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小的店铺经营着各种建材商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花式样品,每一款货品都有详细的说明和价格,分门别类,整齐有序。
店铺的老板,此时正低头记着账目,虽然旁边都有电脑,但是他还是习惯记在本上。夜已深,原本的小店面就显得更加安静,“喵喵,喵喵”,几声小猫叫也听得非常清晰,主人只顾低头认真盘库记账,也不去理会自家小猫所要表达的含义,几声猫叫之后,时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老板拿出了手机快速发送了一条短信,后打开了音乐播放器,悠扬的音乐声响起,这是他回家路上提神的好伴侣,他戴好耳机准备锁门回家。
“老板!”有人敲响了拉下来一半的卷帘门,“哗啦哗啦”的声音吓得小猫躲回了仓库。
老板感觉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已经下班了,您有什么事情?”老板取下了耳机,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看到来者面目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多问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家中急需一种墙面的环保材料,不知贵店有没有卖?”来者也很客气,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表现出非常抱歉。
“都这么晚了您家的工人还没有休息吗?”老板请客人坐下,一杯热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客人环视了整个店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今晚已经是最后的期限,明天就要完工算账了,做生意要讲诚信,工期可不能拖啊!”客人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焦急的神情在客人的脸上表现得越来越重。
老板思索片刻,寻找着借口准备搪塞过去,“只是您要的材料非常稀缺,怕是不好找啊。”
“没关系,你告诉我地方,我有车,可以带你去。”来者指了指门外的汽车,一副渴求的样子。
“好吧!那我收拾收拾,还有,您需要交一部分订金。”老板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计算器计算好价钱后将显示屏的一面冲向了对方,“先交3800元,剩下的交货的时候再付,如何?”
“没问题。”客人掏出了钱包,数出了钱递给了老板。
“好的,您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喂喂猫。”老板回到屋中将猫盆又倒满了猫食,扭头拿了外衣,关掉了电灯,后随客人出了屋,锁上了卷闸门,而此时桌子上的手机音乐已经播放了十五分钟。
“白处,供货商我已经暗中调查了一番,此人是一个买建材的老板,名叫龚择峰,40岁,已婚,但膝下无子,他的店铺在护航路的建材市场里,每天晚上十二点下班,步行回家,咱们现在过去,应该还能在他回家前拦下他。”柳舍予上车快速汇报了情况。
曾诚一个转向灯,驶向了龚择峰的小店。一路上白筠抽空向柳舍予交换了调查情况。
“目前除了贺常岭,另外的四名死者的身份也都调查清楚了。在巷中的两名死者,巷口的名叫****,38岁,叶城本地人,无业,经常游走于酒吧夜店,没有什么案底。巷尾的名叫胡虎,40岁,在飞飞大厦做销售工作,但是业绩不是很好。通过再次检查胡虎的伤口,发现他脖颈后面的印痕正是高尔夫球杆所致。在棚户区死的两人,一个叫裴黄,一个叫霍震,在二人租住的小屋中发现了一把匕首,经过检验证实此匕首正是杀害****的凶器,在匕首上也发现了裴黄的指纹,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杀害****的凶手就是这二人。”
“飞飞大厦?沈飞飞?”柳舍予将双眉拧成了一个圈。
“没错,正是沈飞飞。”
“那四人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岳峰已经承认,目前的五名死者都和岳峰有过生意上的来往,而他们的供货人都是这位龚择峰。”
柳舍予瞬间想到了男子的话:岳峰不能咬的太紧。
“嗯,也就是说,这个龚择峰是个关键性人物。”
曾诚将车换换地停了下来,柳舍予下车敲了敲已经关上的卷闸门,没有人回答。
“看来他已经回家了!”
“不对,你们听!”白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耳朵贴在了卷闸门上。
今夜无风,非常安静,三人侧耳倾听,轻微的猫叫声进入了三人的耳中。
“怎么会有猫?”
“曾诚!”
柳舍予话音刚落,曾诚便开启了卷闸门的锁,“哗啦”卷闸门的声音一下子惊动了猫,小猫一个跃身,窜上了最高的货架之上。柳舍予打开了灯,室内的全貌呈现在了三人眼前,仓库中的猫盆还是满满的猫食,桌子上的手机还处于音乐播放的模式。
白筠拿起了手机,拔出了耳机,悠扬的歌声瞬间响起,左右划开了手机,播放器被设定了定时关闭,距离停止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三分钟。
“曾诚,从这里步行回龚择峰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半个小时吧!”
“也就是说,龚择峰在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打乱了他回家的计划。”白筠查看了现场,桌面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猫食也是新换的,可是猫似乎并不是很饿,满满的猫食从盆中散落了一地,一杯热茶尚有余温,白筠立刻明白了什么,显示出焦急的神情。
“龚择峰被绑架了!”白筠得出了结论。
“可是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啊?”曾诚的洞察现场的能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是自愿跟嫌疑人走的。”
“那会不会是和自己的同伙一起躲起来了呢?”
“不会的,现场的痕迹告诉我们他是被绑架的。”白筠走进旁边的垃圾筐中,捡起了龚择峰扔掉的猫粮袋子,“从这个袋子中可以看出,原先袋中至少装了半袋的猫粮,正常情况下,这些猫粮要分两次来喂,可是他却一股脑全部倒进了猫盆。”
“那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出门好几天,所以就全部倒了进去?”
“出门好几天会不带手机和钱包吗?”白筠此话一出,曾诚便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另外,还有,白筠戴着手套,翻开了手机上的信息,他在零点零五分时,向他的妻子发了一条马上回家的短信,如果他临时有什么突发情况,一定还会再向家中妻子说明情况,可是之后他却没再有任何的信息,他的音乐播放器也是有意为之。”