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带着几名衙役直接去了那个小院,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开,他让人将门踹开,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向外张望。张旭直接将人堵上嘴秘密押着回县衙,一番审讯之后得到一个劲爆的消息。
他自知冤枉了沐华,赶紧将这个结果告知县令。县令让他们退下,明日开堂时召唤这个人。
沐华和燕辰将药分门别类装进小木箱,连夜送到收容所。碧莲的嗓子已经恢复,穆梓潼没有听她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告诉她明早直接去县衙就好。
开堂审理的时候,沐华早早起来给燕辰做早饭。燕辰也极为懂事,吃过饭就去接碧莲去县衙。
“辰辰,我先走了,别忘记你的任务哦。”
穆梓潼穿戴好,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去县衙。张旭看到她很是恭敬,穆梓潼搓搓胳膊,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她来得早李家人还没到,几个衙役把沐华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沐大夫,我最近总是失眠,您看看有什么法子可治。”
睡不着就数羊,找她做什么。
“沐大夫,我媳妇怀孕几个月,用不用吃点保胎药。”
“沐大夫,我这腰一到天寒就疼得要命,您看……”
……
我看什么呀,沐华维持着淡漠的表情,一一给他们解答。这些人虽说只是小吏,不过关键时刻没准可以发挥作用。治病只是小事一桩,若是能打通人脉也不错。
“花生叶半两,红枣10粒,浮小麦3钱,煎一碗汤睡前服下,连用7天痊愈。忌吃浓茶。”
“孕妇多吃一些坚果和豆制品,不要吃凉的东西,保胎药就不用了,是药三分毒。平日里多出去走走,临盆时也就轻松点。”
“……”
“升堂。”县令大人从后堂走出来,一看人都到了,坐到上位敲敲惊堂木。衙役们立刻闭嘴分别站在两边,手持木板敲着地面,齐声喊着“威武。”
李佑人和夫人也上堂来,不怀好意地看了沐华一眼。沐华不理他,负手站得笔直。不动声色听着李家人控诉,小六和王麓林在人群里急得出汗,也不知道燕辰去了哪里,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
县令脸色铁青,李家人的无耻已经到了极限,他都替李贤感觉委屈,碰到这么禽兽的哥哥,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子浩明日启程,今日一早就和虎子陪同碧莲去县衙为沐华作证。他们一到,燕辰立刻挤进人群,小六眼尖发现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燕少,你去哪了?这都开始了。”
燕辰伸着脖子向里面看,根本就没听到小六的话。小六无语,他这是白说了,顿生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说不如做,扒开人群将燕辰带到前面。
“沐沐。”燕辰和沐华招手示意,不少人看向他们。小六伸手就要去捂燕辰的口,燕辰拼命挣扎,甚至在小六的手上咬了一口。
“啊,你真咬啊。”小六快疼哭了,燕辰是属狗的吗?眼泪汪汪看着燕辰,抬起泛红的牙印给他看。“燕少,算工伤吗?咱俩成焦点了。”
燕辰瞥他一眼,又看向里面的沐华。“沐沐最好看。”
“你有没有听我说。”小六瞪着眼嘟囔一句,燕辰毫没反应,他霎时泄了气,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张师爷望着沐华,沐华回以微笑,出声打断李家人的话,上前一步道:“大人,李祐人所言皆为谎言,李贤之死另有隐情。为证明民女的清白,恳请大人宣证人上堂。”
县令见沐华胸有成竹,挥手准了她的要求。“将证人带上来。”
子浩扶着碧莲挤出人群,他们一出现,李祐人夫妇瞬间就变脸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李祐人哼了一声,就算这个女人在又怎样,她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沐华站到碧莲身边,碧莲带着仇恨的眼神看向李祐人,牙齿都在打颤。若不是沐华在身边,她早就扑上掐死他了。
“李先生,你可不要说不认识她。”沐华道。
李祐人眼神乱瞟,笑着道:“碧莲,贤弟的婢女。她早就离开李家了,不知为何在这里。”
沐华抱着手臂,冷笑道:“她为何在这里,你应该最清楚。”她说完看向县令,“大人,李贤去世时碧莲在场,去世后就被赶出李家,残忍地灌了哑药,李家对她赶紧杀绝,是我弟弟经过救了她。你难道不想承认?”
李祐人心里暗叹不妙,狡辩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沐华点头,“大人,证据已经在您手中,请您为我们做主。”
县令未料到沐华竟然知道他抓了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张旭,将人带上来,再去把李家的管家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