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贤妃来请安,只见她身穿着新做的衣裳,满脸的笑意。皇上看着迎面走来马脸笑意的贤妃,闭上眼睛,想起前几天她父亲的下属冒死觐见,就为了诬陷二皇子。
这朝堂之上臣与君斗,下了朝堂,这后宫的女人也不让他安静。
贤妃看见皇上看见她来了就闭上了眼睛,关切的问:“皇上,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你就这么巴不得看着我不舒服是吗?”皇上突然睁开了眼,眼里满是生人勿进的疏远。
贤妃停住伸出去准备给皇上按按太阳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里的疏离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臣妾怎么可能希望皇上有事,臣妾不过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但是皇上完全不理会她,转身背对着贤妃说:“朕,没事,这几天你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总是来朕这里了。”
不等贤妃说话,皇上就挥手示意太监请贤妃出去,太监恭敬的上前:“贤妃,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
原本陈将军是想挑拨大皇子去诬陷二皇子,借刀杀人,但是由于皇上架空了二皇子。大皇子面对对他而言现在完全没有威胁的二皇子,也不愿意再去冒险诬陷他。
这天陈将军在家言情大皇子,想再次的说服大皇子对二皇子下手,宴会之后陈将军将大皇子带到书房。
“陈将军,叫本王来这书房,有何事啊?”大皇子漫步尽心的拿起桌子上茶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陈将军笑着坐在大皇子的旁边,理了理衣服云淡风轻的说:“大皇子,您也知道,这储位之争,老臣始终是站在您这边的。”
“好了,陈将军,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听陈将军这样说,大皇子知道他又是想说服自己去对付二皇子了。
“这二皇子的事情…….”
还没等陈将军说完,大皇子就打断了陈将军的话:“陈将军,不是我说,这二皇子都已经被父皇派去准备祭天的事宜,说明什么?在夺储上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所以我们更应该在他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以免他日后…….”没等陈将军说完,大皇子又一次打断了陈将军的话说:“陈将军你还是不要多虑了,顾随风他不会有机会了。”
没再给陈将军机会,大皇子直接离开了。
陈将军见大皇子这态度,知道这事是没戏了,也只能祈祷二皇子是真的不会有翻身之地。
那边陈将军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不知道到怎么办,这边二皇子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本以为这次刺杀自己的是一些害怕他抽破他们丑事的一些大官,但是上次在御书房皇上该诉他是贤妃和陈将军在你背后捣鬼,本来还有一些不相信。
但是这几天来二皇子却是查到了贤妃伙同陈将军谋害自己的证据,连谣言都是他们找人散布的。
按照皇上的意思,原本是想二皇子调查清楚,然后给他们一个警告。架空二皇子也是为了他们不对下手,等削弱他们的势力再恢复。
但是调查过程中二皇子却发现陈将军和大皇子又所勾结,本想禀告皇上,最后还是没有说。
贤妃害他明显是为了让自己的 儿子继位,但是陈将军却勾结大皇子,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皇子回宫也有些日子了,但是一直忙也没有机会见苏念,同时也是不想连累她。
现在这个关口,盯着他的人好事不少,他怕牵连了她。
但是他没去见她,她却带着制衣部做好的衣服来找他。
一时初秋,站在屋外已经能感觉到阵阵冷风铺面而来,她却只是穿了件单薄的衣衫站在门外。听见下人来报的时候他就马上赶来了,若是晚来一会她还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吗?
隔着老远顾随风就把披风脱了下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把披风盖在她身上,轻声的责备:“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万一感染风寒可怎么办?”
苏念扯扯风衣笑笑:“其实还好,习惯了就不觉得很冷了。”
许久不见,顾随风牵起她的手准备带她进去,却被苏念拦下。苏念拍开他的手,举起手里的包袱:“二皇子,您要制衣部做的 已经已经做好了,奴婢今天是特地给您送过来的。奴婢还要赶回去复命呢。”
顾随风有些不悦,许久未见她竟然对自己如果生疏,苏念好像感觉不到二皇子的不悦似的,没心没肺的对他笑着。手里的包袱也不曾放下,给予那么固执的举着。
顾随风看着她是又好气又好笑,拗不过她只好哄着:“回去复命也不急这一盏茶的功夫吧,手都冻的冰凉的。进去我让下人再给你拿件衣服,你去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不理会苏念的挣扎顾随风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苏念挣扎了一会发现完全没用也放弃了挣扎。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顾随风的后面,眼前只有顾随风的手。
他的手很纤细白皙,比女孩子的手还还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手指上的老茧。那个应该是练剑留下的吧。目光稍微往上抬一点就看见他手腕上的伤,刚刚结疤,应该就是这次在路上受的伤。虽然已经结疤,但是看得出伤的挺严重的,他这次去安抚灾民一定吃了不少苦。
其实本来来送衣服的人也不是她,是她抢着来给他送衣服。听宫里的小宫女说,二皇子要造反被皇上派去准备祭天需要的东西。
他一个皇子,却被派去准备祭天,她担心他,怕他受不了这个落差。
但是他面色红润,看见她眉中带笑,应该是没什么事。
到了屋子里,顾随风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椅子上,苏念乖乖的坐下。看着他转身去吩咐下人给她拿衣服泡热茶。
想开口问他这些天怎么样,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