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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有苦衷

“不,大小姐,我的宝贝女儿,你能不能坐下来?如果你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要走的话,我一定不会拦着你的,可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你让我怎么说下去呢?”程老爷罕有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他知道那天把大小姐赶出家门,她一定恨死自己了的。

程培灵冷冷地看着爹,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一字一句地问道:“要是我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枣吃,你愿意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你认为我在羞辱家门,把我赶走,我走了,为什么你还要设法又把我找回来?你觉得这样的游戏真的很好玩吗?”

程老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大小姐了?他难过地把头别到一边去了,胡笑天想说些什么来解围的,只是他又不敢,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这些是程府里的家务事,他不敢插嘴。程夫人看到女儿这么倔强,她哭了起来,奔了过去一把大小姐紧紧地抱住,哭道:“我的傻女儿呀!你以为爹真的值得赶你走吗?还不是因为他要面子?”

程老爷的心事被老婆说中了,所有人都大概明白了程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可是程培灵却不为所动,她继续冷笑道:“你觉得这些面子比女儿的心还要重要吗?你作为父亲,可以为了你的面子随意抹杀女儿的尊严吗?我只是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当初你们要求一定要门当户对,赵府也不差,我和赵子龙也是真心相爱的,可你们就听信了那些传言,说赵子龙是一个强盗,你们看见他去抢别人的东西了吗?你看到他杀人了吗?为什么就是要给他戴上这样的帽子呢?我爱的人是他,不是他的身份。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觉得生活有意义的,可你们就是不肯成全我。”程培灵一把娘推开了,她站在程老爷的跟前,一副要质问的样子,程老爷气得快冒火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女儿要和他开擂台的。

“你……”程老爷的手都扬起来了,程培灵闭上了眼睛正在等待着爹的掌掴,可是她没有等来,只见程老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把手收回来了,他老泪纵横,瘫软地坐了下来,他的表情很痛苦,程培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爹这样,她也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爹变得这么苍老了?

程培英和程羽妙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爹要打人的,今天还是第一次,以前他只会对弟弟严加管教,对她们这些女儿还是很宽容的,尽管关心的不多,但是他还是很爱护着她们的。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爹呢?”程夫人扑了过去,用双手轻轻地在程老爷的心脏的位置安抚了安抚,生怕他会心脏病发作似的。

程培灵咽了一口口水,幽幽地说道:“爹,恕我的不孝。”程培灵没有自称女儿了,程老爷听出来她的怨恨了,她就是在埋怨着他把她赶出了家门了。

“你在怨恨着我,对吧?”程老爷看着大小姐问道。

程培灵咬着牙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所有人她真的很介意这一点。程老爷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恨着自己的,他推开了老婆的手,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来到了程培灵的跟前,他几次张开了嘴巴,最后才说了一句:“我是有苦衷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第一次看到程老爷这么落寞的,因为得不到大小姐的原谅,他当众掉下了眼泪,换成平时,绝对不会有人见过这样的情景的。就连程夫人也是第一次看到,现在程老爷为了女儿,他开始恳求着女儿来了:“要是我不这样做的话,我们程府就会被江湖上的传言所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和我们合作,到时候我们就垮了。你想过了没有?”程老爷说到这里,他仰起了脸,无奈地说道:“也对,你们只顾着儿女情长,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的。爹也希望你们能幸福,可是有谁想过,我们程府要立足,一定要有形象。就拿三号店来说,当初差点就倒闭了,就是因为之前的掌柜的有外心,他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没有人愿意再相信我们三号店。这一次你要嫁赵子龙,外面的人一直在传着他就是一个强盗,这些不是我说的,如果他把这一个帽子给摘下来了,让人知道他不是强盗,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保住程府的名声了。”

程培灵傻眼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名声和门第竟然有着这么多的讲究的,其实她对赵府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包括赵子龙正在干着什么行业?她只知道赵子龙对她很好,一直没有忘记她,不然的话,他怎么一直用梅花去怀念着他们之间的情缘呢?

