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包了一个包子给我看，我还是看不太明白，上手包一个，捏成了一个大疙瘩，而金夕一看就会，包的有模有样。
外面一阵嘈杂声，咕噜咕噜的车轮上，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我和金夕跑到大门口，街上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马车上站满了拿着长矛的女士兵，一个骑着高头大妈的女军官威风凛凛地过来，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肌肤白皙，两腮粉红，一双杏眼扑闪扑闪着，风情万种。
最后两辆车拉着被俘的两个男人，我看着眼熟，忽然想起这两人就是昨天夜里看到的男人，后面一辆马车上有两个尸体，后背中箭，手脚乌黑，显然这箭有毒，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夜里我差点被这毒箭射死。
“看什么看？”水姑呵斥道，“回去干活。”
金夕拽了拽我的衣袖，把我拉回屋。
“这些人是哪里的？那个骑马的女人好像很厉害。”我说。
“这些是皇上的御鸟军，骑马那个女大官人是兵马司司长，漆雕仙直大人。”金夕说。
“司长？很大的官吗？”我问。
“不是很大，但有特权。”金夕说。
“兵马司司长上面是什么官？下面也有官吧？”
“上面是的官是，下都督，中都督，上都督和大都督，下面是一级参事，二级参事，三级参赛。”金夕说。
“听上去都是武官，应该还有文官？”我说。
“那当然有了，文官最高级是大阁士，其次是上阁士，中阁士。”
“还有下阁士吧。”
“对，下阁士下面的官叫文华司长，然后是一级知事，二级知事，三级知事。”金夕说。
“三级知事是最小的官吧？”
“不，还有府长，藩长，户长。”金夕说。
“你们这个国家有多少人？”
“很多很多人。”
“很多很多是多少？”我说。
“就是很多很多。”
“你们是月阙国，对吧，月阙是宫殿的意思吧，不，是月宫的意思？”我用力捏着包子。
“我们月阙国是地上的月宫，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500年前我们沈娘娘是从月亮上下来的。”
“沈娘娘是谁？”我问。
“是神仙，是上天派来的。”今夕说，“你包的是什么呀？”
“嗯，天上来的，月宫？上都督，下都督，大阁士，下阁士，府长，户长，应该还有里长吧？”我说。
“当然有里长呀。”
“里长管着户长，是吧？你刚才漏说了里长。”
“对。”今夕说，“看来你知道呀。”
“明白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你们是哪个朝代的臣民了。”我说。
“什么朝代？朝代是什么？”今夕眨着眼睛。
“不说这个了，那个漆雕仙直大人真是貌美如花呀！”我朝门外看了一眼，感觉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你觉得漂亮？”
“是个大美女。”我说。
“你这小野蛮没见过美女，我们月阙国有比她还漂亮的美女。”今夕说。
“真的吗？在什么地方？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我最喜欢看美女。”
“比她漂亮的美女，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嗯，明白了，肯定是你们的国王，你们的女皇是不是很漂亮？”我说。
“女皇当然漂亮了，还有比女皇更漂亮的。”今夕把包子放在手心上，“你看我捏的这只包子，是不是玲珑可爱。”
“一个破包子有什么玲珑可爱的？”我瞥见外屋有一个矮胖的女子，侧身猫着腰在盯着我看。
水姑端着一盆面进来，她把盆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小妖蛮，你过来。”
我跟着她去了外屋。
那个矮胖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案几上的杯盏，嘬了口水，冷冷地打量着我。“田里长，田大人，这个如何？”水姑说。
“山上下来的？”田里长问。
“的确是山上下来的，生嫩的很。”水姑面带微笑。
“多少银子？”
“回大人，只要五两银子。”水姑说道。
田里长伸出三个指头，“二两。”
“田大人，您可是伸出三个指头。”
“胡闹，多嘴。”田里长表情威严。
“好吧，二两就二两吧。”水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要卖我？我又不是你的人？你凭什么卖我？”我说。
“你这小妖蛮是不是要讨打？”水姑呵斥道。
“不行，我不会跟她走的。”我说。
“不走？不走就打死你。”水姑腮帮子肉抖动着。
“我，我想问一下，她买我要做什么用？”我说。
田里长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做什么用？你这小妖蛮能被田里长看上，那可是天大的宠幸和福份，如果你以后能帮田里长生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公主，那你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水姑说。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说。
“你会同意的。”田里长翘起下巴。
“田里长，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就把这小妖蛮送府上去。”水姑说。
“好，就这么定了。”田里长挽了挽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