他功不可没。连当今皇上都对他多敬几分。
方言夕亦早已知晓父亲的过去。此时看到威风八面的父亲亦不禁多了几分怯意。可是她没有时间考虑。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