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汉在岸上骂了一句:“我靠,为了兄弟,你小子连命都不要了!”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游到了那具尸体旁边,我一看那个衣服,就是胡军的。
我叫了几声,他也没有理会我,我的心一沉,他不会真的归西了吧!
在我把他的尸体搬到岸上时,却发现他的全身肌肉都已经腐烂了,不过可能是由于湖水的浸泡,那尸体并没有发臭,又或许我对尸臭的味道早已习惯了。
我伤心欲绝,这胡军真的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难堪,那毒蟾蜍的毒竟然会有这般毒辣,这才过了一小会儿,他的骨头都被毒素给侵蚀得发黑了。看着他的惨状,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毕竟他是为我而死的。
刘三汉在一旁安慰我,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随便安葬了一下之后,我们才开始计划着如何逃出去!
我问刘三汉:“铁牛,你见我爷爷回去过没有?”
“没有,都老没有回来过,包括以前消失那些村民也没有回来过,也正是如此,所以我们被莫老爷他们当做人质带来这个鬼地方!”
我一愣,忙问道:“那你们这次进来的有多少人,总该不会全村都来吧!”
“其实也差不多,现在咱们那个村子,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呀!”
“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咱们这个村子有宝贝,结果一群外地人来到了这里,给了我们很多报酬,让我们当他们的向导,带他们去西南林区,可是之前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所以也没有敢带着去,最后还是邻村的几个带他们去了。此后,又来了一批人,说什么九龙山的悬棺之洞有宝贝,他们询问了之前那伙人的去向之后也进山了,他们没有要我们做向导,不过看着他们的装备,确实不需要!再后来,又来了一群人,他们可不像之前那两波人一样友好,直接拿着家伙逼着我们村里青壮年给他们带路,而且看着比较熟悉路线一样,直接让我们带着他们去黑木崖!”
“是不是莫老爷他们?”
“不是,好像其中有一个叫战狼的人,还有一个女的,叫蓝月!还好,当时我正在蹲茅厕,不然肯定被他们带走了!”
我一阵无语,看来,战狼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鸟,那鬼叔他们呢?我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之前的感觉欺骗了我?可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好像也没有我们村子里的人呀?
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村里的人已经跟战狼他们失联了,因为之前我也没有见到他们,现在失联的后果就是要么生要么死,谁也说不清楚。
我问他:“那你是跟莫老爷他们一路的咯?”
“嗯嗯,我跟着我爹他们来的!当然,你爹也来了。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老妹还有村里的一些女子都失踪了!”
我闻言,顿时只觉得脑袋翁地一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四五天前!唉……自从你们走了之后,整个村子都乱了,两百多号人,说散伙就散伙了。”
“他们都去哪里啦?”
“还能去哪里,当然都逃回娘家了呗!或者有些就直奔莫家庄,给莫老爷他们做苦力……”
天呐,这还是我生活的时代么?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想当初,我爷爷他们搭理的很好,整个村子由他们罩着,百姓安居乐业,现在却不堪回首!
我一定要找出在背后捣鬼的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安宁和谐的村子!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理清楚现在的状况!
刘三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事先不管真假,主要是算计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为何非和你过不去,一心要置你于死地?”
根据我的回忆,铁牛说这几股势力可能和我们家族恩怨有关,他问我,我们尤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说我们家族上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我们这几年来,一向都是以和为贵,反正我这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说我们尤和谁过不去的事。
刘三汉听后则说这事不好说,也许你们没有,但是你外公家就说不定了,但令人费解的是,祖上多大的恩怨也不至于对你开杀戒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也许我外公跟莫老爷真的有什么过节。
我点头表示赞同,也真是一阵无语,小爷我虽出身名门,但绝对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一向都是谦谦自律,为人容忍大度,没有和谁过不去,就算是谁和我祖上有恩怨,但也没必要算在我头上吧!
我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死里逃生,想到刚才画面,不禁后背一阵发凉,这事太过诡异,但我确定不是幻觉,刘三汉听我这么说,认真思索了一会,最后惊讶的说道:“难道是三生镜?”
听刘三汉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那碑文上记录的‘三生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存在所谓的‘三生镜’?这么说我刚才见到的画面就是我的前世、今生?
想到这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说出去根本没人信的事,可确确实实就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了,刘三汉也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个唯物主义者,现在连他也开始动摇了,赤裸裸的事实就在眼前,到底该如何分辨真假?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前世岂不是皇家贵族?前世是什么不重要,可代表我今生的那副画面,为何那么孤独苍凉?算了,这些事本来就不清楚,先不去想为好。
我和刘三汉决定先不管这些事,想办法出去才是最主要的,我们一起整理装备,背包里全是水,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发现我们的食物不多了,顶多也就撑一天。
但最糟糕的是,我们的手灯都掉水里了,现在这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从背包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支蜡烛,点起来照亮周围,才觉得稍微好了点,这阴森森的鬼地方,没点光还真是不习惯。
烛光下我俩一身的狼狈,衣服湿漉漉的,我看了一眼右腿的枪伤,不禁一阵惊讶,我腿上的枪伤竟然莫名的好了,甚至连个伤疤都没有,我感到一阵的错愕,问刘三汉他知不知道,什么是玉魄?让后把我伤口速愈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