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马毅无比地专心,他感觉今天做起来的感觉特别强烈,手掌心越来越烫,那无形中的吸力和推力就如同实质般存在,没多久,双掌一开一合形成了一个气团,有种如果把这气团推出去,肯定大有威力的感觉。
难道自己无意间寻到了仙家的修炼口诀?那个世界的气功也可以?对呢,毕竟无论哪个世界哪个年代,真理都是恒古不变的。
因为欢喜,马毅分神了,那种感觉立即消失不见,而马毅脑袋一晕,心中顿时一阵疼痛,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呼吸也急促起来,差点摔在地上。
桑儿被马毅的举动惊醒了,急忙跳起来一把搂住马毅:“怎么了?”
“咳……”
被桑儿温柔地抱着,马毅再也忍不住,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喝点水……”
桑儿递来葫芦,马毅吞了一口,感觉不对,赶紧一口喷了出去:“是酒!”
“酒不是水吗?”
桑儿接过葫芦,咕噜灌了一大口,抹抹嘴,赞道:“好酒。”珍惜地上好瓶塞。
马毅捂着胸口又咳嗽了一阵,心里大感奇怪,刚刚那感觉的确存在,可因为自己分心,感觉消失了,以致岔了气门,导致了反噬。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专心呢?
不够却也可以证明,在如此丰富的灵石矿里吸取大量的灵石矿修炼任何法术都是可以达到特效的。
“桑儿,你醒醒。”
桑儿笑道:“我还没睡呢。”
“平时九叔传你武功,有没有教你一些导气的法门?”
“没有呢。”
“这运力发力的口诀也没有?”
“就是拳到力到,恩,我想想……”
马毅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可好一阵后,桑儿歉意地摇头:“说不出来。”
马毅顿时无语,其实这也不怪桑儿,村里的人都不懂,他们生长在山林,出门就登高涉远,每天在山坡林间高速奔跑跳跃,自然而然就在锻炼体质,而每天摄入的肉类高蛋白又补充了他们急需的养分,他们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在无形中进步的,但要村里人具体说个一二三,他们可办不到。
“镇子上没有任何仙家的口诀出售吗?”
“怎么可能!?你看过那么多杂书,有修炼的口诀吗?其实何况就算给你一本真经,你也看不懂,是不是?”
马毅不相信:“怎么会看不懂?”
“据说那些导气的法术都会针对人身上的各处脉门运行,你连具体身上是那些脉门都不清楚,你拿着口诀也不知道该如何修炼呢?”
“只要给我一本……”
马毅顿时无语了起来,桑儿说得对呢,这传功都是讲究言传身教,特别是这人身上的脉门,都是师父或者领路人手把手在身上一一指点,比如檀中穴,是可能有张图标记这穴道的位置,但具体在哪,这就要针对每个人的年龄,身高体型,因为每一个人的位置可都是不一样的。
一般来说,起初传授弟子,师父还会引导真气在弟子的身体里一遍遍游走,加深弟子对穴道的感悟。
如果自行没有章法地修炼,稍有偏差,绝对是一个死字!
因为要亲密接触,所以一般男师父是没有女弟子的,女师父也没有男弟子,除非弟子们还是婴幼儿,才没有男女区别。
而那些小说电视里说起传功,师父把口诀念诵一遍,弟子就会自行修炼,都是哄骗观众的。
再说修真门派的修炼导气窍门是轻易不会外传的,这世俗界怎么可能有那些稀奇的东西,偶然流出一部,还不立即焚香供奉起来,轻易不会外泄。
马毅自己除了是一个穿越者外,他并不觉得他就比其他人聪明,如果村里人有那些导气的窍门,早就有超级人才出现,那样的话,怎么可能还会被一个李家欺压得死死的?
马毅仔细琢磨一阵,觉得刚刚那样是有些感觉,但修炼后并没有把天地灵气里蕴含的能量储存到自身体内,也就是说无论怎么练,那也只是花招,中看不中用的。
就是一个泡沫。
就算可以在十个呼吸后凝练出一枚气弹,先不说威力如何,单说这浪费的时间已经足够对手将自己砍成十几截了。
如此的话,必须是得先在自身体内储存一定的能量,然后想办法引导出来,那么就可以在瞬间制敌。
想到这里,马毅重新回忆一阵看过的气功书,记得是先舌抵上腭为后天已经断开的气脉搭桥,然后吸气,利用意念引导这天地纯洁的气流汇入自身丹田,再幻想丹田里有一尊红日发出耀眼的光芒,无时无刻地在全身经络血肉里流淌,一点点地改善自己的躯体,也一点点地将能量储存在自身体内。
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见桑儿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马毅笑了:“我在想些事情,你去休息吧?”
