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暗中之人的话语司阳笑了,笑得狂妄,笑得荡气回肠,半晌过后他才停下来,冷冷地看着前方虚无。
“阴冥,鬼府,人间,这三者之间只是以三角之资鼎立吧?你们阴冥与鬼府可能时常沟通,也或许有着交易,可我相信,你们阴冥的权力不如鬼府大!”
司阳淡淡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此刻那暗中之人有多么愤怒,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不成威胁。
而暗中之人被司阳如此贬低自是气息剧烈波动,那股冰冷的气息更加剧烈,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出手,若是可以出手,那他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眼前这小子捏死。
只是他无奈的还有,眼前这个明明很是稚嫩的小子为何会将三界的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他正在想着如何威逼利诱司阳,毕竟这是上面传下来的任务,若是不完成,恐怕免不了受罚!
想到刑法,他不由得浑身颤栗,正欲说话,可此刻却有一道如同九天玄雷般的爆喝自他脑海响彻!
“混账!阴冥之人如今都这般胆大妄为了么,难道是欺我真灵王朝无人,欺我真灵王软弱么?”
这道爆喝听上去应当是一个粗莽的大汉声音,浑然厚重,沉稳坚毅,带着无边的威压压向那阴冥之人的心海,顿时他便承受不住,鬼哭狼嚎起来!
“真灵王,小的无意冒犯,小的乃是接幽广王总掌司指令,前来传话,并无挑衅之意,还请真王饶命……”
无边的威压伴随着剧痛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当即不敢犹豫,扯出了背后靠山,这也是他不敢现身的原因,这还只是隔界传音便被察觉,若是真身前来,恐怕此时已经死了。
那被称为真灵王的汉子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冷哼一声:“哼!现在话也穿完了,你可以滚了!”
一语落下那人便身不由己,朝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坠去,没有一丝一毫声音,与此同时,那被称作真灵王的大汉也在虚无之中看了一眼司阳,目中所有所思,最后悄然退去。
然而这一切司阳丝毫不知,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本来还准备和那人好好对上几句,可之后便再无动静了,这让他极其疑惑。
“喂!蠢货?”司阳皱眉,对着前方虚无骂了一句,可是哪里得到回音,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宗主!您在与谁说话?”
恰在此时,一队人马行了过来,看到他行为怪异,不禁下来行礼询问,而此时司阳才发现,周围人都在看他,顿时觉得尴尬,只好干咳道:“咳咳!没事儿,我刚才还以为净心玉那蠢货过来了,对了,那小子干嘛呢?”
眼前这人他有点影响,因为是自慈云山就被他修理过的,所以对他颇为尊敬,此刻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只是回道:“宗主,净首领应您的吩咐,休息去了,要不我帮您将净首领叫来?”
他也只是掩饰一时的尴尬,此刻闻言挥挥手道:“不用不用,让他休息吧,对了,你去统计这次兄弟们的战功,只要有功,全部统计了交给麻雀,然后让他来找我!”
司阳吩咐完之后便对着这些人挥挥手遣散了,而他则是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此时他的心思还是不安,刚才的事情太过诡异,为何有人能够完全不见踪迹,还有阴冥鬼府人间,这三者到底是什么关系,这里面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刚才他也只是胡乱猜测了一些,实际上他哪里知道那么多,完全是主观臆想罢了。
而最后,那暗中之人为何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次的危机算是过去了,可下一次呢?这些人为何寻自己,他们是否会收手?
一个个疑团铺天盖地而来,此刻他越加怀念伊凝,有她在至少可以解惑,不像现在,两眼一抹黑!
“不行!凡比之后我便要想办法再入慈云山,或许还来得及,她要办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我必须去帮她!”
司阳忽然双目精光一闪,露出坚定的神色,从未有一刻他会这样思念一个人,现实越是压抑,他便越是思念,此刻他将那什么阴冥鬼府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些事情再如何想都是凭空幻想的猜测,没有丝毫意义。
丢下那些没有意义的思绪,他也渐渐沉寂下来,随后开始恢复起来……
而在此刻,一个昏暗的世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石头,树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应有的活力,一片阴冷色彩,而这里便是阴冥。
这灰暗的阴冥世界中,北方的某一个地方,这里宫殿林立,亭台楼阁,所有的物什与人间一般无二,此时,某处高大的殿堂之上一道威严的人影正斜坐在上方巨大的半座之上。
此人身穿一身宽大的赤黑色长袍,皮肤白皙,俊美如妖,额头之上一道竖纹如同水波,更给他增添了一份妖异。
而他的下方,是一名跪趴着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此刻战战兢兢,似乎对眼前之人极端惧怕。
过了许久,妖异男子淡淡开口:“邢摩!你说说看,我要你有何用呢,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被称作邢摩的男子闻言顿时冷汗岑岑,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可是在生命面前他忍不住拼着全身气力说道:“幽广殿下,此事是属下无能,可是最后关键时刻没想到那真灵王竟然来了,小的无能,被他打了回来,只是差点回不来了……”
原来此人赫然是之前恐吓威胁司阳的那人,而他上边则是阴冥总掌司,幽广王了。
幽广王听到邢摩的解释无喜无悲,没有丝毫言语,就这样默默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自言自语道:“真灵王,唔,小家伙竟敢坏我幽广的事情,我都想上去捏了你了,唉……”
淡漠的话音在大殿中响彻,让得邢摩浑身颤栗,不知不觉头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地上。
不过幽广并没有理会他,闭目懒洋洋地斜靠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自此,大殿中忽然沉寂了下来,邢摩见状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的趴着,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又听到幽广那淡漠的自语声:“唉!小家伙,你这到底是不是那老东西最后所创的术技呢,为何我觉得陌生,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