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随风应邀前往将军府,陈将军站在门口相迎,顾随风下来马车上前寒暄 :“陈将军,怎么能让您一个元老来迎本皇子呢。”
“二皇子客气了,来里面请。”
陈将军在前面带路,顾随风摇着扇子跟在后面,环顾将军府。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陈将军看见顾随风一路在观察笑着在旁边说:“诶呀,老朽这府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说特别也就是老朽钟的这些花花草草了。”
“陈将军常年驻守边关,还有如此雅兴实在是难得啊。”
“诶呀,就是常年待在边关,才会喜欢这些柔柔弱弱的花草啊。”说着陈将军停下脚步捉了旁边花叶上的虫子踩死,神态完全就是一个不理世事,安度晚年的老者。
若不是顾随风知道也所做的事情,恐怕是真的相信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了。
陈将军接着领路,步伐沉稳,一边走一边说:“二皇子有所不知啊,老朽在边关常年面对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荒滩,现在老了,养养这些花花草草看着心里舒服。而且每每看到这些,总让我想到戈壁的荒滩啊。”
顾随风笑着附和:“那是,要不是陈将军这么多年驻守边关,也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和平啊,真是辛苦陈将军了。”
陈将军闻言大笑,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着说:“二皇子严重了,我这也不过是尽一个做臣子的本分罢了。”
陈将军一路带着顾随风详细的介绍了,好些奇花异草。下午俩人坐在后花园喝茶,顾随风手中端着茶杯,不停转定茶杯,。看着茶杯勾唇笑:“陈将军今天请本王来,应该不仅仅是赏花喝茶这么简单吧。”
陈将军却没有因为顾随风的话停下手中摆弄的花草,好半天陈将军弄好,坐下喝口茶才道:“二皇子是明白人,自然晓得老朽今天请您来的是为什么。”
顾随风见他卖关子自然装傻,摇摇扇子,放下茶杯说:“本王还真不是什么明白人,真不知道陈将军今日叫本王来的原因。”这个老狐狸从来都是跟自己都没什么来往,今天叫他来自然美什么好事。
“二皇子自谦了,听说二皇子最近事务繁忙啊。”顾随风打哈哈不说,陈将军也只好旁敲侧击。
顾随风知道这个老狐狸是藏不住了,接着装傻:“哪里有什么忙不忙的,不过就是父皇吩咐的祭天事宜。”
见顾随风打定主意装傻,陈将军也沉不住气了,手中握着茶杯的手握的很紧,恨不得把茶杯捏碎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就是这么提出来,顾随风不会那么容易配合,可若是不说,今天就这么让人体走了,日后更加麻烦。
陈将军烦躁的又喝了一口茶,心中烦躁连同茶水中的茶叶都喝了下去,沉思着该怎么回话。这会顾随风到时不着急开始欣赏起这花花草草了。
“那边那个是稀有的蝴蝶兰吗?没想陈将军你这还有白色的蝴蝶兰,这个很稀有啊。看来本王今天是真的不枉此行啊。”顾随风故作惊奇的朝那几株蝴蝶兰跑过去,意有所指的对陈将军说,看起来像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富家子弟。
陈将军也是无心跟他说什么花的事情,随口附和:“嗯,是啊,是啊。”
俩人各怀心思,最后到底是陈将军耐不住,对顾随风说:“二皇子,老臣就不跟您绕弯子了,皇上是不是让您调查我?”
“陈将军,你怎么会这么想?”
“二皇子,您就不用演了,您之前查到红楼,老朽已经知道了。”陈将军索性跟顾随风明说,也不跟他打哈哈浪费时间了。
顾随风到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既然他已经忍不住了,这局他必赢是没什么好心急的了。接着装傻:“陈将军是忠臣,就算本王奉旨调查,您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陈将军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摊开说,顾随风还在这装傻,只能硬着头皮说:“哪有,调查是不怕,不过是怕耽误二皇子您的时间。”
顾随风依旧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摇着扇子喝着茶:“哪有,陈将军严重了,本王有的时候时间,正闲着没事干呢。”
陈将军气的深深呼吸了几口粗气,最后坐在顾随风旁边:“二皇子,是,老朽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二皇子,您想想,老臣虽然现在没有实权,但是朝中一半的人都是我的人,只要二皇子愿意,老臣可以辅佐您上位。”
顾随风摇了摇扇子,勾唇浅笑,却没有直接回复陈将军,反而转问:“宫里制衣部里有个绣娘叫苏念,您知道吗?”
陈将军到时没想到顾随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苏念,笑着说:“一个小小的绣娘,老臣怎么会认识呢?”陈将军说着话的时候,拿起茶杯假装饮茶,掩盖自己的情绪。但是顾随风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知道苏念。
顾随风盯着陈将军接着追问:“那陈将军知不知道多年前被满门抄斩的苏大人?”
顾随风提到苏大人的时候,陈将军端着茶杯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慌乱。但是陈将军到底是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很快就恢复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说:“苏大人,老朽是有些映像,不知道二皇子怎么会突然提起苏大人?”
顾随风知道就算自己再追问,这老狐狸也不会说出来,笑着对陈将军说:“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所以提了一下。”
陈将军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这一切都被顾随风看在眼里。既然今天套不出什么话,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索性对陈将军说:“本王今日还有些别的事就不叨扰了。”
陈将军急忙追问:“那老朽说的 事?”
顾随风却没有直接答复,只是说:“陈将军,这也不是件小事,且容本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