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花玉,你去给我们买饮料,我想和刘光海聊一会儿。”外婆下了命令,杜花玉向刘光海投以同情的目光,只见刘光海一脸的微笑,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
“行,我走了。”杜花玉慢慢地走着,外婆看着她离去,就是不肯说话,杜花玉知道外婆在她的人在的时候,一定不会开口说话的,于是,她加快了速度向门外走去了。
刘光海目送着杜花玉离去了,他的心情也是很紧张的,感觉就像是当年参加高考一样紧张。外婆看到刘光海开始拭汗了,她笑道:“你也紧张?”
“对,不,奶奶,我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罢了?”刘光海又擦汗了。他在赔着笑脸,手脚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他听说过见家长,可是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他要见的家长却是一位看上去很善良却很严厉的奶奶级人物的。
“没事,你放松一些。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家的情况,还有你个人的情况,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古板,我家的特殊情况,你可能听说了一些,知道的也不会太多的。为了我家杜花玉的幸福,我一定要过问和她有关的事情的。我也看出来了,她是喜欢你的,就是不敢答应和你交往,是这样吗?”外婆的话让刘光海一下子就找到了共鸣了,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也能感觉到杜花玉对他是有好感的,可是她一直在和他打着太极。他也想知道杜花玉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外婆笑了,道:“这就是我家的孩子的性格了,她是在我的身边长大的,婚姻对她来说是带有一定的恐惧性的。从我这一代开始,我们家就开始不幸,先是我的丈夫,也就是杜花玉的外公抛弃了我,在外面养起了小室开始,我们家就……算了,不说这些了,她的妈妈走错了路,现在躺在病床上,刚有了好转,她糊涂了十几年。现在杜花玉也长大了,到了年纪应该去找一个对象了。以前,我问过她,要不要在我们的小山村里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她说,她相信缘分,一定要找一个真心对她的男生。”说到这里,外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眼开始婆娑了起来。提起这些事情,她心里总是感慨万千的。
刘光海很安静地听着,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杜花玉家这么多的事情的,怪不得杜花玉总是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的,她算是坚强了的。生活在这么复杂的一个家庭里,还带着家仇去接近边家,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外婆平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家的情况就是这样,她要找的对象一定要经过我的同意的。你不要认为我们家的做法奇怪了。”
刘光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没事,奶奶,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听着你说话吗?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的,我对杜花玉是很喜欢的,我们还做了朋友有一段时间了,经过相处,我觉得她和我相处得很好,她是我想找的那一个人。”
外婆有些意外刘光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看到他淡定自如的样子,她也知道了杜花玉喜欢他什么优点了,就是稳重。刚才他还很紧张的样子的,现在聊了聊,他似乎进入状态了,和她说起话来也是很放松的样子的。
“可是你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你来介绍一下吧!”外婆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光海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的,他还是如实地说了:“我家里的经济情况还算可以。因为沾了我姐姐的光,她是一个富太太,家里开有一家公司,我父母还健在,就在我姐姐开的店里帮忙,帮看看店,照看一下我的外甥。置有业,我现在读书的费用也是我姐姐出的。等我一毕业了,我就开始自力更生了的。”
外婆听了听,明白过来了,刘光海是一个富二代,家境不错的,她也从他的穿着看出来了。还有他的谈吐挺大方的,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我想问你,如果杜花玉将来和你真的成功了,你会不会……”外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光海马上摇摇头,道:“不,我不会抛弃了她的。再说了,她的性子这么烈,我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我得对自己的骨头好好地负责的。”说到这里,刘光海开始咧嘴就笑,外婆也笑了,她明白刘光海说的是什么意思?杜花玉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是不会饶人的。
小时候,她经常和那些欺负她的小朋友打架,活脱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她最怕别人骂她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只要别人这样对她说,她就会挥起拳头去打人。
“生活的环境导致的。可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的,看到那些比她生活还困难的人,她还会捐款的,其实她过得并不好,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长大的。我没有什么能力给她富足的生活。”外婆叹着气说道,刘光海赶紧摆了摆手,道:“不,奶奶,你不要这样说,你是很成功了的。就是因为你的严格教导才有了今天这么特别的杜花玉,她的脾气是外冷内热的。别看她一副有些冷漠的样子,其实她是很可爱的。”
“可爱?”外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光海竟然说她的外孙女杜花玉可爱,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她的,她就是觉得杜花玉太早熟了。生活的重担太重了,让杜花玉过早懂事起来了。
刘光海一脸的欣赏,道:“是的,她很可爱,还会讲一些笑话逗大伙儿笑的,她对程羽妙很细心。”外婆听到这里,她知道了程羽妙就是边大海的女儿,她欣慰地点了点头,一定是杜花玉不忍心去伤害边大海的女儿了。她还是善良的,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内疚呢?
“这样就好。好了,我对你的了解也差不多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真诚的人,相信我这个老太婆看人的眼光不会太差的。我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最美最纯洁的花是什么?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要是你能答出来了,你就算是通过了我的关了。“外婆脸上换上了轻松的笑意。刘光海冲着外婆点了点头,笑道:“就是杜花玉,她是最美最纯洁的花,我一定会珍惜她的。”
“啊?你这个也知道了?”外婆很意外,刘光海并不是本地人,他连这个也能答出来,看来他是有所准备了的,于是,外婆笑着点了点头,对刘光海挺满意的。早就买东西回来了的杜花玉躲在一根大柱的后面,当她听到刘光海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泪流出来了。
“出来吧!”外婆喊道,杜花玉一惊,她以为外婆没有看到她的,没有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杜花玉只好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三瓶水,分别给了外婆和刘光海,她低头不语,外婆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一定是乐坏了的。于是,她先走了。
“你怎么知道最美的花是我的名字的?”杜花玉慢慢地抬起头来,刘光海喝了一口水,他笑了笑,道:“这是一个秘密,我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问的问题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杜花玉也笑了,觉得刘光海挺聪明的,她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现在你一定很得意了吧?我外婆对你没有意见了,可我还有意见呢?”
刘光海一听,傻眼了,差点被水噎住了,他一把瓶盖盖好了,问道:“什么意见?”
杜花玉看到他的眼神紧张极了,她心里偷偷地乐了。她还是装着很认真的样子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呢?”刘光海一听,还以为杜花玉要提出什么问题呢?没有想到竟然是问这个呀?他笑了,逗她:“那你呢?又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呢?”
“我先问你的。怎么你又反过来问我呢?你太无赖了。”杜花玉站起来想走人了。刘光海一把她的手拉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渴望。杜花玉心又软了,她还是舍不得了。于是,她又坐了下来,问道:“你先说,我再说。”
刘光海得意地笑了,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深刻,我是冲着程羽妙去看美女的。”杜花玉的小嘴噘起来了,她就知道刘光海一定会聊起程羽妙的。
刘光海没有注意到杜花玉的表情的变化,他继续投入地回忆着:“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在球馆里,你扭到脚了,我送你回去。我也没有想过,我们竟然会在后来发生交集的,当你出现在程羽妙的身边的时候,让我大吃一惊,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和你之间一定会有故事的。我有自知之明的,程羽妙是不可能看上我的,她的眼里只有赵小瓜,他们从开玩笑结对子到后来的表白成功。他们的心都在各自的身上。我就在想了,为什么我不敢向你表白呢?你的性格太烈了,而且你的心思不在爱情上面,我也不敢去打扰你的世界,就是这样,我们一直在擦着边球的。”
杜花玉慢慢安静下来了,其实刘光海说的也是事实,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那种互相吸引的光芒,如果不是后来接触多了,说不定他们就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