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妙,你可得诚心的求神,这李侍郎家的公子能够答应这门亲事也算是很不容易了。”将军夫人一边往庙里走,一边无奈的对自己的女儿说着。
要说,她这个女儿自从十六岁开始议亲,到现在都已经是双十年华了,才好不容易找了一门亲事,她这不是因为高兴才带着程羽妙赶紧来上香了吗?
程羽妙并没有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才刚进庙里一会就百无聊奈开始四处溜达。
“哇!这里竟然能够看到这么远的位置。”她站在崖边看向场镇那边。
“啊!”
“我还没有嫁人,是谁这么的狠心?”
程羽妙的脑电波发出这样的疑惑和不甘。
醒来的时候,原主已经离身,程羽妙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狭小的山洞,一个背影蹲在在洞口,外面的阳光全部都被那个身影挡住。
显然,她的灵魂是和这个身体契合的,身上快要撕裂的疼痛感令得她一瞬间忘记了害怕,咬着牙想要起身。
“你醒了!”蹲在洞口的男人终于回过了头来,他半裸着上身,身上现出一道道的小伤口,像是被什么割伤的,尤其背心部一处褐红色足有一尺的伤口尤为显眼。
“这是哪里?你是谁?”看着男人回头,程羽妙这才想起来害怕,眼神凌乱而谨慎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壮好几倍的男人。
男人瞬间就笑了。“首先,你该问,你怎么还活着,然后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后才是问我是谁!”他嬉笑着靠近程羽妙。
内心本就怯弱的程羽妙,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靠近自己,她却不能移动半分。
“我可是听闻将军府的大小姐性子古灵精怪、率真任性、且还胆大……”说着,他略带审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她记得在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男人的身影,她确定这个男人原主是没有见过的。
江观砚白了程羽妙一眼。“将军府的大小姐也!你又不是没有出过门。”
这个人说的倒是没有错,虽然自己不认识他,但自己每次出门的时候也都是有很多人会遇到的,叫人不认识也难。
“我,我,一个平常的女子见到陌生男子当然会害怕。”而且这个陌生的男子还是一个暴露狂。
程羽妙逞强的狡辩,她不是不知道原主的性子,可偏偏她就是一个胆小的软包子。
看着程羽妙这一副为自己强辩的样子,江观砚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吧!你摔下了山崖,我顺便救了你,我叫江观砚,不叫陌生的男子。”江观砚拉吧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努力的穿衣服,一边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还有,这里地势险峻,我们两个人都受了伤,只能在这下面等待人来救援。”说话间,他已经套好了有些破口的里衣。
程羽妙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要回避的,这种场地也不可能回避,也该要闭上眼睛的,可是她,竟然忘记闭上眼睛了。
“怎么?觉得……好看吗?”江观砚衣服吊儿郎当的表情,调侃程羽妙。
程羽妙赶紧别开眼。“……”谁稀罕看似的,不就是多了几块腹肌,上上到处都是口子,说的谁稀罕看似的。
“来,我看看你身上伤的重不重?”江观砚上前,都不问程羽妙是不是答应,直接就将其翻了个身,准备扒程羽妙的衣服。
“喂!你做什么?”程羽妙紧张的吼道,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阻止江观砚,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使在江观砚的身上简直就是蚂蚁阻止大象,就连挠痒痒都比这重。
江观砚一脸严肃,停止手上的动作。“首先,我不叫喂!我叫江观砚,你可以叫我观砚,砚砚,或是观观,我都不会介意的,唯独不可以叫我喂!”
拜托,谁在乎你叫什么名字呀!程羽妙无奈的在心里翻着白眼,现在是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山洞,他还伸手扒她的衣服。
这,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嫁给李公子呀!