“恩……你没事吧?”
“我是不是怪怪的?”
“有点呢,是不是太辛苦了?”
“你去休息吧,让我再想想。”
桑儿不明所以,但也不多问,靠在旁边,闭眼休息,毕竟她也饿得极了。
躲在这洞底的结局不是饿死,就是撞开那石板冲出去与李家拼命,然后被杀死,反正两个结局都是死,还不如破釜沉舟瞎练一通,何况旁边就是充足的灵气,天赐的条件,再说肚子也饿,就算为了转移那饥饿的感觉也得练。
马毅专心致志地练习着,他不懂什么内视,他也没有那具体的窍门,他只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幻想着有那些气流红日那回事。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腹处是暖洋洋的很舒服,但肚子也在咕咕不断叫,那种饥饿感让马毅忽然惊醒,中断了他自认为的修炼,他缓缓站起,舒展酸麻的四肢,这次没有出现岔气的咳嗽,精神感觉好了很多,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却格外难受。
“唉……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洞口方向还是漆黑一片,上面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除了远处那时不时开采灵石矿的声音,马毅觉得地洞里格外安静,除了桑儿酣睡时发出的细微鼾声。
危险还在外面,现实回到眼前,马毅顿时感觉饥饿无比,心乱如麻,抓过那葫芦,也不管那火辣辣的感觉,咕噜噜就是几口,抹抹嘴,忍不住就想高吼一声,发泄心里的郁闷。
忽然感觉肩膀上酥麻,他手一伸,抓过一个小玩意,第一感觉是一只蜘蛛,然后就在想是不是有毒,跟着他就准备将这蜘蛛丢在地上踩死,可就听一个声音说:“别,是我。”
马毅呆住了,如果不是桑儿还躺在脚边发出香甜的呼吸声,他又会以为是桑儿在说话呢。
马毅就在想:“难道我真是神经病?”
那声音说:“神经病是什么?哦,我知道了,神经病就是精神病。”
马毅不由笑了,这话明显是那个世界的人才会说的,但看左看右,又抬头低头,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他仔细回忆,和刚才那句你在想我的声音一样,也听不出是男是女在说话。
“神经病,我在你手心。”
马毅吓了一跳,手心里那疑似蜘蛛的东西立即掉在了地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惶恐地问:“你是谁?”
睡梦中的桑儿被马毅的声音直接吓醒,她的手一伸,握紧那匕首,眼睛直直地看着马毅:“谁?”
马毅急忙说:“桑儿,是我。”
桑儿立即转身面对洞口方向:“有人下来了?”
“没有吧?”
马毅也不知道。
对马毅的回答桑儿一脸奇怪,于是她警惕地四处打量。
“估计是我肚子饿出现幻觉了吧?”
桑儿站了一阵,确定洞里没有来外人,这才缓缓坐下,靠在石壁上休息。
马毅看着那依旧盖得严实的洞口,叹口气:“桑儿,你睡吧。刚刚我是做梦了。”
“恩。”
可立即又有声音在说:“神经病,差点摔死本官。”
马毅终于有点知道是谁在说话了,特别是桑儿没有丝毫的惊讶,说明这声音只是在他脑海里出现,而刚刚他抓了一个蜘蛛,也还摔了它。
伸手一把抓到那蜘蛛,凑近一看,那声音着急地说:“神经病,你轻点!”
这哪是一只蜘蛛,根本就是一只蚂蚁,只是这蚂蚁如同一只蜘蛛那么般大而已。
见到这模样,马毅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在脑子里问:“你是那只兵蚁?”
“神经病还是有点聪明!正是本官。”
还本官?马毅手一颤抖,差点再次摔了那蚂蚁:“你居然会说话?”
“不仅会说话,你知道的事情我也懂,我知道的你却不知道呢,嘎嘎!”
这兵蚁翘起二郎腿悠闲地躺在马毅手心里得意地笑。
马毅无比震惊:“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那兵蚁不耐烦地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相信算了,难怪你是神经病,什么都在问,不烦吗?”
马毅急了:“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就是和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