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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两面抱屈

还没走到他们的房间,就看见两个弟弟正在门前的地上玩耍,身上的衣服很旧,脸上手上都是土,前面的一片衣襟也已经弄了很多污渍。若在以前,早有宫女太监过来伺候梳洗,换下他们衣服拿去浆洗干净,但此时,他们像两个穷人家的孩子,无人照管,也无人过问。他默默凝视了两个不知世事、犹在自得其乐的弟弟,心中无比酸楚。

“皇兄,你来了!”两个弟弟抬起头看见他,都很欢喜,马上站了起来。

“兄长来看看你们。”朱慈烺忍住心中的酸楚,蹲下来微笑道,“你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用石头建房子。”慈焕指着地上的一堆石头,高兴地回答,“我们要建和以前一样的兴宁宫。”

“建好了皇兄我们一起住好吗?”慈炯天真地问道。

朱慈烺鼻子一酸,柔声答道:“好。我们一起住。”

他将慈炯拉近身前,捧着他小脸,轻轻替他擦去一块污渍,疼惜地问道:“你们肚子饿吗?”

“饿。”慈炯稚气地回答。

“皇兄,我们什么时候用膳?”慈焕也问道。

“等珍儿姐姐一会儿拿来,我们就可以吃了。”

慈焕像个大人似地叹了口气,沮丧地道:“琉璃堂的饭菜真难吃。”朱慈烺刚要说什么,慈炯又接口问道:“皇兄,我什么时候能吃紫苏糕和清蒸鹅?”

朱慈烺默然片刻,勉强微笑道:“等过些日子,好吗?”

慈炯撇撇嘴,委屈地道:“以前我喜欢吃的点心和菜,这里都没有。”

慈焕又一脸天真地问道:“皇兄,你还能当皇帝吗?”

朱慈烺面色凄然,苦笑道:“也许不能了。”

“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新皇帝会不会放我们走?”慈炯也问道。

“这些问题,皇兄都不能回答。皇兄也不知道。”

“我不想住在这,我想回兴宁宫。”慈焕噘着嘴道。

“慈焕,听话,这些事情,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只要心里记住父皇母后的仇,慢慢等待机会,替他们报仇。”

“什么时候才能我们说了算?现在宫女太监都不听咱们的话了吗?”慈焕不解地问。

朱慈烺苦笑道:“是的。任何人都可以不听咱们的话。”

两个孩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脸的失望和沮丧。

正说着话,只见方珍儿轻轻走进来,慈炯慈焕一眼看见她,立即欢呼雀跃道:“珍儿姐姐来了!可以吃饭喽!”

方珍儿含笑走近两个小皇子,又是恭敬又是疼爱地道:“两位小王爷,看你们弄得一身灰土。”她伸出一双素手,轻轻为两个孩子理了一下头发,又拭去他们脸上的灰尘,“走,奴婢先带你们换衣服,洗脸,然后再用膳。”

朱慈烺注视着方珍儿,见她虽然面带笑容,神色却掩饰不住地疲累倦怠,脸色也有些苍白,忍不住问道:“珍儿,你一上午去哪儿了?”

方珍儿知道自己总是不见踪影,朱慈烺难免心中有疑问,但天天这样,她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于是遮掩道:“还不是其他殿人手不够,老是叫我们过去帮忙做事。”不等朱慈烺说话,她又岔开话题道:“小聪子也不在吗?去哪儿了?”

朱慈烺道:“我也没见他。可能也有别的事要忙。”他见方珍儿回答自己的问题很敷衍,显然说的并不是实情,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猜想或许方珍儿和许聪也并不打算长久待在自己身边,因此去别的宫殿找差事做,以寻找机会离开此处。但他也不想道破,以免他们难堪。因此,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方珍儿见朱慈烺似乎没有多心,便不再说话,带着两个小皇子进屋去换衣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苦闷、枯寂,希冀寥寥,但朱慈烺怀抱着复国雪耻的希望,还是日日勤恳练武,并教两个弟弟读书习字,打发时光。这一天午后,朱慈烺想教两个弟弟写字,却发现没有了笔墨。于是想叫方珍儿去领些。他叫了珍儿几声,未听到答应,只有到珍儿房中去寻找。到了方珍儿门口,也不见人,心下疑惑,他只有往回走。走到西厢房门口,却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留意一看,正是方珍儿。她正背对着自己站着,好像在和谁说话,她前面的人被墙角挡住,只露出浅绿色的一边肩膀和衣袖,显然也是个宫女。