“我现在只是在检查你的伤口,并不是要侵害你的意思,所以你可以闭上眼睛。你若是非得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介意。”
江观砚皮笑肉不笑,眼神深邃直逼死瞪着自己的程羽妙。
“我,不用你检查,等会就会有人来救我,等我回去了自会有大夫替我施救的。”
她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失踪了这么久不可能没人来找的。
还不等她反应,江观砚一把就扯开了她的外衣,露出臂膀一大片混着已经凝固的血色肌肤,和一个绣着可爱兔子的肚兜。
“你,你,”程羽妙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个江观砚竟然未经她的同意就扒了她的外衣,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江观砚这简直也太放肆了。
“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要是再不施救的话,恐怕你的这一条手臂都会废。”
江观砚一脸严肃,随着起身大步流星走出洞口。
山洞里映出他的回应。“放心,这个洞里面是不会有大型野兽的,要是真有,你也可以大声的呼救,我会立马出现的。”
她想动动右手拉上自己的外衣,可以一点都使不上力气。“难道是骨头断了?”除了骨头断了,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使得手臂都不能动弹。
江观砚还不到两刻钟就回来了,在这个煎熬的时间段,程羽妙却时刻都在期待江观砚可以快点回来。
“还好,伤的都是手臂和大腿的腿部。”江观砚一边嚼着药汁,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程羽妙别开眼,不敢直视江观砚在自己手臂上轻抚的动作。
可是,江观砚在她手臂上的动作越发的酥麻,她抬眼过来。
明明是在敷药,他的动作却十分的暧昧,一个指尖轻轻的按在她的手臂上,一个指尖触在她并未受伤的肌肤处轻轻的滑动。
看着江观砚这一动作,程羽妙瞬间就从耳根子红到了脚底板,这个男人分明就不是在专心给自己上药。
“怎么?还有哪里疼吗?”江观砚语气轻轻。
程羽妙缩了缩身子,怒视江观砚。“你还是别敷了吧!这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的。”
再这样敷下去,她等会都不会说话了,难道江观砚看不出来,她的脸都已经是猪肝色了吗?
江观砚当做没有听见程羽妙的话一般,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在程羽妙的脖颈处按摩。
“这样会不会好点?”江观砚当做看不到程羽妙的脸色,手干脆在程羽妙的脖颈处轻柔的抚着。
被撩得心里都有些发虚的程羽妙,身子又不能动弹,心脏几乎都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我,我,真的,没事。”程羽妙结结巴巴的说着,她可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在江观砚这样的撩拨下,她难免心里不虚。
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烧起来了,心脏扑通扑通,连自己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声了。
“身上这么多的伤怎么会没事,我这些都是止疼和止血的药剂,敷上去就没事了。”江观砚敷完手臂上的伤口就拉吧程羽妙的裤管。
程羽妙的腿动了动。“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这个江观砚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竟然擅自撩一个女子的裤管,她可以不管他之前撩自己的外衣,但是她的裤管。
江观砚理直气壮的说:“要不,你就看着自己的膝盖溃烂算了,往后看看还有谁敢要一个脚都没有的大小姐。”
他这么一说,程羽妙又害怕了,她不是没有见过那些错过治疗,然后变成残废的人。
她只得伸了伸腿,随着江观砚给自己疗伤。
只是这个江观砚也是奇怪,为何不等她晕倒的时候兀自就疗伤了,非得要等到她醒过来了才来疗伤,弄得她的脸都一直没有正常色,就连身上都是麻酥酥的。
“呀!”不知道江观砚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她的大腿部,她被这种触碰酥得几乎都忘记身上的痛楚了。
“是不是过重?”江观砚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程羽妙。
拜托,难道她要告诉他,是因为他碰到自己的敏感处了吗?
程羽妙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江观砚不是没有看出程羽妙的心事,他更加深了笑意,好一会才敷上药包扎好伤口,将程羽妙的裤管拉下来。
“脚上还有一处伤口,忍着点。”
其实程羽妙身上的伤口都不算什么,都是些细小的小口子,敷上药几天就可以完好了,而且他敷的草药都有加上他的独家秘方,敷上都不会留疤的。
程羽妙之所以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是因为他在山洞里面点了定神香,此香不仅有定神的作用,更可以令人全身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程羽妙不会武功,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一个姑娘家,若是真的叫她这么生疼,定会疼的晕死过去。
她身上唯一一处真正算得上可以致命的,只是脚上的那一个被什么东西砸出的洞,这洞像是被石头撞的。
刚救下程羽妙的时候,江观砚就已经给程羽妙止血了,不然这个足以占了脚环三分之一的洞,就是流血也会要了程羽妙的命。
“江观砚,我身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了?”她全身都被江观砚敷了药,她就是认为所有敷药的地方都已经不是好的了。
江观砚轻轻的笑笑,一边敷药,一边说道:“倒也不是,我没有碰到的地方不都是好的吗?”
江观砚这番话说的程羽妙又是一阵的脸红,江观砚敷过药之后,她只觉得身上都是凉凉的,十分的舒服,一点都不感觉有痛楚。
“江观砚,你用的是什么药呀?怎么我一点都不觉得痛!”她觉得只要是有伤口,敷上药都应该会有些微痛楚的,可是她身上就像是没事的时候一般,一点都不感觉到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