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皇族宝库?有谁会在自家宝库里安排这么多危险的东西?”卡拉德质问明月楼主。
“东西实打实的摆在那,你也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正常的我们只是不知道安全开启宝库的方法罢了。”明月楼主淡淡地答道,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上的手印。
“绝世高手。”
他赞叹着,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摸一摸那个手印。
“慢着!”寒秋雨阻拦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保不住也是什么机关。”
明月楼主瞥他一眼,笑道:“不必担心,你看魔后。”
寒秋雨扭头去看魔后,却见她盯着手印,目光柔情似水,脸上泛着无比欢欣雀跃的光彩,整个人如同年轻了二十岁,变成纯真的小姑娘一般。
“是他,这个手印我绝不会认错,就是他的,他真的来过这!”
“魔帝?”寒秋雨不禁出声道。
魔后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还只是个小姑娘,那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把她从贫民窟里面带出来,温柔的跟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圣教的主母,永远是我的人。”他为自己遮风挡雨,飘逸若仙的身形在她心中高大如山,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深深的印记,让她一生追随,从未放弃。
魔后缓缓上前,伸手轻轻在那手印上拂过,手指微微颤抖着,表现出她现在内心的激动。
“扎扎扎”的机关声响起,众人又一次做好了全副戒备,然而这一次大门打开,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第三个大厅里的景象就这么直接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三个大厅一个比一个小,到第三个大厅时,面积已不过一间书房大小,三面靠墙摆放着书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放着各种材质的书籍又纸质的,有布帛的,有羊皮的,还有竹简玉简甚至石头。而在大厅的中间,就竖着一块光滑的好似大理石材质的石碑。
但众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些东西上,而是被石碑前的一具尸体彻底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个中年和尚,虽然已经死去不知多久,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变样,仍旧一脸肃穆地闭眼盘膝坐在那里,一手放在腿上,一手触地。他的身体仍是肉色,却散发着淡淡金光,仿佛那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尊佛像,栩栩如生。
在他的身前洋洋洒洒写着一些字,字迹很小,却每一笔都入地三寸,最后一个字落在和尚以手触地之处,显然这是这个和尚临死之前用内力化作笔锋,在地上刻下的字。
“这,这是哪位大德高僧,死后肉身不朽,他这是修成佛了啊!”
众人上前去看地上的字,却发现这是一种他们根本不认识的文字。
在场众人唯有刘义武能认出这些字的意思,他低头仔细研读着这些文字,半晌之后抬起头,对着和尚的尸身恭敬地行礼,眼中尽是敬佩与复杂的神色。
“这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呀。”魔后出声催促他,面对可能与魔帝有关的线索,她是最急的一个。
刘义武再次恭敬地向和尚行了一礼,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叙述起他读到的信息。
“这位大师,就是金刚寺第三十七任主持,传闻早已闭关坐化多年的苦果大师。”
“苦果大师与魔帝的关系亦师亦友亦敌,魔帝年轻时曾隐姓埋名,在金刚寺做过一段时间的俗家弟子,曾蒙苦果大师指点,那时苦果大师已是世间有名的大德高僧,他与魔帝几次交谈,却被他独特的思想与高绝的悟性所吸引,两人经常讨论佛法武功,关系越来越熟络,几乎成了忘年交!甚至苦果和尚都想过要引魔帝正式进入金刚寺,继承他的衣钵。”
“然而后来魔帝离开金刚寺,以魔帝的身份重新出现在江湖上,一次又一次掀起腥风血雨,这对苦果大师造成了很沉重的打击,也让苦果大师心里种下了深深的执念。他认为魔帝所作所为有他的责任,所以他无比自责的同时,也发誓一定要渡化魔帝,让他不再作恶。于是苦果大师的后半生就彻底陷入了与魔帝的纠缠之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后来魔帝欲求突破找到了这里,苦果大师也跟随着他的脚步到来,想要在此地与他做一个了结。”
“他与魔帝于此地枯坐三日,欲以佛理点化他,却不知道其实他早被魔帝以道心种魔大法在心中种下执念的种子,最终被魔帝当做成熟的果实收获以作自己更进一步的粮资,但苦果大师却以大智慧大毅力于最后顿悟,通晓‘佛魔本一体,皆在一念间’的道理,只是为时过晚,已无力回天,却也硬生生把自己这枚成熟的果子变成苦果让魔帝吃下去,最后化作了这金刚遗蜕,身死于这地下。”
刘义武讲述完,众人不禁一阵唏嘘,对苦果和尚一生执念,对魔帝的神秘感与恐怖感,在场诸人,除了纪央与刘义武是根正苗红的名门正派出身,其他人有亦正亦邪的神秘组织,有反动统治的恐怖组织,有不怎么属于江湖的国家势力,甚至还有直接就是魔教的势力,褒贬不一,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的好。
“那圣帝呢?他去了哪里?”魔后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刘义武干脆的回答她,“他吃了苦果大师为他酿下的苦果,虽然不知道后果如何,想来肯定不会太好,说不定……”
“住嘴!”魔后尖叫着,一掌朝刘义武拍过去。
“啪!”这一掌被纪央拦下,魔后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翻掌拍向苦果大师的金刚遗蜕。
纪央一步踏过去,再次挡下这一掌,不急不慢地道:“魔后,在这里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你这是要跟我作对到底了!”苦苦追寻最后是空欢喜一场,魔后哪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她现在心中充满着怒火,只想把这股火发泄出来,无论是谁挡在面前,都会变成她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