“珍儿!”朱慈烺叫了一声。

方珍儿闻声扭过头来,见是朱慈烺,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应了一身,连忙扭头对身前的人匆匆忙忙说了几句什么,就快步向朱慈烺跑来。朱慈烺留意到墙角那边的衣袖也旋即消失了。

“殿下。”珍儿跑到近前,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

“珍儿,你在和谁说话?”朱慈烺觉得珍儿有点奇怪,于是好奇地问道。

“只是一个熟识的宫女。”方珍儿简略地回答道,好像在掩饰什么。朱慈烺注意到她脸上好像有未干的泪痕,于是关切地道:“珍儿,你怎么了?有心事?”

方珍儿连忙在眼角不经意地擦了一把,答道:“没有,殿下,我们只是闲聊些琐事。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叫你去领些笔墨纸砚,你可有空闲?”

“奴婢马上就去。”方珍儿微微低着头,轻声答道。

看着她的样子,朱慈烺猜到她方才肯定在说什么伤心的事,却不愿告诉自己。想到这些日子方珍儿做事仿佛总是在敷衍,联系眼前的情形,朱慈烺心中猜想她可能是觉得伺候自己内心感到委屈,但又碍于情面不好讲出,方才也许是找熟识的宫女诉苦,被自己撞见,因此才极不自然。想到此,朱慈烺心中难受,他忍不住温和地对方珍儿道:“珍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跟着我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你如果不开心,随时可以走,我不怪你,真的。”

方珍儿一听慌了,知道朱慈烺多心,连忙说道:“殿下,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开心,我伺候殿下是心甘情愿的,绝无怨言。”

“珍儿,我很感激你和小聪子来照顾我,但我知道我的处境,我没有任何抱怨,我见你们日日早出晚归,想必是在别的宫殿做事。你们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我真的不会怪你们。”

“殿下。”方珍儿听见朱慈烺这么说,知道他完全误会了,急得只想哭,“你千万不可以这么说,奴婢担当不起。”

看见方珍儿的样子,朱慈烺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他猜想是方珍儿知道自己看透她的心思,因此觉得难堪,所以才表现得如此窘迫。但他知道珍儿是个好姑娘,出于一种道义觉得应该照顾自己,才肯留下来,这更加让他觉得难受,他只简短地道,“珍儿,我方才说的是肺腑之言,你随时可以走。”说完,他不待方珍儿答话,径自走开。

方珍儿心中充满了委屈,想到连日来受到的种种刁难,又不知道该如何跟朱慈烺解释,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时恰巧许聪进门,一眼看到。他快步走到方珍儿面前:“珍儿,你怎么啦?”

方珍儿缓缓坐下,双手抱膝,下颌放在膝盖上,眼睛默默地望着双脚前面的地,神色黯然,幽幽地道:“我心里难受。”

“谁又欺负你了?又受委屈了?”

“在别处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方珍儿叹口气道,“咱们做奴婢的,从来都是看人脸色。但是太子……”

“殿下?”许聪惊异地道,“殿下怎么了?”

“殿下误会我,以为我想找别的好主。”方珍儿眼里闪着泪光,“还说什么我们随时可以走,他绝不抱怨我们。”

“殿下心情不好,咱们多体谅吧。”

“我知道。所以我无论受什么委屈,都不让他知道,以免他心中更难受。可是,我不想让殿下以为我们不想待在琉璃堂。”

“嗯。那我去跟殿下说说,让他消除对咱们的误解?”

“你怎么说呀?你一说,就得说出前因后果。说殿下经常找不见你的人,是因为你被别的小太监欺负,去替人干别的杂活?说我每天不见人影,还耽误拿来膳食,不是我不尽责,是因为处处受到刁难?说出这些,让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不是心中会更难受吗!那又有什么用?”

许聪无奈道:“可是他误会咱们,不是也心中难受嘛。”

“那总比让他知道如今四处被人鄙薄、轻视要好吧?”

