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诚心。”
秋彦很快取得了琳琳的信任，她完全将健身教练抛在一边，纵然他不断向她使眼色，也只当没看到，最后只能愤恨离开。
琳琳将秋彦带入健身会所中，开始向秋彦介绍会所的具体情况。
就连卫生间也没有遗漏带秋彦观看。
除了那些已经紧闭的VIP区域。
秋彦脸上露出不豫。
“我对普通会员不感兴趣。”他语气变得有些傲慢，“虽然你们的设施很齐全，听你的介绍，教练也全是有资质的资深教练，但是光是这些也没有和其他健身会所有何不同，所以……”
“我想看一下VIP区域，才能最后决定。”
琳琳很犹豫，按照公司的规定，只有成为VIP会员后才能参观这些区域，但是心中又着实想完成这个单子，毕竟VIP的提成要比普通会员高得多。
“那就算了，我走了。”
秋彦眼见琳琳长时间没反应，决定以退为进。
琳琳咬了咬下唇，终于有了决定。
“那好，我破例带你看一下。”
她想着反正现在已经没几个人在会所中，只要最后能够完成这个单子，应该问题不大。
事实上秋彦心中已经有些失望。
从表面上已经和琳琳的交谈中，他已经能够断定这里应该只是单纯的经营健身会所，没有想象中的“特别服务”，张善没有将紫东会所中的那一套带入到这里。
因此能不能观看VIP区域对他来说已不重要。
不过现在琳琳既然同意，他也抱着走个过场的心态跟随。
打开VIP区域的大门，秋彦立刻感觉到这里的布置和普通区域截然不同，除了能够让VIP会员静心健身，还有各种先进的恢复仪器以备所需。
然而，这些情况并不是他前来试探想得到的信息。
心中的失望更是浓重，现在他只想尽快摆脱琳琳的热情，赶快离开。
一扇紧闭的高档大门忽然跳入眼中。
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因为这扇大门的出现而让他停下脚步。
秋彦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觉得这里与众不同。
“这是哪里？”
“这里是女子区。”琳琳毫不在意地说道，“只对女子开放，先生不会对这里也有兴趣，也想参观一下吧！”
她只是玩笑话，没成想秋彦竟然真的点点头，“很有兴趣。”
这一下让她立刻变得尴尬，看了秋彦一眼，忽然间对秋彦的感觉变得差了起来，脸色一变。
“对不起，先生，本会所的女子区域不对男子开放。”
“我知道，你说过了。”秋彦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她的态度转变，“但是我的朋友中可有女性朋友，假如我没看过那要对她们如何介绍？再说……”
“现在可没什么人在，看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琳琳松了口气，心中对于做成大单子的想法重新占据上风，不过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抱歉，这位先生，女子区域的钥匙只有我们的经理有，就算我想让您参观，也爱莫能助，我想先生只能让她们亲自来一次了。”
秋彦潇洒地摊开双手，这个动作让琳琳眼眸一亮，对秋彦的好感大生。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如此了。”
两人一起向外走去，琳琳一边关灯锁门，一边说道：“对不住，先生，假如你真的有兴趣，明天可以来找我办理手续，我们这里的VIP会员年费是十万，我叫……”
“琳琳。”秋彦打断了她的话。
琳琳噗嗤一笑，“先生记性真好，我的全名叫顾琳琳。”
秋彦没有提出什么送琳琳回家的无聊话，这让她感到有些淡淡的失望，只能目注他进入电梯，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车上，秋彦的唇角处逸散出一抹雨后阳光般舒适的笑意。
这抹笑意让桑榆双眼一亮。
“有线索？”
秋彦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不准，不过看来要自己掏口袋破费了。”
桑榆一怔，不解望着他，“什么意思？”
秋彦摸了摸鼻子，轻轻一笑。
“就是说为了寻找线索，只能自掏腰包花钱了。”
桑榆轻轻咦了一声。
“不是有经费可以报销的？”
秋彦没有说出要参加什么VIP会员就要交十万的事，虽然康毅夫等人知道他是首富苏昌的儿子，不过秋彦并不想让桑榆知道。
“我们现在干什么？”桑榆又问。
秋彦想了一会说道：“你把我送到停车场，我拿我的车子，然后你回去休息。”
“你呢？”桑榆打破砂锅问到底。
“回局里找点资料。”
桑榆坚决说道：“一起。”
然后不给秋彦任何反对的机会，发动了车辆。
回到局里后，秋彦立刻在电脑上开始查阅关于张善经营的那些保健品资料，桑榆看了一会后，悄悄离开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之后，她兴冲冲跑回了办公室。
“你要的资料我这里全有。”
秋彦的视线离开了电脑屏幕，看向她扬起右手紧握的手机。
桑榆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调查这些。”
秋彦平静地看了她一会，这才说道：“假设这些受害者是在张善的授意下所杀，除了健身会所有可能是第一凶杀现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张善的工厂。”
“为什么不会是在紫东会所？”
“我总觉得紫东会所太近，还有就是紫东会所的地点不在抛尸线路图案中，所以我估算应该不在那里。”
桑榆按下手机上的发送键。
“都给你了，不过你会很失望，张善所有经营的保健品事实上都是做的贴牌和代加工，从国外买来国内经营销售权，再将产品交给外省的工厂代加工，在青市只有一个大型仓库，这个仓库是在偏远郊区，也不在抛尸线路图案中。”
秋彦很快看完这些资料，不过让桑榆感到意外的是并没有看到秋彦失望的神情出现，反而面带笑容。
“你不失望？”桑榆禁不住好奇问道。
“当然。”秋彦自信地站起身说道，“那就说明范围已经缩小，现在就等我们何时收网了！”
“收网？”
桑榆再次惊讶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