“爹……”程培灵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了,她真的没有考虑得那么多的,程老爷觉得自己把所有的话全说出来了,程夫人打着圆场道:“行了,现在把话说开了,大小姐,你也不要再埋怨你爹了,他只是在做着表面功夫的。如果要赶出家门去,是真的要赶你,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的妹妹们跟着你呢?也不会给我安排了下面的这么多事情了。你理解一下你爹吧!”

程培灵点了点头,她慢慢地向爹走去,程老爷和程培灵的手握在一起,他们总算是和好了。众人看到这么感人的一幕,都掉下眼泪了。特别是程羽妙,她心里一直想着她的事情,她看了看胡笑天,她觉得现在也是时候应该公开她和胡笑天之间的关系了,尽管她还没有答应胡笑天的要求呢?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走上前去,去把胡笑天的手拉过来,胡笑天惊得一脸的懵懂,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程羽妙拉到了程老爷的跟前了。

程老爷很吃惊,不知道三女儿到底想做什么?程夫人则微笑起来。程羽妙一脸的认真,对程老爷说道:“爹,你就成全了我和胡笑天吧!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程羽妙看了一眼胡笑天,只见他的表情很复杂,似乎被吓傻了,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程羽妙紧紧地握住,他一点心理防备也没有就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见了“家长。”

程老爷看了看胡笑天,他一时搞不清状况,他不知道这些孩子到底在搞着什么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胡笑天,你和我说一说。”程老爷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三女儿会和他最为器重的胡笑天会对上眼的。

胡笑天先是有些胆怯,但是程羽妙紧握着他的手给了他力量,他慢慢地正视了程老爷的眼睛,他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的,程老爷,我和三小姐相爱了。我会让她幸福的。”他的脸上充满了虔诚。

众人除了程老爷之外,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似的,程夫人一脸的笑意,似乎对这一门亲事特别满意,程老爷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他有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行,胡笑天,你给我的惊喜真够吓人的。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吧!这事来得太突然了。”

程羽妙一听这里,她就急了,似乎要马上得到爹的祝福似的,道:“爹,我和胡笑天成亲对你的名声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他本来就是我们程府里的一员,以前是书童,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现在他不再是我们家的仆人了。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嫁给他,就像我从来不曾离开过你一样。你应该觉得满意的。”

程夫人笑着白了三女儿一眼,这个丫头怎么会攻心计了呢?真拿她没有办法了。

程培英马上瞄准了时机,也上前来对程老爷说起情来了:“爹,你看,今晚可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呀!你和大小姐之间的心结打开了,我们明白了你的苦心了,不会再集体逃跑了的。现在三妹正好需要你的祝福,就成全了他们吧!我觉得他们挺合适的,胡笑天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们都很了解,他一定对三妹很好的,要是他敢对三妹不好,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

程培英说完了,看到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还没有被自己说动,她有些着急了,马上递了眼色让大小姐帮帮忙,只见大小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在问着程培英:“我吗?”程培英拼命地点头,又用手指点了点爹的方向。程培灵清了清嗓子,正想说话的,程老爷就发话了:“行了,你们不要轮流轰炸我了。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也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了,就是大小姐那里一定要做一些功夫,让赵子龙消除那些对他不利的江湖传言,说得那么邪乎,哪里是我们程府可以消受得起来的呢?”

程培灵没有想到爹会这样说的,她心里顿时高兴了,马上说道:“爹,这事我一定会去办好的。不会让你再为难了的。”程老爷听到程培灵终于叫他为爹了,他的心也安乐下来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了,今晚总算是圆满了,把大小姐的事情解决了,还来了一件意外的惊喜,程羽妙想和胡笑天在一起。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一定是暗中来往有些时日了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娘子,这事你来办吧!”

程夫人马上应声道:“好的。”她心里高兴极了,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都散了吧!我也累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程老爷挥了挥手,只见程培英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大声地喊了一句:“停停,姐妹们的事情都有了着落,我的事还没有着落呢?”

“啊?”众人吃惊地看着程培英,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程老爷看上去真的很累了,他一听到二女儿一副着急的样子,他不禁产生了兴趣,问道:“你除了对食物有兴趣之外,你希望爹为你办些什么事情呢?”

只见程培英一脸的微笑来到了爹的跟前,她转过身来看了看姐妹们,又看了看父母,她笑着说:“看来,在你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吃货罢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吃货最希望能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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