“我无所谓,你受得住,我更受得住。我相信天长日久,殿下总能明白咱们。”

“嗯。”方珍儿擦干眼泪,点头道,“不说了,殿下要笔墨纸砚,我去看看能不能领些来。”

“我去吧,你歇着。”许聪说着站起身来。

“不用了,还是我去。”方珍儿看着他说道,“你在这伺候殿下,他难说现在心里还闷着呢,你去看看。”

“那好吧。”

方珍儿走到内府供用库,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似乎刚训斥完一个小太监,小太监一脸的委屈和惶恐,恭恭敬敬地点点头往里间匆忙去了。那太监转过脸来,珍儿看见是自己先前认识的钱公公,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以前她曾有两次被临时支派到这里为太子领取文房清供,都是这钱公公给的。钱公公是内府供用库的主管,总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每次都要借机在她手背上摸一把。只不过终究慑于她是太子宫中的侍女,不敢过分。方珍儿出于息事宁人的心态,此事也未曾对任何人提起,她当时想自己反正又不常常与此人打照面,未曾想今日还是冤家路窄。如今太子没落,不知此人会不会得寸进尺。但如果不进去,自己又没法交差。方珍儿犹豫了半晌,还是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钱公公此时已经坐下来,背靠着走廊的柱子一边晒太阳一边闭目养神,没有察觉到方珍儿到来。

方珍儿站立片刻,想自己偷偷进去找个小太监领些,然后不知不觉溜走,但张望了一下,并没有见到人,又不好擅自进去,于是期期艾艾叫了一声:“钱公公。”见钱公公睁开眼睛,她连忙接着道,“小的来替前太子领取笔墨纸砚。”

“呀,是珍儿啊?来来来!”被叫钱公公的太监四十一二岁,白净面皮,有些虚胖,见到方珍儿走近,立即眉开眼笑,脸上泛起一层油光。

“好久不见了,珍儿!听说你还是伺候太子?”他一脸殷勤地问道。

方珍儿乖巧地答了一声:“是。”

“好好好。”钱公公盯着方珍儿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地道:“我们珍儿真是忠心耿耿啊。”

方珍儿勉强笑笑:“烦公公叫人取些纸墨,小的这就要交差去了。”

“不急,不急。”钱公公涎着脸,往前走了两步,“珍儿,好久未见,咱们多说会儿话。以前你每次来,都是急匆匆就走,从来也没交交心啊。”

方珍儿忍住心中厌恶,尽量毕恭毕敬地道:“小的不敢。”

“嗳,珍儿何出此言?”钱公公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你长得如此俏丽,洒家每次见你,心中满是欢喜啊。”

方珍儿岔开话题道:“小的恐太子等久了,公公还是先给小的东西吧。”

钱公公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无妨,无妨。你还当他是以前的太子?即便让他多等片刻,那又如何?”

方珍儿见他一副势利样,正色道:“公公,即便今时不同往日,但奴婢还是该尽到自己的本分才好。”

钱公公笑嘻嘻地道:“珍儿说的是,洒家即刻就命人给你取来。”

方珍儿松了口气,喜道:“多谢公公。”

但钱公公嘴上说着叫人去取笔墨,却并无动静,还自顾笑嘻嘻对着方珍儿说着:“你放心,洒家在这,以后你要多少,就只管取,给你最好的。珍儿,你看这样可好?”

方珍儿敷衍道:“自然好,小的感激不尽。”

钱公公见话说得差不多了,环顾一下四周,腆着脸凑近方珍儿,方珍儿不易觉察地往后缩了一下肩膀,目光戒备地看着钱公公,又不敢翻脸。

“珍儿,你知道洒家喜欢你。以前你每次来,洒家都给你最好的。”钱公公觑着珍儿雪白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压低声音说道。

方珍儿故意装糊涂:“是,太子理当要用最好的。”

钱公公见方珍儿不买账,直起身子,眯着眼看着方珍儿,意味深长地说道:“但如今不一样了。”

“钱公公的意思?”

“我还是可以给你最好的,去向太子交差。”钱公公似笑非笑地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方珍儿心中一凛,冷冷问到:“什么?”

“你知道的,没有他意,就是与公公我做个伴儿。”

“公公,珍儿不明白你的意思。”

钱公公盯着珍儿,似笑非笑地道:“珍儿,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么会不明白呢?”

方珍儿尽力压制着心里的愤怒,不满地叫了一声:“公公!”

“怎么,不愿意?”

“公公,”方珍儿迟疑着,字斟句酌地道,“若被上头知晓,对你我有害无利。”

钱公公不以为然地笑道:“这种事情,谁吃多了撑着,会来管?你只管放心。”他边说着,再次腆着脸凑近方珍儿,“原来你是顾虑这个。有洒家在,你怕什么?”话刚说完,伸手就去拉方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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