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沉沉的天空无息地述说着这里的残酷。
咔嚓。
火堆是不是炸裂出来的星火如弹力球乱串几次后消失在黑夜里。
夜里,是最为危险的时候,那些天然掩盖主气息的魔兽会寻着光亮找来。
可若是没有火光,人在这片黑暗中实在不方便,没有魔兽那般在其黑暗之中依旧看清的双眼,实力会大打折扣。若是遇见了魔兽,危险性要比白日高得多。
若绎盘腿而坐,周围的灵力如血管里快速流动的血液以常人无法匹及的速度运转轮回。
那百条灵路交织千次,形成一个相当诡异的阵法,上有如旋风一般的图案印在其中。
“去!”若绎双手结印,冷喝一声。
那灵力化作阵法如波动一般扩散直至消失。
“好了,灵阵补好了。这下应该可以安心了,方圆几里稍有动静都瞒不过我。”若绎起身拍了拍手后,又朝着胖子道,“师兄,今晚轮班守夜,谁先来。”
胖子坐在枯树干上,脸色发愁道:“你睡吧,我现在好不困,半夜我再叫醒你。”
见状,若绎走过去问:“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胖子双眸盯着如精灵般窜动的火焰,叹气道:“怀念以我的鸡腿了。”
闻得这话,若绎脸皮如蚯蚓一般抽动着,不解问:“不是境界越高,对食物的依赖便也越少吗?我都还没感觉到口馋,你怎么比我还急?”
胖子白了他一眼,道:“按理来说的确如此,不过我修炼的玄诀不太一样,根本无法摆脱食物的诱惑。”
闻言,若绎皱了皱眉头,心思寻觅着,胖子所修炼的不是应该类似合欢功一般的玄诀吗?怎么会与食物扯上关系?
“我想问一下,你修炼的是什么玄诀?”若绎坐在其旁问。
胖子脸色开始沉重了些,看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脑海里浮现出以往的回忆,并开口叙述了他的经历。
“我修炼的是一个名叫大罗佛门决,乃是在我家密道里发现的。这玄诀邪门得很,一般来说,佛乃是三清:不杀生,不食肉,不****。
这此诀非要逆道而行之,杀百人,尝百肉,行百房,方可修得大成。
这杀百人我已度过,便有了今日这般成就。只是这尝百肉是实在难寻,一百种肉类上哪找去?人族的食谱上记载的都没这么多……
然后便是这行百房……呃,简单来说就是娶一百个婆娘,而且都要是雏儿。反正我是养不起一百个了,就去青楼挑选那些刚被卖来的女子。”
听闻这些话,若绎不禁好奇,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叫着佛门的名号却要将这佛义给玷污了。
莫不是创造此决之人与佛门有仇?
未等若绎稍加思考,胖子又道:“我现在正处第二阶段,暴食。每日不吃十斤肉,浑身不舒服……这十天吃不了肉,叫我如何熬下去?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带几斤肉来解解馋。”
如此说来,胖子连第二阶段尚未突破便已是这等强者?
若绎心头一震,赞叹不已。果然,大世家的人与别人不同,先天条件足以让一个平庸之人化为天才之辈。
“越是诡异的玄诀便越厉害。”若绎笑了笑道。
胖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玄诀?”
“我?我修炼得玄诀名叫煞诀,很是阴毒的功法。”
若绎可不指望胖子会听过这种玄诀,毕竟也是仙人所创,在这偏远的大陆上难以寻迹。
“煞诀?”听到这两个字胖子眉头一皱,“是不是需要吸取恶念的玄诀?”
“你知道?”若绎惊讶道。
胖子笑了两声,道:“在学院里有一个人修炼的玄诀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他体内的暴戾之气令得旁人都不敢接近他……你不会也会变成那般模样吧?”
“这个……应该不会。”
经历几次的修炼,若绎可以断定,从那些阴煞之地吸取的恶念会转化会玄力融入其中,并不会转入体内成为瘴气。
所以,可想而知,那个人或许与自己不同。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若绎又问。
“白刚,白家人。算的上是一名强敌,我与他交过手,显然他手上有不下百口人的性命,格斗技巧十分熟练,不容小觑啊!”
胖子又扔了一个木材到火堆里,引来一阵炸裂声。
“白刚吗……那在苍天院中还有和他一样修炼这部玄诀的吗?”若绎又问。
胖子沉思了会,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问问白家的会知道……对了,白刚有个弟弟,叫白程在天凰学院,或许他们兄弟两一样修炼的都是这部玄诀。”
“天凰学院吗?”
若绎听到此处,不禁想起了那个陪他走过人生低谷的女孩,那美丽的眸子似乎还在看着自己,在前方等待着……
“看你挺着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胖子反问道。
若绎笑了笑,学着他向火堆里丢了一个木头,顺口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以后的竞争对手。”
既然修炼的同样是煞诀,不管是否真迹,他们都知道此诀的一个好处——吸取同道着的煞气,可令实力大增!
萧遥也曾说过,他只想选出最佳子弟,其余人的性命与他无关。
显然,在没有得到完整的煞诀时,所有修炼煞诀残卷者都是敌人!
在还尚未确定,他人是否知道这个事实之前,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所知道的。
因为此事就如一颗定时炸弹,一旦被张扬出去,这群人之间剩下的只有屠杀!
若绎仿佛明白了萧遥为何这么做了,经过这种残酷的删选,最后一位拿着完整煞诀的,是最佳优秀的!
因为那个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已处在不败之地!
“师兄,我修炼煞诀的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若绎双眸凝重而视,话音如沉石般压在胖子耳畔。
见此,胖子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看若绎的表情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